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債血償,斷你腿!
沈溪的眼中帶著詢問,她知道,沈樹林和曹秀蘭為了讓她寬心,每次都是大事化小。
但是很明顯,這不可能是自己腳崴了,肯定是出了點什么事情。
既然他們不肯告訴她,她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眼前的幾人。
被沈溪的眼神盯著,大家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中年人,左右為難,最終嘆了口氣,如實告訴了沈溪。
“你爸爸去馬芳家討債,結(jié)果被馬芳推了一把,就成這樣了,我們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因為聽到了馬芳家里面的吵鬧和打架聲,生怕出事,所以才進去阻攔的。”
隨即,身邊另外一個中年婦女接著說道。
“你放心吧,我們已經(jīng)陪著你爸去赤腳大夫那里看過了,沒有傷到骨頭,就是拉傷了,躺著休息兩周就好了?!?p> 聽到這里,沈溪大概聽明白了意思。
肯定是沈樹林之前借出過去什么東西,或者是錢,現(xiàn)在他們家中落魄了,沒錢了。
所以沈樹林就想了這么個辦法,去要債,結(jié)果要債不成,反而被人打了一頓。
一瞬間,沈溪氣的眼冒金星,雙手緊緊的握拳,恨不能現(xiàn)在就沖去馬芳家,把那個女人打的稀巴爛。
之前沈溪還沒有嫁去隔壁屯的時候,就和馬芳家的那幾個閨女,關(guān)系都不好。
在得知馬芳家的小閨女,要跟那個摳門的姑姑家的大兒子結(jié)親時。
沈溪還暗暗慶幸,就讓他們兩家奇葩去結(jié)婚,到時候可有的熱鬧看了。
沒想到光天化日的,沈樹林居然就讓人給打了,沈溪哪里能忍?
隨即直接胡亂撥開了眾人,拔腿就跑了出去。
“還真當我家是沒人了不成?居然還敢打人?看我不去把他們打個稀巴爛!”
說著,不顧曹秀蘭的勸阻,徑直跑了出去。
她循著記憶,找到了馬芳家的門口。
馬芳家離他們家并不遠,大概也就是二十米左右的距離。
馬芳家條件比較好,房子也比較夯實。
而馬芳比較喜歡奢華,所以房頂上都用了一層磚瓦去裝飾。
不像她家,她家雖然也是吃穿不愁,但是用的房子還是之前老一輩的泥土房,很少用磚瓦。
而馬芳家的門口,更是種著好幾棵櫻桃樹,是因為馬芳家的小兒子喜歡吃櫻桃。
所以他們家斥巨資,買了種了這幾棵櫻桃樹。
屋內(nèi),張巧蘭看著馬芳,表情有些擔憂。
“媽,你說這下可怎么辦?那沈溪可不是個好惹的,要是讓她知道,沈樹林在我們這受了傷,肯定要把我們撕爛的?!?p> 張巧蘭和沈溪,相差兩三歲,小的時候可是天天掐架,誰都不服誰。
但是礙于年紀小的關(guān)系,每次都被沈溪打趴下,痛哭流涕。
所以現(xiàn)在形成肌肉記憶,心底里都深深的懼怕。
得知馬芳把沈樹林推了之后,她更是嚇得瑟瑟發(fā)抖。
她可是從小就領(lǐng)教過了,那沈溪發(fā)起瘋來,連瘋狗都敢咬,還有什么不敢的?
馬芳坐在炕上繡著花,滿不在意的說著。
“怕什么,她一個小寡婦,能把我們怎么樣啊?她要是敢得罪我們,以后還要不要在這個屯子里混了?放心吧...”
‘砰’的一聲,門被踹了開來,沈溪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眼神有些冰冷。
屋內(nèi)的兩人明顯被嚇了個踉蹌,看清楚來人之后,張巧蘭更是有些哆嗦。
童年的陰影,霎時間在腦海里面顯現(xiàn)。
“沈沈沈沈,沈溪...你怎么來了?”
張巧蘭看著沈溪那惡狠狠的眼神,頓時有些害怕,隨即躲在了馬芳的身后。
馬芳把手中的花布放在了炕頭上,轉(zhuǎn)瞬間也有些打鼓。
看著沈溪一步步朝他們走過來,努力的抻長脖子。
“沈溪,我可警告你,打人可是不行的!”
沈溪頓時覺得好笑不已,站在門口盯著眼前這母女倆。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母女倆仗著自己家中有點小錢。
而張巧蘭又在供銷社工作,再加上馬芳的親弟弟,還是這個屯子里面的老師。
所以簡直就是橫著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沈樹林和曹秀蘭好說話,就可著勁兒的逮著他們欺負。
而這回,更是直接導(dǎo)致了沈樹林的腿摔斷。
沈溪心里一股無名火,在蹭蹭冒起。
在屋子里面環(huán)視了兩下,隨即看到了門邊,一個手臂長的木條,那是用來栓門用的。
沈溪頓時拿在手上掂量掂量,十分順手。
張巧蘭看她這架勢,不由得十分的害怕,頓時結(jié)巴起來。
“沈溪,我可警告你,你爸不是我媽打的,他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我們家沒關(guān)系!你要是把我們給打了,真出個啥好歹,我舅舅不會放過你的!”
沈溪聽她這話覺得好笑,嗤笑一聲,聲音驟然變冷。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怕你那個一無是處的舅舅?”
張巧蘭有些怔愣,“我舅舅可是這個屯子里面唯一的老師,你家夏向文快到了上學的年齡吧?你就不怕,我舅舅到時候給他穿小鞋嗎?”
沈溪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意外。
是啊,她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呢?
夏向文今年四歲了,再過段時間就可以上小學了。
張巧蘭那親舅舅,雖說人不怎么樣,不過卻是實打?qū)嵉模谶@個村子里是個香餑餑。
平時屯子里的人,家里有小孩上學的,全部都是巴結(jié)著他。
這下有點難辦了...
只是,沈溪只是思考了兩秒鐘之后,就迅速做好了選擇。
她相信,憑她自己的能力,肯定能送夏向文去省城里面上學。
更有甚者,去北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這小小的屯子里面,能有什么出息?
想到這里,沈溪嘴邊又勾出一抹戲謔的笑意,慢慢的逼上前去,眼帶威脅。
“是嗎?那又怎么了?屯子里面其他人怕你們,我可不怕你,居然敢把我爸的腿弄成那樣,我要讓你們血債血償,也嘗嘗這個滋味!”
馬芳十分意外,臉上滿是驚恐。
“沈溪,你怎么能這樣呢?你爸真的不是我們弄傷的,這都是意外,你咋還不講理?。?!”
沈溪歪著腦袋,覺得十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