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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崽崽就算了,怎么還要養(yǎng)妖夫?

第4章:怎么會(huì)有你這種戀愛腦的棕熊?

  白虞摸著幼崽柔軟的毛發(fā),心軟成一灘水。

  好在他什么都不懂。

  不然要傷心死了。

  “這只兔子還沒戒奶,你確定要帶在身邊?”

  “帶著吧,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他一口喝?!?p>  “你不嫌麻煩就行?!?p>  狐冥夜一臉嫌棄,提著沾滿口水的尾巴往河邊走去。

  白虞看著懷里的幼崽,一邊吃手手,一邊發(fā)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聽聲音都感覺要下奶了。

  “以后就叫你小白菜,便宜好養(yǎng)活?!?p>  幼崽口水流的到處都是,胸脯前的白色兔毛都打濕。

  ‘咕嚕咕?!?p>  白虞視線落在幼崽發(fā)出響聲的肚子。

  下一秒,幼崽‘哇’的哭出聲。

  “是不是要喝奶?狐冥夜,你快聽聽他說什么?你——”

  少女神色焦急,往河邊一看。

  狐冥夜用爪子把九條尾巴挨個(gè)洗完擰干,正準(zhǔn)備透過水面,看一眼自己俊俏容顏時(shí)——

  一個(gè)黑影閃過!

  河邊不見赤紅狐貍身影。

  “我靠!當(dāng)著本修士的面,搶妖!??!”

  白虞把哭唧唧的小白菜塞在口袋里,暫時(shí)顧不上他。

  救狐冥夜比較重要。

  那黑影體型龐大,披著黑斗篷,從背影看去,像一頭棕熊。

  即便對(duì)方利用熟悉地形優(yōu)勢(shì),多次甩開。

  少女依舊窮追不舍。

  她和狐冥夜有生死契。

  他現(xiàn)在妖力盡是,要是被弄死,自己也活不了。

  所以跑斷腿,也得追。

  “站??!再跑,我就削掉你的腦袋?!鄙倥黠@感覺到體力在下降。

  她喚出白玉劍,朝著黑影丟去。

  劍劃出一道破空聲!

  白玉劍劃破黑斗篷的帽檐,黑影停下,緩緩轉(zhuǎn)過身。

  白虞看到他的真面目之后,杏眸一顫。

  一頭沒有皮的棕熊。

  他緋紅的肉暴露在空氣中,手腳部位的毛細(xì)血管清晰可見。

  臉上除了那雙褐色的眼睛之外,看不清其他五官。

  “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掐死他!”棕熊手用力掐著狐貍的脖子。

  “別——”白虞立馬把白玉劍丟到地上。

  棕熊沒想到這招會(huì)這么起效,看著女人這身皮囊,想來媳婦一定喜歡。

  白虞受制于妖,即便有能力反擊,但擔(dān)心狐冥夜的生命安全,還是放棄了。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失去意識(shí)。

  再醒來的時(shí),耳邊聽到小白菜撕心裂肺的哭聲。

  “哇……哇哇哇哇……”

  “你這只笨熊有沒有腦袋?這么小只兔子抓回來干什么?還得給他泡奶喝?!?p>  “媳婦……你不是缺一雙保暖襪子嗎?我看這兔子剛好合適,就一起帶回來了?!?p>  “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么笨的?!迸酥櫫R完棕熊,打開剛買回來的奶粉蓋。

  按照比例調(diào)合,勉強(qiáng)沖出一瓶奶。

  耳邊的哭聲如同魔音繞梁般,讓人聽之抓心撓肝。

  女人連忙把沖好的奶塞進(jìn)幼崽的嘴里。

  哭聲戛然而止。

  屋子里的人和妖都長(zhǎng)吁一口氣。

  白虞這時(shí)已然清醒,余光里看到狐冥夜被困在一個(gè)定制座椅上。

  手腳禁錮。

  昏迷不醒。

  情況不妙。

  她認(rèn)出那個(gè)披著棕熊皮草的女人。

  就是白日里求助她除鼠妖的女人。

  果然,能在妖市做生意的女人都是狠角色。

  “媳婦兒,你別生氣了,我馬上把這只兔子丟出去?!?p>  “起開!沒用的東西。”女人拍掉棕熊的血肉模糊的熊爪:“養(yǎng)大一點(diǎn)兒,我要做對(duì)保暖的奶罩?!?p>  棕熊一聽,媳婦兒沒生氣,咧嘴傻笑,連忙倒了杯美容養(yǎng)顏的茶,遞上。

  “媳婦兒,喝茶?!?p>  “去問問鼠妖,刀磨鋒利了沒有?”

