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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綠茶奪舍?可她的忠犬超會打臉

  出言的男子和岳繹年紀(jì)相仿,穿著綾羅綢緞,吊兒郎當(dāng)?shù)負u著一把折扇。

  單看也能稱得上“儀表堂堂”四字。

  可他若是站在岳繹身旁,不管是身形容貌抑或氣宇風(fēng)度,都被拉出一大截,有種蒹葭倚玉樹之感。

  此時“蒹葭”公子走到莊家跟前:“怎么,如意賭坊還讓錢‘只進不出’不成?若真是如此,本公子就得好好考慮考慮日后能不能和好友來此消遣了~”

  那伙計的臉翻得比個骰子還快,哈著腰弓著背:“陳公子您哪里話啊,早知道這位公子是您的朋友,小的們一定好好招待……”

  一邊說一邊給周圍人使著眼色,打手迅速撤離,莊家趕緊幫岳繹把他贏的錢都包起來……

  形勢忽然大劣轉(zhuǎn)大優(yōu),岳繹不可置信地將視線轉(zhuǎn)向鐘鶴微——

  鐘鶴微走到他身邊:“陳煥磊,禮部右侍郎陳大人之孫?!?p>  “陳京的孫子?”岳繹壓低聲音問道。

  鐘鶴微點點頭??礃幼铀@幾日對岳繹的突擊和耳提面命有點作用,這不都開始往腦子記了~

  岳繹心下冷笑一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

  當(dāng)年嫉妒義父、阻撓義父論功行賞和阻止義父回京,數(shù)這個陳京喊得最兇;

  他岳繹現(xiàn)在還動不了鐘閣老,還動不了他的狗腿子兼爪牙了嗎?

  況且人都送上門來了,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不過他還是……”

  鐘鶴微話還沒說完,岳繹便綻開一個大大的笑意,朝著陳煥磊恭敬地作了個揖:“岳繹多謝公子解圍!”

  兩人互報家門后,倒跟一見如故般,拉扯著去了酒樓。

  席上,陳煥磊舉杯:“早聽聞成安伯找回的長子器宇軒昂、英偉不凡,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虛,岳兄請受小弟一杯!”

  “不敢不敢!”岳繹趕忙攔住他:“陳兄哪里話!我自從來到京城,只覺格格不入……”

  “可今日陳兄幫岳繹解圍,更讓岳繹感懷,想來‘兄弟’也不過如此了!”

  陳煥磊聞言,面上似有意動,用袖子拭了拭眼角,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岳兄此言真摯,實在是讓人感動……”

  鐘鶴微就這么看著他們二人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有些百無聊賴;

  就走神了一會兒,陳煥磊已經(jīng)啪的一拍酒桌:“走,岳兄,今日兄弟我做東,帶你去豪賭一番!贏得算你,輸了算我!”

  岳繹面上酡紅,腦子卻清楚得很,不過依舊裝出大著舌頭的模樣:“哪、哪里話!兄弟我今日還贏了不少呢,夠咱哥倆耍得了……”

  鳥星大小姐跟蚊子一樣嗡嗡討人厭的聲音響起:“岳繹,你醉了,不能去!”

  好不容易可以裝作視而不見了,岳繹又怎會理她?和陳煥磊勾肩搭背地就往賭場走。

  因著鐘鶴微在側(cè),岳繹不會自己上手搖骰盅,不過他本身也沒這個打算:

  他還是用方才的手段——聽大?。凰幸饪刂?,倒也不會把把都贏,勝率約莫十之七八。

  所以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只是今日運氣很好的醉鬼罷了。

  在賭場之中,司空見慣。

  莊家出老千,勝率開始下滑的時候,陳煥磊終于也有些意興闌珊。

  他打了個酒嗝,胳膊掛在岳繹的脖子上:“兄、兄弟,玩這個也忒沒意思了,哥們我知道個更有趣的玩意兒,若是玩得好了,加官進爵不成問題,兄弟我有門路……嗝——”

  岳繹按下心中的狂喜:他還沒提呢,對方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裝作醉醺醺地抬起眼皮:“哦?愿聞其詳……”

  鐘鶴微也本想湊過去聽聽他們到底說了什么,可是賭場聲音太過嘈雜,聽不十分真切。

  這還沒完,兩人說完話,對視著嘿嘿傻笑,就叫人備轎往外跑!

