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為先,南瀟開了口:“家里那邊我會知會一聲,但訂婚宴才過去不久,若是這個時候公布取消訂婚的消息,恐怕……”
“沒事,只要家里人知道就好?!背偎驍嗔怂竺娴脑?。
她知道取消婚姻這個消息會給南家商場上造成多大是損失,就算家里同意公布,她也會阻止。
她不可能給南家?guī)砦:Α?p>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楚胭霜又和南瀟硬扯了幾句家長,離開了醫(yī)院。
剛走出醫(yī)院大門,楚胭霜就看到對面大樹下一道高挺熟悉的黑色身影,朝她揮了揮手。
楚胭霜走過去,仰頭看向男人,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你怎么還在這?”
“大晚上的,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回去,親愛的女朋友?!?p> 謝昭玄故意加重了女朋友三個字,引得楚胭霜臉頰泛紅。
楚胭霜嬌嗔地看他一眼,分享好消息道:“南瀟同意了。”
意料之內。
和南瀟認識多年,謝昭玄一向知道這個男人重利,看似溫柔含情,實則最是冷血無情。
他輕嗯了一聲,看向女孩裝滿滿天星辰的眸子,眸色漸沉,和夜色融為一體,雙手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軟腰,把人擁帶進懷里,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下巴搭在她肩上,朝她耳邊吹氣。
“乖乖,今晚能不能別回去?”
這個要求超出了楚胭霜這個乖乖女的范圍,她唯一一次夜不歸宿還是上次和南湘去酒吧,但那回她報備了。
她還沒一個人在外過夜過……
楚胭霜老實道:“我……我從沒一個人在外面過夜過,我怕家里人擔心?!?p> 聲音軟軟的,糯糯的。
真是好乖的女朋友。
謝昭玄想著,又把人抱緊了一分,似是撒嬌又似是委屈:“可是我不想和自己的女朋友分開?!?p> 楚胭霜:……怎么沒人告訴他太子爺私底下這么黏人?
“我,我們可能還不能公開關系,所以我不能和你在外面過夜?!?p> 謝昭玄眉頭緊鎖:“為什么不能公布?”
楚胭霜怕他生氣,聲音放得更嬌軟了:“南家對我很重要,我不可能讓他因為我而有任何損害。所以我只讓南瀟和家里人說清楚,至于外界,再等等吧,有合適的時機再說?!?p> 謝昭玄臉色不好,那這樣他豈不是就是她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
他不滿意的咬了她耳垂一口:“要等多久?”
楚胭霜感覺的周圍空氣有些冷,回抱住他的腰身,打太極道:“等到有合適時機?!?p> 謝昭玄心里深深嘆了一口氣,自家媳婦能怎么辦?寵唄,地下情人就地下情人,只要是情人就行了。
只是得給自己某點甜頭。
謝狐貍壞心思道,“不公開和回南家,你只能選一個?!?p> “?。俊背偎抢佳?,好一會才悶聲道:“不公開?!?p> 謝昭玄勾起得趁的嘴角,彎腰像抱小孩似的,讓女孩把腳搭在他腰的兩側,他手拖著女孩的臀部,把人抱去。
楚胭霜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死死抱著男人的脖子,想到這姿勢,臉都熟透了:“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p> 謝昭玄充耳不聞,只道:“放心,摔不了?!彪S后抱著她離開醫(yī)院。
一米八七的男人就這樣抱著一米六一的女孩一路走到食刻。
謝昭玄直接帶著女孩乘坐私人電梯上了頂層套房。
房門打開,謝昭玄聽到耳邊平緩熟睡的呼吸聲,把女孩輕放在床上。
他知道女孩很累,之所以不讓她回南家,是因為他怕她回去不知道怎么面對南家人。
南魏天和姜葉對她視如己出。
黎秀敏也把她當親閨女,甚至給她超過親閨女的疼愛。
南湘也是一直把她當做好姐姐。
她回去應付那些人會很累,再加上她昨晚本就睡得少,今天還顛簸了一路。
謝昭玄幫她洗臉擦腳,換睡衣,最后摟著女孩沉沉睡去。
翌日。
楚胭霜是被男人親醒的,夢里一直有一只超級黏人的小狗追著她,時不時還舔她,醒來看到自己身上作亂的男人,她就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做那個夢了。
“謝爺~”
聽到聲音,謝昭玄抬起埋在她脖頸間的頭,絲毫沒有把她吵醒的愧疚,反而語氣中帶有埋怨:“姐姐,你怎么才醒。”
楚胭霜茫然地眨眼,正要問怎么了,唇就被男人封住。
纏綿悱惻,直到楚胭霜要呼吸不過來,謝昭玄才放開她。
“這是你剛剛喊我謝爺?shù)膽土P?!?p> 楚胭霜冤枉:“不喊你謝爺喊你什么?謝弟弟?”
謝昭玄氣結:“這可以放到調情的時候喊?!?p> “那謝昭玄?昭玄?阿昭?還是阿玄?”
“阿玄。”
楚胭霜不滿他剛剛的先斬后奏,故意道:“不,阿昭,阿昭好聽?!?p> 阿昭,像女孩的名字。
謝昭玄挑眉:“你喜歡阿昭也行?!?p> 楚胭霜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同意。
謝昭玄看破,解釋道:“只要你喜歡的就好?!?p> 又被撩了。
楚胭霜躲開他的視線,撒嬌道:“那阿昭,我餓了,先吃飯,好嗎?”
“我也餓了?!敝x昭玄玩味道。
楚胭霜睫毛煽動,像受驚的小鹿,一時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到現(xiàn)在都還疼呢,可不想在經歷了。
謝昭玄親了親她的眼皮,主動敗下陣來:“好了,乖乖,我抱你去洗漱吃飯?!?p> 楚胭霜本想拒絕,但這男人實在是太粘人了,連起身都要抱著她一起。
洗手間,楚胭霜看著自己脖子上沒有一塊好的皮膚,氣得臉都紅了:“阿昭,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等會怎么出去見人!”
謝昭玄殷勤地給她擠好牙膏和接好水,哄道:“沒事的乖乖,我等會讓人給你送件高領毛衣?!?p> 楚胭霜哼了一聲,從他手里接過牙刷,佯裝生氣的刷牙。
心想:好在現(xiàn)在這天氣穿高領毛衣不會讓人起意,不然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從頂樓套房下樓,楚胭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食刻,不由發(fā)問:“不是都是食刻一座難求嗎?怎么你次次都帶我來這?”
謝昭玄看她一眼詫異,眸色沉了沉,像是在壓制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