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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要改嫁,瘋批權(quán)臣火葬場

第4章 雪中春信

  景執(zhí)明還是那副聽不進去人話,我行我素的模樣,他捂住秦慧因的嘴:“別說這么晦氣的話。”

  “我們當(dāng)然會在一起?!?p>  秦慧因用力推搡,卻沒能把他給推開,對方的手就像是烙鐵一般,死死箍住她腰身。

  灼熱的呼吸打在她耳畔,她頓時想起嫁給景執(zhí)明后的無數(shù)個日夜,也想起筋脈寸斷后對他生出的依賴與柔順。

  她渾身顫抖,分明害怕到極致,卻還要裝作強硬:“男女授受不親,你的禮義廉恥,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了嗎?”

  景執(zhí)明輕笑出聲:“但你說我是你未來的夫君,你答應(yīng)要嫁給我?!?p>  他的聲音如玉石碰撞,清冽又帶著冷意,目光掃視她,繼續(xù)說:“你的變化好大,卻又不像是被人誘導(dǎo),究竟如何才會讓人一夜移了性情,為夫還真是好奇。”

  與在她父母面前裝出的克己守禮不同,他動輒說些親昵到過分,連夫妻間都不該說的話。

  秦慧因遍體生寒,卻還在為自己辯解:“不愿意嫁給你,就是性情大變?難不成你是什么金餑餑,所有人都要爭搶?”

  他再次詢問:“當(dāng)真不嫁?”

  “當(dāng)真?!彼募舛即蝾?,卻又一次篤定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景執(zhí)明哂笑一聲,頷首說:“好?!?p>  “我只怕你被人脅迫又或是誤導(dǎo),才與我生分,所以才冒然跑來見你。既然是你本意,那我就不多叨擾了?!?p>  扔下這句話,他就松開懷抱,任由秦慧因向后連退幾步,躲在屏風(fēng)后面。

  腳步聲響起,卻越走越遠,她從屏風(fēng)后探出半個腦袋,發(fā)現(xiàn)他竟然還真走了。

  “……真是……這樣嗎?”她有些不信,但對方確實已經(jīng)離開。

  而且記憶里景執(zhí)明對她愈發(fā)冷淡,她死前更是一年頂多見他一兩面。

  對秦慧因來說,景執(zhí)明對她棄之如敝屐,才是她習(xí)慣的態(tài)度。

  她松了口氣,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腿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又被疼的齜牙咧嘴。

  卻也因此,錯過景執(zhí)明微頓的腳步,和回頭望向她時,眸中的晦澀。

  她站起來后,一瘸一拐的朝著雀喜走去。

  景執(zhí)明確實沒對雀喜下重手,又過一會兒,她就緩緩醒來,還向她賠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暈睡過去,小姐,你沒被嚇到吧?”

  何止是嚇到,簡直就是要被景執(zhí)明的胡來給嚇?biāo)馈?p>  但見雀喜已經(jīng)自己腦補好理由,她也沒多說什么。

  剛發(fā)生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是不信任雀喜,只是覺得沒必要讓她擔(dān)心。

  “應(yīng)該是我昨晚折騰一宿,你也陪著我一整夜沒睡,所以才困成這樣?!?p>  她抬手碰了碰雀喜青黑的眼眶,又順手落在她脖頸偏下,有道淤青的地方。

  在雀喜呼痛之前,她就說:“你剛才暈睡的時候,這里砸在桌邊,我?guī)湍闵狭怂?,你回去好好休息吧?!?p>  “?。课疫@么馬虎嗎?”雀喜想象不出來那種能摔傷脖子的姿勢,但她本來也不是什么細心人,沒有多想,很快就歡歡喜喜的離開。

  秦慧因等她走后,去沐浴更衣,把剛才掙扎間蹭上的,屬于景執(zhí)明身上的香味全都洗掉。

  等洗干凈的時候,還是覺得房間里充斥著他的味道,又點了安神香想要把那股味道給壓下去。

  世家出身就是愛講究,景執(zhí)明今日是來提親,就連頭發(fā)絲都仔細打理,沐浴熏香不過是最基礎(chǔ)的。

  用的熏香估計也是千金難買,絕對算不上難聞。

  可秦慧因只要卻覺得犯惡心。

  可能是死時太痛苦絕望,讓她把對這人的感情全給摧毀,只剩下滿腔恨意,連帶著所有與他有關(guān)的東西,都一起厭惡上。

  昨晚徹夜未眠,身體本就困頓,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她還是緩緩進入了夢鄉(xiāng)。

  身上像是壓了塊大石頭,房間里又混雜她厭惡的冷香。

  她夢里夢外,都是景執(zhí)明那張可惡的臉。

  第二天醒來時,秦慧因哈欠連連,完全沒休息好,卻還是打算出門。

  “小姐要出門嗎?”雀喜猶豫地勸說,“再過幾日吧?你現(xiàn)在看著好憔悴,應(yīng)當(dāng)好好休息。”

  “無妨,我有要事。你帶足了錢,和我去買一家鋪子?!?p>  既然已經(jīng)重生,又并非高枕無憂,那她自然不會放過那些與未來有關(guān)的機遇。

  比如鬧市中因為出過命案,自此蕭條下來的那家書坊,再過兩年搖身一變,成了景執(zhí)明手里最值錢的鋪子。

  她為他操持家務(wù)半生,對此自然清楚。

  搶他的東西,她可一點都不會心虛愧疚。

  雀喜見勸不住她,只能準(zhǔn)備好她要的東西,多帶一些人,陪她出門。

  等到了書坊,秦慧因聲音清亮對掌柜喊:“讓你們老板出來,我想接手這家鋪子。”

  旁邊的店鋪都是熱熱鬧鬧,可書坊依舊冷清無人,在景執(zhí)明接手之前,這里一直在做虧本生意,要不然他也不會以幾十兩的低價,就盤下這么大一間鋪子。

  而她為了截胡景執(zhí)明的好事,愿意提前接手這里,出更多的錢,想來應(yīng)該會受他們的歡迎。

  可掌柜卻耷拉著眼皮看她,懶散地詢問:“您要買下我們書坊?”

  她點頭:“是的,我想接手這里,勞煩你們老板出來與我詳談?!?p>  “不賣?!?p>  “……為什么?據(jù)我所知這里一直沒多少顧客,你們老板應(yīng)該很想脫手啊?!?p>  掌柜把玩著手中扇子,態(tài)度依舊懶散:“您說笑了,我們東家說過,這鋪子,不賣?!?p>  “既然你們不是來買書的,那就可以走了,小陳,送客?!?p>  掌柜喊了一聲,店小二就過來,不給他們再說的機會,直接把他們?nèi)罢垺绷顺鰜怼?p>  秦慧因被攆出門的時候,恰巧有人從隔壁的胭脂水粉鋪子出來,瞧見她就用手帕捂住嘴,與旁邊同行的人竊竊私語:“瞧,這位就是秦大小姐?!?p>  “噢~原來是她,我看也沒什么特別的。”

  “哪有,秦大小姐厲害的很,假意接近景公子,哄騙他上門提親,又把人給拒了呢。”

  “我們這些人,誰能學(xué)來她那樣厲害的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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