  鐘鶴微無法,只得跟著上了岳繹的轎子,下轎后眼前一黑——

  怎么會是這?承載了她黑暗記憶的地方!

  天已擦黑,碼了一個接一個谷堆的稻場似乎漫無邊際;

  在漫天星斗的映照下,本應(yīng)是一派豐收的大好景象,在鐘鶴微看來不啻于噩夢重現(xiàn)!

  眼前的岳繹介于半醉半醒之間:聲音清明洪亮,可眼神卻如泛起漩渦的甘醇,誘人深陷其中……

  “陳兄你聽,這里的蛐蛐叫聲是不是比佳人彈的曲還好聽?”

  陳煥磊已經(jīng)醉倒在他的眼神中了,點頭如搗蒜:“賢弟,你怎么知道這里這么多蛐蛐的??!”

  說完就撅著腚,側(cè)著頭聽著蛐蛐叫,開始抓蛐蛐。

  岳繹無聲地喟嘆:綁狗躺谷堆挨蛐蛐咬,是他此生難忘的一次綁架經(jīng)歷了……

  鐘鶴微現(xiàn)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合著這倆人是打算“斗促織”?。?p>  自前朝宣宗皇帝起,斗促織之風(fēng)便盛行;宣宗甚至沉迷到密詔當(dāng)時的蘇州知府上貢千只蟋蟀。

  今時的京城雖已不再盛行斗促織之風(fēng),但聽聞吳、越一帶,仍有浪子沉迷此戲,賭資甚至高達數(shù)百兩。

  合著不過半日的工夫,岳繹就跳到“大賭傷身”的環(huán)節(jié)了!

  鐘鶴微剛想勸誡岳繹幾句,岳繹忽然大呼小叫,招呼著不遠處的陳煥磊:“陳兄快看這只!頭圓胸闊、觸須狹長,顏色跟油亮的墨水似的……嘶,咬人也疼!”

  “我試試、我試試?!标悷ɡ诎咽忠策f過去,被咬了口后也是樂呵呵地抽手:“真擔(dān)得起一句‘將軍蟲’??!”

  “真是好蛐蛐??!誰若是能把它獻給……”陳煥磊的眼中閃著奇異的光。

  岳繹會心一笑:“陳兄放心,這蛐蛐是兄長一個人的功勞!愚弟認識兄長已是萬幸,怎么再好和兄長爭功呢?”

  “當(dāng)真……”

  兩人又是一陣“兄長長賢弟短”的,最后終于手忙腳亂地抓完蛐蛐,打道回府。

  回府之后的岳繹放好蛐蛐,倒頭就睡,根本沒有要和鐘鶴微交流的意思;

  第二日岳繹早早睜眼,趁著鐘鶴微沒醒,趕緊去跟陳煥磊在昨日約好的酒樓匯合——

  陳煥磊瞧著還有些宿醉的模樣,但精神卻極其高昂,看見他高興地喊了聲:“賢弟!”

  他起身湊到岳繹耳邊,聲音中盡是掩飾不住的興奮:“我昨晚興奮得一夜沒睡,趕忙托人去找夏公公;”

  “夏公公立時就應(yīng)下了,當(dāng)真有譜!”

  原來,兩人昨日酒醉之下,商議的是尋一只頂級的斗蛐蛐進獻給夏公公的師傅——秉筆太監(jiān)王禮。

  本以為是酒醉之言,沒想到趁著酒勁去找,當(dāng)真有所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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