  白虞杏眸一凌,想掙脫,發(fā)現(xiàn)手腳被鐵鏈鎖住。

  不等她喚出白玉劍,披著皮草的女人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不愧是修士,醒的也比那些低階的妖要早些?!?p>  “你干的這些勾當(dāng),就不怕被抓嗎?”白虞杏眸極力壓制住眼底的憤怒。

  墻壁上掛著各種動(dòng)物的皮毛,地面的血跡因?yàn)槟隁q太久已然發(fā)黑,空氣腥臭。

  在這間屋子里,怕是有不少不法勾當(dāng)。

  女人低笑,紅色指甲輕輕挑起少女的下巴:“那只笨熊倒是了解我的心意,雖然我很想要那只九尾狐的皮毛,但是你這張臉我也是愛的很。”

  白虞壓下眼睫,危險(xiǎn)的看著她:“你還殺過人?”

  “人?”女人突然大笑,整個(gè)屋子都充斥著她譏諷的聲音:“我要是沒看錯(cuò)的話,你是只半妖吧?!?p>  少女不語,只一味的攥緊拳頭。

  “是不是人當(dāng)久了,忘本了?昂?哈哈哈哈哈哈……”

  “別著急,我就是剝下你的皮,不會(huì)要你的命,畢竟半妖的命,不值錢的?!?p>  女人的紅色指甲輕輕劃過少女的臉龐,留下一道清淺紅痕。

  “見過畜生變?nèi)说?,沒見過人變畜生的。”狐冥夜不知何時(shí)醒的,那雙赤紅的眼閃動(dòng)著一絲妖力:“本王也是開眼了。”

  “你——”女人臉色難看,怒指狐冥夜:“你竟然醒了!”

  “媳婦兒媳婦兒,鼠妖說刀磨好了。”棕熊兩只手奉上鋒利的短刀。

  刀鋒泛著寒光。

  女人握在手里,紅唇勾笑著看著狐冥夜。

  “那就從你開始剝皮!”

  狐冥夜的眼眸赤紅的光愈發(fā)亮堂,隨著‘轟’的一聲!

  禁錮他的座椅直接被強(qiáng)大的妖力炸的粉碎。

  飛塵落地,眾人睜眼。

  一個(gè)赤眸邪魅的男人出現(xiàn)。

  穿著棕熊皮草的女人被掀翻在地,那柄短刀懸在她脖子前,發(fā)出嗡鳴——

  那只沒了皮毛的棕熊,嚇得連忙磕頭求饒。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我媳婦兒她只是比較愛美而已,求大人饒了我媳婦兒一命吧?!?p>  “求大人饒命?。 ?p>  白虞看著狐冥夜那身西裝,顯得腰窄肩寬,身量筆直。

  他倒是喜歡現(xiàn)代的穿著。

  赤眸里妖力流轉(zhuǎn),狐貍的眼總是格外魅惑。

  讓人看了,魂不守舍。

  就連角落那只抱著奶瓶的小白菜都目不斜視的盯著。

  “怎么會(huì)有你這種戀愛腦的棕熊?”

  “這個(gè)惡毒的女人把你的皮扒下來當(dāng)衣服穿,你還要為她求饒?”

  狐冥夜差點(diǎn)要扒開棕熊的大腦,看看里面的成分。

  棕熊把頭磕破,地面留下一灘血跡。

  依舊堅(jiān)持:“我媳婦兒只是愛美而已?!?p>  “作為她的丈夫,連一件衣服都給不起,我不知道還有什么能給她的,我只恨我只有一張皮?!?p>  狐冥夜嘴角一扯:“你這種腦子,治好了也會(huì)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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