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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小姐茶又野,權(quán)臣天天修羅場

第29章回京

  直到天色完全被黑色籠罩,沈辭才回府。

  等了一下午的晏歲寧站在沈辭的房門口卻萌生了退意。

  沈辭身上的傷痕還歷歷在目,自父母相繼離世后,就再也沒有人對她這樣好過。

  一時之間,她竟然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來面對沈辭。

  就在晏歲寧心里反復(fù)橫跳的時候,沈辭突然將門打開,將人領(lǐng)了進(jìn)去。

  “表妹,有什么話進(jìn)來說,不要凍壞了?!?p>  沈辭身著一身干凈的中衣,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像受了傷。

  只披了件外衣,很是單薄,應(yīng)是匆忙之間穿上的,領(lǐng)子處還有一角翻著

  晏歲寧想,要凍也是沈辭,她可穿了件披風(fēng)。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月了,晚上比白日不知冷多少,晏歲寧出來時桃桃特意給她穿上的,可暖和了。

  晏歲寧給沈辭盛了碗雞湯,放在沈辭面前,感激道謝。

  “表哥,這次多虧了你,這是雞湯,表哥要不要嘗下,味道挺好的?!?p>  說完,她低下頭,明明他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會因此更加親才對。

  可是,不知為何,晏歲寧卻沈辭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明明沈辭還是之前的沈辭。

  沈辭拿起勺子,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放在白玉勺子上,顯得更加好看,他的動作不緊不慢。

  “表妹,你怎么了?”

  今日的晏歲寧一直低著頭,太過沉默,顯得反常,莫不是這次被嚇到了。

  晏歲寧見沈辭看著她,這才發(fā)現(xiàn)沈辭桌前的碗已經(jīng)見底了,假意摸了摸眼睛,說道。

  “啊……表哥,我沒事,只是有些困了。”

  從沈辭的院子出來后,晏歲寧就一直沒有說話,桃桃見狀很是疑惑,也就問了出來。

  晏歲寧嘆了口氣,有些失落地說,“桃桃,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表哥身上的傷?!?p>  她沒有說的是,剛剛自己連問出口的勇氣都沒有,很奇怪。

  下意識的晏歲當(dāng)著沈辭的面卻想避開這個話茬,她真的有些不正常。

  屋里的沈辭也遲遲沒有休息,因為張春生這人又偷偷摸摸地翻了進(jìn)來。

  “沈辭,這么晚還喝雞湯,睡得著嗎?給我也來一碗,跑這么遠(yuǎn),我都有些渴了。”

  張春生看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多文不在,“沈辭,多文呢?”

  “去辦事去了?!?p>  沈辭說著將最后一點(diǎn)雞湯也盛進(jìn)了自己的碗里,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誒,沈辭……你這么餓?沒吃晚飯哪?

  “嗯?!?p>  張春生心里很是無奈,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沈辭,我暫時還要留在武城接著追查,已經(jīng)有點(diǎn)眉目了,現(xiàn)如今,我就不去京城了,替我照看一下江家?!?p>  沈辭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關(guān)心道,“查到什么了沒?”

  “目前,下面的人剛打聽到了那人的線索,人就在武城,只是,不知道這人藏哪里去了,等我找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不可?!?p>  張春生說起那人,臉上的殺氣毫不掩飾,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追了這人整整三年,終于,要落到他手里了。

  “有事就吱個聲。”

  沈辭到底與張春生認(rèn)識多年,有些事情自是能幫就幫,這些事情早些結(jié)束也好。

  突然,二霄將門推開了,推著徐昭過來了。

  今日的二霄不再做女人的打扮,一身黑衣,利落干脆,看著倒是挺帥氣的。

  徐昭抬了抬手,拿出一封信來,遞給沈辭,好整以暇地說,仿佛早就知道會這樣了。

  “京城剛傳來的信,徐承方被放出來了,只是褫奪了名號,被勒令在家閉門思過,沈辭,你這次回京要小心了,德妃這人一定會找到機(jī)會報復(fù)你?!?p>  聞言,張春生氣憤不已,猜測道。

  “不用此想了,一定是德妃這女人在里面搗鬼,多好的機(jī)會,要是你們早些回去,一定能把徐承方那廝提到邊遠(yuǎn)地方,讓他再也回不了京,這段日子都白忙活了,都怪賀知書這人藏得太深了,誰能想到……”

  要不是陸賀書突然綁了晏歲寧,沈辭也不至于在這里耽誤了。

  張春生還沒說完,就被徐昭打斷了。

  “沒事,經(jīng)此一事,足夠朝堂上的那些搖頭草動搖了,徐承方短時間也不會被放出來興風(fēng)作浪?!?p>  沈辭補(bǔ)充道,“況且,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通過這件事讓殿下重返朝堂,這些已經(jīng)夠了。”

  張春生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我還是覺得太可惜了?!?p>  畢竟,機(jī)會難得,這一次扳不倒還得耐心等下一個機(jī)會,鬼知道是什么時候

  徐照沒理會唉聲嘆氣的張春生,問了問沈辭身上的傷。畢竟,為了這場戲更逼真,沈辭是真的挨了鞭子。

  “沈辭,晏小姐沒事吧?”

  見沈辭面前擺的碗,又補(bǔ)了句,“沈辭,你也吃的是總管從酒樓買的飯菜?!?p>  從酒樓買的。

  隨機(jī),張春生好奇地問道,“今個是什么日子,府上不做飯嗎?我覺得你家的飯可比外面酒樓里做的好吃多了?!?p>  徐昭看著倆人都看著他,一副讓他解釋的樣子,想來這倆人都不知道府里的廚房被燒了。

  于是,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流月,沒有燒到手吧,她可從來都沒有燒過火,這也情有可原。

  “放心,只是廚房燒了,人都沒事?!?p>  見此,沈辭也沒說話,倒是張春生對著沈辭擠眉弄眼道。

  “沈辭,你表妹受了這么大的驚嚇,你怎么不去安慰一下?”

  下午的時候,張春生一直幫著沈辭處理事情,看得出來這人急著回家哄自家小表妹。

  沈辭搖頭,想到剛剛疏離的晏歲寧,只感覺心里有塊石頭壓著,很悶,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說了出來。

  “這次表妹都是因為我才被綁架的,她或許以后都不會想再靠近我?!?p>  張春生聽著只感覺奇怪,這是沈辭對妹妹的獨(dú)特說話方式嗎?

  聽起來倒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

  一定是他想多了。

  徐昭想了想,安慰道。

  “沈辭,依我看,晏小姐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想必不會這樣想的,只是,一時之間有些難以轉(zhuǎn)換過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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