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周家破產(chǎn)了
啪!
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謝天佐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明溪沒什么情緒起伏,她淡定坐到座椅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秦年端著咖啡進來。
“明總,謝總把外面的花瓶砸了。”
明溪:“從他工資里扣?!?p> 發(fā)泄一通的謝天佐回到辦公室,氣得他一拳砸在墻上,他們謝家和周家私底下還有很多利益牽扯,都是見不得光上不了臺面的,現(xiàn)在周家倒了,他們謝家只能吃啞巴虧,還不能聲張。
前段時間為了湊夠五十億,謝家?guī)缀跆涂樟思业?,現(xiàn)在又賠上幾筆,謝家是徹底的被掏空了。
忽然想到什么,謝天佐又笑了。
還好,他們謝家還有底牌。
父親最近和溫家那邊在聯(lián)絡(luò),如果真能和溫家合作,哪怕是以明家公司的名義和溫家合作,他們也能從中得到不少好處。
可事實上,情況并不如意。
謝清和溫家集團公司的溝通并不順利,起初雙方談得還算可以,可最近一次談判,溫家集團公司提出了很多苛刻的要求,最主要的是,溫家集團公司負責談判的人正義得扭曲,謝清從中得不到任何一點好處。
謝清正在考慮,是否還需要繼續(xù)談下去。
明家集團公司在一般人眼里是大公司,可在溫家集團公司面前,就是大象和小螞蟻的區(qū)別,就算沒有溫家集團公司的庇護,他們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這次的合作,也是謝清強行進行的。
割舍掉這個項目,影響真的不大。
權(quán)衡時,謝清得知了周家破產(chǎn)的消息,他整個人像被抽走了精神頭一樣,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跌坐在座椅上。
周家和溫家是有合作的,周家破產(chǎn),說明溫家已經(jīng)丟棄了周家,他和周家那些私底下的生意應(yīng)該很容易就被溫家扒出來。
當天,謝清就得到了溫家集團公司那邊的答復(fù),溫家確定不繼續(xù)談下去。
“謝總,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問話的人是溫家集團公司的,謝清之前給他塞過錢。
謝清又給人塞了些東西。
對方幫忙分析:“上面說了,得換個人來談,但絕對不能是你謝家人?!?p> 謝清再問,對方就不再吐露了。
他被針對了。
謝清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人,最后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問題不是出在他這里,而是在謝真身上。
當初周淮安和謝真親熱的視頻被傳播,丟人丟到家了。
說到底,他們謝家是被周家連累的。
隨后,謝清就吩咐謝天佐和周家保持距離。
謝天佐一向聽父親的話,在周淮安被追債找謝天佐幫忙時,他直接拒絕了。
“周少,抱歉啊,我們家現(xiàn)在也是自身難保,你自求多福吧?!?p> 被拒絕的周淮安像個喪家犬一樣游走在街上,手里拿著酒瓶邊走邊喝。
他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周淮安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開始復(fù)盤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好像是從他和明溪訂婚宴開始。
訂婚宴之前,明溪是很溫柔的善解人意的,不管她撞見他和誰親熱,他只需要哄兩句事情就過去了,可訂婚宴上,明溪主動挑起事端打了謝真。
之后在宴會上,明溪請人曝光他和謝真親熱的畫面,還被直播。
后來,謝真被送出國,明溪提出退婚。
再之后,明溪身邊出現(xiàn)了那個男人,還認識了溫良旭……
一切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所有的根源都在明溪那里,所以想振興周家,還是得從明溪那里入手。
想明白后,周淮安是一刻也等不了,掏出手機撥通了明溪的電話。
電話沒人接。
明溪沒有拉黑他,說明一切都還有挽回的余地。
明溪肯定是太愛他了,所以才會因愛生恨。
只要明溪還對他有愛,他就有辦法挽回。
明溪,等我來愛你。
*
明溪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沒感冒沒受涼就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沒其他不舒服,不妨礙她做生意。
明溪用意念功能把倉庫里的東西放到交易平臺上售賣,未來的市場很大,不管她拿多少東西售賣,總能在很短的時間賣完。
做完這些,明溪開車回家。
夜色漸濃,在經(jīng)過一家酒吧時,她踩了一腳剎車,因為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是溫北年。
他靠在墻邊,戴著一副眼鏡,仰著頭,一整個人頹廢至極,這和她重生后見到的溫北年截然不同,這種模樣更像是上一世的他。
一條瘋狗朝著他汪汪汪的狂叫,還試圖上前攻擊他。
而溫北年都不用驅(qū)趕,只用一個眼神就把瘋狗嚇退。
明溪后背一陣涼,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上一世溫北年把一條狗咬死的情形。
有精神病的人才會這么狂,這么無所畏懼,這么瘋。
明溪是正常人思維,所以理解不了。
重生后,再次見到溫北年,他雖然渾身散發(fā)著冷意,但思維和行為都是正常的,這種看法限于這之前,此時,明溪得重新審視他了。
他的瘋,是一直藏在心底的。
或者,他有幾個面孔。
回憶太痛苦,明溪閉上眼睛深呼吸。
明溪再次睜開眼時,溫北年已經(jīng)不在那個地方,弄得明溪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為了驗證是不是眼花,明溪下車去查看。
溫北年站的位置沒有什么異常,那只瘋狗是站在這個位置,明溪復(fù)原了一下剛剛的情景。
一切都正常,地面上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明溪松了口氣。
可當她準備回車里時,忽然看到垃圾桶旁有一滴血跡,新鮮的,血跡還沒有干。
剛剛不是錯覺,她真的看到了溫北年。
是發(fā)瘋的溫北年。
明溪假裝無事發(fā)生,上車啟動個車子離開。
綠化帶的盡頭,一道狹長的身影立在那里,他的一只手臂都是血,地上一只死狗。
是溫北年。
他閉上眼睛,不去看血腥的一幕。
“大少……”
一輛車停在路邊,車上下來幾人,一件大衣披在溫北年的身上。
“處理一下?!睖乇蹦曷曇舯洌D(zhuǎn)身上了旁邊的車。
上車后,溫北年再次吩咐:“這個路段的監(jiān)控全部破壞。”
她肯定看到了他。
但他敢確定,她沒看到他殺狗。
電話響起,溫北年接通,“賀醫(yī)生,我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