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效忠與否
“白癡!”
“斐尼甘,把隆巴頓先生送到上面的醫(yī)療翼去,受傷的幾位自己去找龐弗雷夫人!”
“格蘭芬多再扣五分?!?p> 喧鬧的教室逐漸安靜來下,德拉科渾身干凈利落,顯然他搶在爆炸前一秒迅速躲在高爾身后。
他在確認莉娜沒有事情后就和潘西,興致勃勃地討論此次的意外。
“你剛剛干嘛真的擋在我身前?”
踟躕片刻,莉娜支支吾吾地開口,扭捏地不敢看他。
“你是在為你剛才做的事情感到良心不安嗎?但保護美麗的小姐是我的職責(zé)?!?p> 莉娜頓時啞口無言,簡直浪費自己的表情!
“那真是謝謝你啊,偉大的扎比尼先生。”
她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丟出一句話。
“不過我怎么沒看見你抬手揮舞魔杖?”
莉娜滿臉震驚地注視著布雷斯,探出腦袋掀開他的衣袖,“你將魔杖藏在袖子里了嗎?”
“小公主,無杖魔法并不是你的獨屬專項技能吧?”
“沒必要感到太意外,畢竟我天天和你哥還有西奧多待在一塊?!?p> 布雷斯語氣帶著調(diào)侃,還有幾分無法掩飾的得意。
莉娜將信將疑地從桌面下方抽出魔杖,湊近他眼前晃了晃,“那你還真是厲害?!?p> 布雷斯挑挑眉,伸手拿過自己的魔杖,“小公主的眼力真好,就是太直接了,這點我自認為比不上你?!?p> “謝謝夸獎,收拾一下吧,快下課了?!?p> 莉娜偏頭瞅了他兩眼,動手收拾起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斯內(nèi)普教授則是一直在哈利和韋斯萊身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波特,你為什么不告訴他不要加豪豬刺呢?”
“我...”
“你以為他出錯就會顯得你更好嗎?”
“我——”
“格蘭芬多又因為你丟了一分?!?p> 半個小時后,鈴聲響起,他們陸續(xù)走出魔藥課教室。
獨自走在隊伍前面的德拉科急匆匆地走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的石門前念出口令,“純血?!?p> “我必須提出質(zhì)疑,霍格沃茨果真是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學(xué)校嗎?開學(xué)總共七天,居然沒有一節(jié)課程可以正常進行。”
潘西懨懨地癱倒在沙發(fā)上,“除去集體昏睡的魔法史之外?!?p> “這只是開學(xué)的第一學(xué)期,后面會爆發(fā)出更多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事件?!?p> 莉娜也感覺渾身軟趴趴的,整個人陷入沙發(fā)的軟墊里。
“布雷斯,你務(wù)必幫我阻止西奧多去寢室,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德拉科換上一套嶄新的斯萊特林制服從寢室出來,嘰里咕嚕地講完,就疾步如飛地朝外面狂奔而去。
“憑什么?我拒絕。”
尚來不及聽清布雷斯的回應(yīng),德拉科的身影就已消失不見。
潘西伸長脖子,往石門的方向望去,“德拉科最近整天早出晚歸的,他到底準(zhǔn)備干嘛?”
“反正不是去學(xué)習(xí)。”
莉娜和布雷斯異口同聲地回答,聽到旁邊的聲音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西奧多慢悠悠地走向莉娜旁邊的單人椅,“沒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去觀看魁地奇訓(xùn)練了。”
“德拉科真是精神十足,周末假期正式開始,朋友們,我先去休息會,順便補補覺?!?p> 哈欠連天的潘西緩緩起身走向?qū)嬍?,布雷斯的手輕輕搭在西奧多的肩膀,聲音和動作一樣順滑而過。
“兩位隨意,我先走了?!?p> 單手插兜的布雷斯慢條斯理地繞過她和西奧多,隨即拐進男生寢室的走廊。
“我出去逛逛,順帶找找我哥。”
“嗯。”
莉娜遲疑了一下,還是抬腳往魁地奇球場的方向走去,但好像剛好碰到哈利在訓(xùn)練。
所以他旁邊那個是奧利弗·伍德?
還挺帥。
“我靠!”
被砸到一瞬間的疼痛讓她眼里幾乎涌出了淚花。
“你沒事吧?”
面前忽的出現(xiàn)一只勻稱的,骨骼分明的手,莉娜下意識握住,對方干脆利落地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莉娜,你沒事吧?”
她揉了揉腦袋,“應(yīng)該沒事?!?p> “抱歉,原本我想把你拉過來的,但你站得有點遠,所以...”
“沒關(guān)系,謝謝你?!崩蚰葘χ榈?,露出真摯地微笑,“也謝謝你?!?p> 但是她的話好像被伍德自動屏蔽了,他正非常熟練地將砸到她的球放回箱子里。
“你們在訓(xùn)練嗎,游走球?”
伍德好像被觸發(fā)機關(guān),“沒錯,是游走球?!?p> “但是你來這里做什么,哈利,她是你朋友?”
哈利點了點頭,伍德沒說話,只是繼續(xù)整理起箱子。
“或許你知道魁地奇球賽往哪里走嗎?”
“球賽?”哈利想了想指向一個方向,“在那邊,對不起,我很想把你帶過去,但我正在進行訓(xùn)練?!?p> “沒關(guān)系的,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p> “哈利!我突然想起來...你加入魁地奇球隊了,剛剛忘了恭喜你!”
“訓(xùn)練加油哦!期待你在賽場上的表現(xiàn)!”
莉娜走到走廊拐角,就被拉進暗處。
她想,自己或許知道那天里德爾說的“需要被營救的朋友”和“她的幫手”是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位朋友被他的父親囚禁了起來。”
“嗯?!?p> “他的父親是國際魔法交流司司長,巴蒂·克勞奇?!?p> “嗯?!?p> “而巴蒂·克勞奇二世,本應(yīng)該在很早之前就死在阿茲卡班里,但是被他的父親神不知鬼不覺換出來,關(guān)在家里?!?p> “嗯?!?p> “說實話,你們這樣簡直就是把謎底寫在謎面上,很無趣,我能走嗎?”
特拉弗斯聳了聳肩,“他希望你知道,也不希望你走,我也沒辦法?!?p> “現(xiàn)在就只有兩種關(guān)系——效忠和不效忠。”
莉娜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們沉默地走在無人的走廊,腳上只有踩在地面噠噠聲。
“認識一下,我叫達米安·特拉弗斯,三年級?!?p> 他有些欲言又止,莉娜側(cè)頭看向他,“需要我做一下自我介紹嗎?”
“不用,你...算了,沒什么。”
莉娜一直以為禁林是無邊無際的,沒想到在達米安輕車熟路的帶領(lǐng)下,他們穿過禁林也只花了不到兩小時。
站在禁林的邊緣,她不由得從心里發(fā)出一聲感慨,“現(xiàn)在你要是說你是從小在禁林里長大的狼人,我也會相信?!?p> 達米安嫌棄地用手撣去身上的枯枝敗葉,“有一個詞語叫觀星?!?p> “我們天文課上只教我們辨認一年中每個時令的各種星座?!?p> “你要是指望霍格沃茨的教學(xué)體系,那這輩子別想擺脫白癡的身份了,我敢說至少黑魔法防御課和魔法史的課標(biāo)內(nèi)容沒有任何用處?!?p> 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或許他自己知道自己很聰明,因此總是表現(xiàn)出一種屬于天才的孤傲。
或者說,他說話總是很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