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語進(jìn)去和池司允打了個招呼就上樓去找池思眠。
池思眠換上了睡衣,腳踝腫老高了,陸語放下包過去查看,輕輕皺眉:“這么嚴(yán)重?早知道我就陪你去了。”
池思眠聳聳肩:“也不算白受這罪了,你猜我剛剛坐誰的車回來的?”
看她欣喜的樣子,陸語猜到了:“聞樾舟?”
池思眠打了個響指:“沒錯?!?p> “他親自出面替我撐腰。”
陸語驚訝的張唇:“我去,我究竟錯過了多少好戲?”
池思眠開心得搖頭晃腦,“而且他還說我下次去他公司找他直接讓我上去呢!”
陸語朝她挑眉一臉的戲謔:“看來離目標(biāo)不遠(yuǎn)了?!?p> 池思眠抬了抬下巴雙手抱胸:“那是?!?p> “對了,你畫展辦得怎么樣?”
陸語說:“還可以,過兩天我要出國辦畫展了,你去嗎?”
“去??!小語以后成大畫家了可別忘了姐妹我哦!”
陸語笑:“你?。∶髅魈枘敲春脼槭裁床焕^續(xù)跳?說不定以后會成為很有名的舞蹈家。”
池思眠托腮:“我這個人沒什么志向,吃喝玩樂當(dāng)一個快樂的富二代就是我的理想,跳舞想什么時候跳就什么時候跳。”
“況且,當(dāng)舞蹈家好累的,我還是適合當(dāng)個廢物?!?p> 池思眠從小跳芭蕾舞,大學(xué)也是讀的北城最好的舞蹈學(xué)校,在校時便是老師的得意門生,可她卻沒有遠(yuǎn)大的志向。
畢業(yè)后沒再繼續(xù)舞蹈這條路對于池思眠來說她的路有很多。
寬闊,平坦,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許多條路擺在她面前,只要她想,她可以在任意一個行業(yè)里發(fā)光發(fā)亮。
上層圈子里的富家小姐學(xué)的最多的就是藝術(shù),像陸語,家里安排她學(xué)畫畫,從小教導(dǎo)她的老師是教授級別的,她也在接觸中喜歡上了畫畫。
畢業(yè)后她依舊繼續(xù)畫畫這條路并有自己的目標(biāo),當(dāng)然她也可以選擇和池思眠一樣當(dāng)一個有錢的富二代,整日吃喝玩樂。
陸語從包里拿出一空瓶的香水瓶,“你調(diào)的香我用完了,你有空再幫我調(diào)一瓶。”
“好,明天差人給你送過去?!?p> 陸語拉拉鏈的手一頓看向她的腳踝:“這香不是挺復(fù)雜的嗎?你一天就能調(diào)出來?”
池思眠把玩著空瓶子,瞇著眼看里面還剩余的一點(diǎn)點(diǎn)香水。
“配方和數(shù)量我都記住了,很快的?!?p> 陸語看著她紅腫的腳踝抿唇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把傷養(yǎng)好了再說,不急?!?p> “也行,明天我想去恒瑞,但我哥肯定不會讓我去,你明天把我哥引開怎么樣?”
陸語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沒了,“不要,我和你哥不熟,很尷尬的?!?p> 他們不在一個領(lǐng)域,也不常見面,所以陸語感覺倆人之間是有一道屏障的,說起話來都尬得要命。
池思眠笑著搖晃她的手臂:“哎呀!小語你最好了,我哥不吃人的,你幫我拖一下嘛!或者你約我哥出去?!?p> “等我溜出去了,你再找個借口離開就行。”
陸語一想到約司允哥出去就感到抓心撓肝的難受:“不不不,”她站了起來,“我約也要有一個正當(dāng)理由吧!”
“而且司允哥那么忙,約他的人那么多不是誰都能約到的。”
池思眠想了想,也是。
他這個人誰都不給面子。
“那這樣吧!你明天來接我,就說我去看你舉辦的畫展,我哥他又不知道你畫展是什么時候舉辦的?!?p> 陸語:“——行。”
翌日,池思眠和池司允坐在餐桌上吃早點(diǎn),池思眠喝著小米粥,眼睛瞥了眼對面的池司允。
今天他好像不去公司,穿著居家服,發(fā)絲微微遮掩眉眼,松散的姿態(tài),往日浪蕩的樣子倒是消了不少。
“哥,我今天要去看畫展?!?p> 池司允放下勺子抬眼看她:“什么畫展?”
陸語來了,她眼神不太敢和池司允隨意落在他身上一眼打個招呼:“司允哥”,隨后立馬看向池思眠。
“眠眠你好了嗎?”
池思眠點(diǎn)頭她放下勺子和碗,“好了,小語你吃了嗎?”
“吃過了。”
陸語沒撒過謊,有些心虛,“司允哥,我畫展今天上午九點(diǎn)開始,你要去嗎?”
池思眠起身走路還一拐一拐的陸語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倆人對視,池思眠扯著笑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陸語勉強(qiáng)扯唇。
池司允放下勺子拉起餐巾紙慢條斯理擦了擦嘴,“好??!”
這話讓倆姑娘瞬間僵硬。
池司允起身嘴角勾起,意味深長道:“怎么?不想我去?”
陸語手心已經(jīng)出汗,她背對著閉了閉眼,捏緊了池思眠的手臂讓她快想辦法。
池思眠擰眉看他:“哥,你不是不喜歡看畫展嗎?”
池司允雙手插兜扭了扭脖子懶懶道:“今天有空陪你們玩玩。”
池思眠腦子絞盡腦汁想辦法,陸語心虛的不敢看他。
池司允打了個哈欠,“行了,你們倆這拙劣的演技就別炫了,腳傷沒好之前哪兒也不許去?!?p> “……”
池思眠一連幾天都出不去,有池司允這個溫神在她連大門都摸不到。
好在有陸語過來陪她解悶。
池思眠和陸語一起下五子棋,池司允在旁邊看雜志。
“哥,我實(shí)在是想不通你為什么那么不喜歡我接近樾舟哥?不是你說的讓我找一個家世旗鼓相當(dāng)?shù)哪信笥褑???p> “放眼整個北城,誰能有比樾舟哥家世更厲害,能力更卓越的?”
池司允翻了一頁,眼睛抬也不抬,“除了北城其他地方的男人死絕了?”
陸語噗嗤一聲笑出聲,池思眠哼一聲:“你這人能不能好好說話?”
“難道你希望我遠(yuǎn)嫁?”
池司允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一點(diǎn)端正的坐姿都沒有:“只要不是外國人都行,想回家哥給你安排專機(jī),多簡單的事兒?!?p> 池思眠感到無語,她成功連成一排,一顆一顆收回來,說著:“反正我對樾舟哥勢在必得,我也不奢求你幫我了,你別給我搗亂就行?!?p> “放心,”池司允扯唇壞笑:“不用我搗亂你們倆也成不了?!?p> 池思眠氣得堵住耳朵:“行了,你閉嘴,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