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冷殘雨和令狐夕月帶了三小只一起先行,馬車里姬傷離、儲霄各懷心思、默默不語,風(fēng)語猜不出緣故,只管駕車。
冷殘雨跟著令狐夕月回到了宅子,牽著的手就沒分開過,對于下人們似有似無審視的目光,視而不見,坐在令狐夕月的旁邊,只顧握著令狐夕月纖細白嫩的小手揉搓。
令狐夕月抬起右手擋在面前,輕咳了一聲,吸引了冷殘雨的注意,
“月兒,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我陪你!“
冷殘雨的一句話把下人們驚得心跳如雷,這肯定是未來的夫人無疑了,主子準許她一直握著手,而且兩人都到了同床共枕的程度!
令狐夕月剛喝到嘴里的茶就這樣嗆在了嗓子里,咳得淚光閃閃,冷殘雨終于舍得放開小手,拿了帕子輕拭著,“這么大人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
孤獨千里幾人進來時恰好看到這一幕。風(fēng)語三人在大門前遇到來找令狐夕月的孤獨千里、來尋冷殘雨的侍女,就一起進來。
孤獨千里一進來,令狐夕月就站起來叫了一句“千里哥哥”。孤獨千里的目光始終集中在令狐夕月身上,并未在意冷殘雨的存在。
但冷殘雨一眼就看出了孤獨千里對令狐夕月的情意,看著令狐夕月的眼神和自己是一樣的,當(dāng)即收起笑臉,臉色冷了下來。
這一幕被紅衣盡收眼底,隱藏起心里對令狐夕月的恨意,走上前來站在冷殘雨一側(cè)。
姬傷離更是坐實了之前的想法,原來月公子早已有了意中人,還是很般配的那種,心里平生悵然。
冷殘雨看著高興的與別人攀談的令狐夕月,面無表情的飲著茶,茶水甚苦,令狐夕月扭頭剛好看到這一幕,像在那日的宮宴上飲酒一樣,孤獨惆悵,心里一顫。
拉過孤獨千里為冷殘雨介紹,“雨姐姐,這是千里哥哥?!?p> 冷殘雨只微微頷首,孤獨千里也只是點了一下頭,令狐夕月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看著天氣漸晚,于是叫了侍從準備燒烤的物什,想著大家一起烤肉、喝酒來緩解氣氛。孤獨千里坐在令狐夕月的一側(cè),已感覺到冷氣外放的冷殘雨,開始心下不解,可后來當(dāng)
令狐夕月將獸肉撕下最鮮美的一塊遞給冷殘雨后,此女子竟立即眼含笑意,危機感立即上升。
瀾星大陸風(fēng)氣開放,男女、男男、女女皆可結(jié)為夫妻。
于是本應(yīng)快樂隨意的燒烤會,竟在安靜中度過,令狐夕月也不知所以,洗刷過后就回臥房。便問儲霄可曾看到雨姐姐,安排在哪個房間。
“主子,燒烤一結(jié)束,孤獨公子和冷小姐便一起出去了?!?p> “哦?“令狐夕月暗想他們不可能不辭而別。想不明白是何原因,只好坐在桌旁看著雜書。眼看近深夜,他們竟還沒回來。
此時儲霄進來稟報,二人在切磋武藝,估計快回來了。令狐夕月不知道自己為何生氣,讓儲霄熄了燈,躺進被子里。
沒一會兒,令狐夕月感覺到是冷殘雨進來,脫了外衣,便躺了進來,把令狐夕月?lián)碓趹牙?,很快睡著。令狐夕月本來有事情要問她,只得作罷。
冷殘雨睜開一雙星目,溫柔地看著熟睡的令狐夕月,輕輕的在令狐夕月的額頭印下一吻,便安心的睡下。
令狐夕月準時醒來,感覺到貼著自己臉頰的雨姐姐,心情出奇的好,移開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就要起身。
“你要去哪兒?”冷殘雨閉著眼睛問道。
“哦!叫阿霄進來更衣,我要起床了!”令狐夕月答道。
冷殘雨睜開一雙看不出喜怒的眼睛,看著令狐夕月,
“月兒也快十三歲了吧,還要別人穿衣?嗯?”
“啊!我可以自己穿的。”
令狐夕月小聲的說。心想雨姐姐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嚴肅的說話。
“以后你不想自己穿,我給你穿,我不喜別人離你太近!可記住了?”
“好!可阿霄不是別人?“
冷殘雨的怒火騰然生氣,翻身將令狐夕月壓在身下,直視著令狐夕月的雙眼,
“我是月兒的什么人?阿霄是月兒的什么人?”
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雨姐姐,令狐夕月有點懵懂,雨姐姐是什么意思?有一個問題自己昨天想了很久,那就是自己不希望雨姐姐離自己太遠,于是想了一個辦法。
“我不想離雨姐姐太遠,所以雨姐姐做我的嫂嫂吧,我二哥令狐云皓性子好,定不會欺負你,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見到你了!
阿霄是我的侍女,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是……”
冷殘雨聽到月兒不想離自己太遠,心下開心的很,可聽到嫂嫂二字,心落到了冰窖,看著還在吧嗒吧嗒說著不停的小嘴。
低頭把舌頭伸進了令狐夕月的嘴里,堵得令狐夕月再也說不出話來,看著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不知所措的月兒,冷殘雨很是后悔自己的舉動。
前世畢竟是前世,月兒還是小孩子,哪里懂得自己的心思,恐怕嚇壞了她。
冷殘雨趕緊起身,還不忘為令狐夕月蓋好被子,然后快速披好外衣,飛身離去。
令狐夕月沉浸在冷殘雨那柔軟的舌尖里,雨姐姐的身上好香、好軟,舌頭也好軟,還是甜的!不過雨姐姐怎么突然走了,好像還生氣了!
想了一會兒,沒想到個所以然出來,就起身,正準備叫儲霄進來更衣,忽然想到雨姐姐的話,于是自己穿好衣服、束發(fā),然后才叫儲霄打水洗漱。
看著穿戴整齊的主子,儲霄心里百味雜塵。
“阿霄怎么不開心?”令狐夕月覺察到儲霄的心情不佳,問道。
“阿霄不會不開心的,只要能跟在主子身邊!”儲霄壓抑著某種情緒道。
“以前,霄將軍可是心直口快、不會隱瞞本君的人的呢!“
令狐夕月突然一改平日里的語氣,夾雜著太多的東西,直視著儲霄的眼睛。
一聲霄將軍,將儲霄周身的別扭屏障擊得粉碎,抬起一雙不可思議大眼睛,與令狐夕月對視,好似回到萬年前的寒月殿,主子坐在大殿的最高處,萬人敬仰、風(fēng)華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