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的表情,有期待、有疑問、有擔(dān)憂,母親更是如坐針氈!令狐夕月勾唇一笑,眾人便覺得猶如千花萬花拂面而來,輕柔美好!小姐們剛剛找回的一魄又丟了兩魂。
令狐夕月走到古箏前站定,看著雪冷,說道,
“我沒帶樂器!”
“什么?什么?沒……樂器?月公子是要認(rèn)輸了嗎?”
“樂器都沒有,為何還要應(yīng)戰(zhàn)?”
“我的心要碎一地了!”
“月公子難到不會樂器?”
“即使不會樂器,月公子也是我心儀之人!”
“是啊!是啊!沒有人能樣樣都會的嗎?”
“月公子的畫和棋已經(jīng)是無人能及的了!”
聽著眾人的爭論,令狐夕月接著說道,
“不過,我可以嘗試著吹奏一曲!”
沒有樂器用什么吹?全靠一張嘴嗎?
冷殘雨鄙夷地看了令狐夕月一眼,不屑的眼神里寫滿了故弄玄虛!
令狐夕月轉(zhuǎn)身看向軒轅天闊,
“國主,來時的路上看到殿外有黃金竹,想討來一支,不知可否?”
“準(zhǔn)!”軒轅天闊不知令狐夕月的用意,爽快應(yīng)允。
于是令狐夕月吩咐儲霄去折一支來。大家聽到要用黃金竹,心下猜測,難到要用竹子做一只笛子,可是那能吹嗎?怎么與那上好的古箏相比!倒不如借一種樂器來演奏更好。
儲霄也摸不清主子的想法,于是選了一段較勻稱的拿了進(jìn)來。
令狐夕月讓宮人泡了一壺新茶進(jìn)來,并配了四個杯子,挑選了幾片大小差不多的竹葉在瓷盤內(nèi)用茶水泡了泡,并清洗、擦拭干凈,并排擺在一潔凈的托盤里。
然后讓宮人擺了一張長條小桌在大殿中央,將裝了竹葉的托盤擺放好,然后將四個杯子倒置于桌面,拿了兩只未使用過的筷著,然后環(huán)視了一眼安靜而又迷茫的眾人!
左手拿起一片竹葉放在唇邊,悠揚(yáng)清新的樂聲響徹大殿,隨著樂聲的變換,右手又拿起一片竹葉,兩片交替吹奏,時而疊加一起;
倏然單手執(zhí)葉,右手執(zhí)一支筷著輕輕敲擊杯底,清脆之聲便與竹葉之聲相和起來,竹葉之聲高遠(yuǎn)清揚(yáng)、杯子敲擊之聲清脆明快!
高潮時單手五片竹葉輪換吹奏,吹出五個音節(jié),一手執(zhí)雙筷著同時敲擊杯子,隨著力度、速度、位置的變換,演繹了一曲似有多種樂器的合奏曲!
眾人在視覺和聽覺的盛宴里久久不能回神,月公子說的果然沒錯,的確是吹奏!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月公子吹奏地竟然和雪樓主一樣的曲子!
最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雪冷,怎么可能,此曲自己剛剛做好沒多久,從未公開彈奏過,為何此人聽了一遍就能絲毫不差的吹奏出來?而且在幾處和音里處理的輕松自然!而且用的是隨手摘得竹葉和隨意選的杯子,如果使用的是樂器,不知道與主人相比會如何?
看著托腮正看過來的冷殘雨,雪冷突如冒出來一個想法,月公子與主子到是相配的很!
軒轅辰看著大家的反應(yīng)勝敗已分,于是高聲宣布結(jié)果,月公子勝!
桌面擺著剛用過的竹葉和杯子,眾人再一次確認(rèn)自己不是做夢——這樣也行!在月公子眼里是不是隨手拿個物件就能當(dāng)作樂器,我怎么從來沒有想過葉子可以吹、杯子可以敲?
月公子一人挑了三項!還有書法,不知道月公子的書法怎樣?想到此,眼睛都看向洛語凝!
此時的洛語凝心里恨透了令狐夕月,本來想穩(wěn)穩(wěn)的拿個書法的第一名,即能揚(yáng)名立萬、也能以此結(jié)交一些貴族,有利于鞏固自己在家族的地位,沒想到竟冒出個月落,已有兩人都挑戰(zhàn)了他,自己如不主動挑戰(zhàn),就會遭人詬?。?p> 洛語凝裝作若無其事、豪爽樣子,走出人群,端莊的對著令狐夕月施禮,“語凝知月公子定是勞累了,只是我也很想向公子討教,更何況眾位公子小姐都很想一睹公子的書法,不知公子可方便?”
令狐夕月暗想,好一朵白蓮花,說的話也能上一層厚厚的粉妝!
“洛姑娘說的極對,我確實有些累了!”
洛語凝心里暗喜,哼!是你不應(yīng)戰(zhàn),可怪不得我!
眾人聽著令狐夕月婉拒的話,有些失望,還想著能看到月落公子游龍走鳳的字,沒想到是這種結(jié)果。洛語凝剛想開口,令狐夕月接著說道,
“不過,用以前寫的字算不算的數(shù)?”
洛語凝頓住,不知該如何回答,心里想你若隨意拿來一副字,硬說是你寫的,我認(rèn)還是不認(rèn),正思量如何將這些婉轉(zhuǎn)地說出來。
“那我就當(dāng)洛小姐默許了!”
洛語凝剛想說出口的話被堵在胸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慕容寒蟬心里那個樂??!不愧為月公子,說的話比武林高手的殺傷力還強(qiáng)幾倍。
想到這里,挑眉看了看東方暗柳,暗柳心想你看我干什么,我與洛語凝又沒關(guān)系,早就將婚約之事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令狐夕月轉(zhuǎn)身向著軒轅天闊說道,
“國主,煩請讓人將月落剛才寫的字拿出來給洛小姐看看!”
軒轅天闊正端著一杯茶一邊品著,一邊看熱鬧,令狐夕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愣是讓那一口茶水停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狂咳起來。
大殿內(nèi)所有人也被令狐夕月的話說的砸的七暈八昏,有了前車之鑒,已不敢貿(mào)然懷疑令狐夕月的話,只是在拼命地想,月落公子在何時寫了何字?
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有寫字一事,搞得大家都快神經(jīng)了。
軒轅天闊緩了緩,
“月落,本主只收了你畫的畫,不曾拿了你的字,莫要妄語!”
“國主莫惱,是月落沒說清楚,煩請國主派人把剛才畫的畫拿來!”
月落恭敬地施禮。眾人心想,這是雞同鴨講話嗎,明明說的是字,怎么又扯到畫上了,可那幅畫大家都看過的,明明就是一幅畫啊,不記得畫上寫了字呀!
洛語凝心里暗樂,心想再如何也不可能把畫說成字吧!呵!
軒轅天闊命人將畫取了來,拿給令狐夕月。令狐夕月說,
“洛姑娘若沒有異議,就請寫一副字吧。”
“自然無異議。”洛語凝求之不得的說道。然后在宣紙上仔細(xì)地寫了一個福字,細(xì)看是大的福字,中間還隱藏了四個小的福字,倒也算別出心裁。
眾人看著一手執(zhí)畫,覆手而立的令狐夕月,在想如何把一副畫變成字?令狐夕月叫了儲霄和遲暮將畫作向著國主緩緩展開,軒轅天闊看看無比熟悉的畫,抬頭看向令狐夕月似乎要問個明白,卻看到大家瞪大著眼睛,伴著吸氣聲,怎會這樣,畫真的變成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