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去要糧票
沈溪想到,按照她現(xiàn)在種菜速度,也不能天天種水培菜。
還必須得有土地,他們家是有土地的,而且還不小。
只不過現(xiàn)在是二月天,家家戶戶都還沒有去土地里掃雪。
也不到播種的時候,這會大棚技術(shù)也還沒有在這邊普及,所以土地就暫時閑置了。
但是這對沈溪來說,可是大好機會,她手握木靈根系統(tǒng),只需要一個土壤的介質(zhì),不管天氣符不符合,都可以大批量生產(chǎn)。
想到這里,沈溪神情激動,“爸媽,咱們家的地還能播種嗎?”
沈樹林和曹秀蘭看著沈溪的面孔,面露疑惑。
這孩子是怎么了?以前對于下地干活的事情,是一竅不通。
而他們老兩口更是心疼女兒,從來也沒有讓她跟著去過田地里面。
現(xiàn)在這怎么還主動要求去?而且還是在二月天。
曹秀蘭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說道。
“溪兒咱們這地方,三月份才播種,你這二月天就要去下地,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他們知道,沈溪是想為家里做點什么事情。
想到從小沒吃過苦的女兒,現(xiàn)在為了一畝三分地的事情憂愁,沈樹林心疼的眼眶瞬間紅了。
他很好隱藏了自己的情緒,裹了裹身上的棉大衣,附和著道。
“是啊溪兒,現(xiàn)在二月天,那屋外的冰還沒有融化呢,說不定過兩天還會下雪,這個時候去下地,也不會有什么收成的?!?p> 沈溪搖了搖頭,執(zhí)意第二天要先去地里看看。
只要播了種,她就能有大批量的蔬菜拿去賣,這樣子才會搶占先機。
在還沒有開春之前賺得第一桶金,等年后大家都去播種了,到時候競爭就大了。
看著沈溪堅定的眼神,老兩口十分無奈,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商量著。
沈樹林琢磨了一下,“這樣溪兒,明天我跟你媽,我們倆去地里面把雪掃一掃,看看土有沒有凍起來,把土松一松,你就在家里面帶著小文,好在家好待著?!?p> 沈溪反駁,“那不行,我明天還要去集市上面賣菜?!?p> “賣菜,賣什么菜?”胡妙春疑惑。
隨即沈溪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在沈溪以往的記憶中,關(guān)于胡妙春的身影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妙春嬸是信得過的人。
包括莊春桃,同樣也是信得過,既然信得過,那就是自己人。
對待自己人,沈溪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隨即沈溪神秘的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那一大盆的豌豆尖全部都端了出來。
那是夏向文小時候用來洗澡的盆,被沈溪用來臨時裝了豌豆尖。
他家沒有太大的水盆,只能出此下策。
看到那一米寬的大盆里面,全是滿滿的豌豆尖,眾人神情驚訝,半天都合不攏嘴。
“溪兒,你這一盆東西都是從哪兒來的?怎么一個晚上不見,你就變出來這么多的菜!”
曹秀蘭十分驚訝,沈樹林也沒好到哪兒去,連忙上前。
那一盆蔬菜放在了一邊的地上,看著沈溪,依舊是不可置信。
沈溪看著眾人的眼神,驕傲地挺了挺胸脯。
“怎么樣?這些菜總夠去擺攤兒了吧?”
沈溪算過了,按照這個年代的物價,他這一盆的綠葉菜,說不定也能賣個幾角錢。
在70年代,那可是算得上是一筆巨款,再加上系統(tǒng)每天給的5元錢,她怎么著都不會讓家里人餓死的。
看著沈溪避而不答,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沈樹林和曹秀蘭對了個眼神,隨即又看了看胡妙春和莊春桃。
察覺到幾人的目光,胡妙春連連表示。
“沈溪你放心,這件事情,妙春嬸和春桃絕對守口如瓶,不會說出去的,你們就放心的去擺攤?!?p> 雖然現(xiàn)在對于投機倒把罪已經(jīng)很放寬了,不過還是有這種風險在,一旦被舉報了,說不定還會扣工分。
對于他們一家人來說,胡妙春跟莊春桃畢竟算是外人。
雖然大家關(guān)系好,但是在面對利益的時候,難保也不會出現(xiàn)問題。
胡妙春腦子靈光,知道他們在擔心什么。
連忙站出來表示,退一萬步來講,以胡妙春的家境,她也沒有必要去惦記這些蔬菜。
這些沈樹林和曹秀蘭都懂,他們只是怕,沈溪這樣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頓飯吃完之后,胡妙春跟莊春桃都回到了自己家中。
沈樹林和曹秀蘭躺在燒熱的炕上,久久不能入睡。
沈樹林翻來覆去,口中連連嘆氣。
曹秀蘭翻了個身,不滿的拍了一下沈樹林的手臂。
“大晚上嘆什么氣?”
沈樹林轉(zhuǎn)過身來,猶豫半晌皺著眉頭。
“你說溪兒的那一盆菜是哪來的?你覺不覺得,溪兒最近變得有些奇怪?”
沈樹林緩緩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悄悄地下了地,把東屋的門關(guān)了個嚴實,回過身來,坐在炕上。
曹秀蘭看著沈樹林,眼中同樣閃過一抹疑惑。
“你還別說,溪兒最近還真挺奇怪的,以前溪兒哪有什么做生意的頭腦?更別說想要下地了,不說別的,就光說對小文的態(tài)度,從小文出生到現(xiàn)在,溪兒哪次給過他好臉色,但你看看現(xiàn)在,天天小文長小文短,還天天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是變得有點奇怪...”
沈樹林琢磨著,深深的魚尾紋透露出他的不解。
“而且溪兒現(xiàn)在,不知道從哪變出了一盆我們見都沒有見過的蔬菜,還說叫什么...什么來著?”
“豌豆尖?!?p> “對,豌豆尖,溪兒自小就沒有離開過麻線屯,走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結(jié)婚后去了咱們隔壁屯,連省城都沒去過,這咋突然間多出了我們那么多聽不懂的話?”
曹秀蘭默默坐在一邊,聽著沈樹林的話。
“你說,這孩子該不會是經(jīng)歷了喪夫之痛,中邪了?”
沈樹林連連擺手,“怎么可能呢?你別聽外面亂講,什么邪不邪的,我們要相信科學!”
曹秀蘭撇了撇嘴,剛想提高聲音,想到了西屋的沈溪和夏向文,隨即又悄聲的說道。
“不然你怎么解釋,溪兒這天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