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一個美男
醉君居書房的窗沿上,一只羽毛潔白的鴿子津津有味的吃著鳥食。
“主子,公主殿下留凌煙公子在房中吃糕點,并未責(zé)罰他。”
侍衛(wèi)天尋低沉稟報。
青鶴星辰般的雙眸落在奏折上,聽到并未責(zé)罰幾字時,握筆的手一頓。
“下去吧。”
微涼的清風(fēng)吹動,窗上掛著的鈴鐺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暋?p> 青鶴拿起桌上干凈的宣紙寫上時暖玉三個字,隨后又寫下性情大變幾字。
訓(xùn)練過度的后果是什么,自然是半身不遂,雙腳都不是自己的。
“丫頭,公主發(fā)生了何事,何須你這般急躁?”
心中擔(dān)憂自家公主的珍寶來不及細(xì)說,拉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太醫(yī)沖進來,太醫(yī)哎喲哎喲的跟在身后跑。
“公主,太醫(yī)來了。”
垂死病中驚坐起,時暖玉正要起身被珍寶按回軟榻上。
“公主乖乖,讓太醫(yī)看看?!?p> 她哄小孩似的幫自家公主掖好被角。
時暖玉茫然的讓太醫(yī)幫自己把脈。
太醫(yī)也不敢耽擱,為其把著脈順著白花的胡子,眉宇間時而緊皺、時而舒緩、時而搖頭。
珍寶看得著急,時暖玉看得心驚膽寒。
原主不會真的得了什么治不了的病癥吧?
她還沒有活夠,還沒有回家,還沒吃到方才可口的美男,她不甘心!
“死老頭,我家公主有何病癥,快說??!”
珍寶急得催促,氣洶洶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揪著太醫(yī)的衣領(lǐng)打。
時暖玉附和點頭,她根本不敢開口。
主仆倆的表情如出一轍。
太醫(yī)視若無睹,慢悠悠的放下手,讓時暖玉伸出舌頭觀察。
太醫(yī)悠長的嘆了一口氣,“公主氣血不足,脈象細(xì)弱無力,舌苔蒼白,常感疲憊,宜補氣養(yǎng)血,增強體質(zhì),以固生命之本。”
他半瞇起眼睛語重心長的勸解,“男色雖好,但需節(jié)制?!?p> 節(jié)制,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在口出什么狂言!
時暖玉還沒有開口,珍寶已經(jīng)忍不住了。
“公主殿下做什么都是對的,那些公子們個個假清高不讓公主碰,都是因為他們公主才患上體弱的毛病?!?p> 越說越氣,小臉憋得漲紅。
“臭老頭,你不許說公主。”
被一個小丫頭逮著罵,太醫(yī)猛地站起身,手指微微顫抖。
“臭丫頭,是誰把你拉扯這么大,尊老以敬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p> 珍寶叉著小腰絲毫沒有退讓的打算,小嘴叭叭往外輸出。
“你怎么不說愛幼以慈,公主殿下是最好的公主,你敢編排公主,我、我就揍你?!?p> “臭丫頭你還想打外公,今日我就替你娘教訓(xùn)你。”
太醫(yī)氣得滑順的胡子炸成幾瓣,擼起袖子要去追珍寶打。
兩人越演越烈,完全被忽視在一旁的時暖玉虛咳一聲舉起手。
“你們要不要待會再打,先開藥?!?p> 聽不見,她聲音太小了?
時暖玉坐直身體,拿起氣吞山海的氣勢。
“放肆,芙蓉閣豈是你們喧鬧之地?!?p> 珍寶嚇得跪在地上捏住自己的耳朵,小眼睛亂瞟有意無意的把目光落在自家公主臉上。
太醫(yī)訕笑頷首告罪,“老臣不知禮數(shù)冒犯了公主,您放心老臣這就退下?!?p> 他動作麻利的收起隨身攜帶的醫(yī)藥箱一溜煙跑了。
完全看不出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
時暖玉實在想不通,兩人一看便是經(jīng)常打鬧,依照原主惡毒的性子,兩人在她面前這般鬧為何還能活到現(xiàn)在。
“嘻嘻,公主,珍寶不是有意的,都怪死老頭無禮,您就饒了珍寶這一回吧?”
小丫頭挪動腳步笑嘻嘻的靠近,一臉諂媚的討好。
“公主,我的好公主,求求您?!?p> 誰能拒絕一只小倉鼠跟你撒嬌討好呢。
時暖意微微抬頭示意她站起來,“好啦,不怪你,起來吧?!?p> 珍寶歡呼爬起來,還不忘記說些好聽的話。
“公主主最最好啦。”
她似是想起什么,環(huán)視周圍一圈疑惑開口。
“咦,凌煙公子去哪了,是不是又去躲懶去了?!?p> “公主身子還未好,他不在跟前伺候,該打?!?p> 凌煙什么凌煙。
時暖玉一時沒有反應(yīng),“誰是凌煙公子?”
名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
等等!
凌煙!
“自是畫凌煙公子,今日公主暈倒,還是他抱您回來的呢?!?p> 珍寶憤憤不平的回答,“他就是有個沒眼力見的,扔下公主自己跑了,我去把他找回來給公主賠罪?!?p> 畫、畫凌煙,書中七個男主之一。
時暖玉喝著茶的手都在顫抖,妖獸了,她剛才居然想撩畫凌煙。
原著中寫到,大軍押進南月之時,原主本來有機會逃跑,卻不想在逃跑途中被畫凌煙發(fā)現(xiàn),被他剃掉頭發(fā)押到七位男主面前。
她倉惶的摸了摸自己還存在的秀發(fā),她不想被剃光頭,不想去死。
“寶?。 睍r暖玉喊住正要出門的珍寶,和藹的招招手,“過來?!?p> 珍寶呆愣愣的靠近她。
哇,公主好溫柔。
時暖玉握住她的手叮囑,“不必去尋他,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啊,有珍寶陪著就好?!?p> 早點劃清界限,到時候把男主們通通趕出去,她的小命就茍住了。
“可是公主,今夜輪到凌煙公子侍寢呀?!?p> 珍寶歪著自己的小腦袋,不理解但說真話。
侍寢!
是了,她忘了自己每夜必須有人侍寢。
珍寶不知道從哪里拿出托盤,上面放著兩個綠頭牌。
“公主,請翻牌?!?p> 時暖玉內(nèi)心煎熬且非常猶豫。
選溫潤如玉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嘎她的青鶴,還是看起來單純但下手超狠的畫凌煙。
說實話,她一個都不想選。
她快速的縮回自己的手,扯出自認(rèn)為完美的笑容。
“珍寶,若不然去同父皇、母后說說,從今兒起我不需要旁人侍寢?”
小姑娘事事都依著她,應(yīng)當(dāng)會答應(yīng)她的要求。
“不可以,”珍寶在身上翻呀翻找出一張信紙,她故作嚴(yán)肅的清了清嗓子,模仿南月國母的語氣。
“玉兒,不可胡鬧,侍寢之事絕不可更改,當(dāng)初你將他們擄進宮就必須對他們負(fù)責(zé)。
身為南月最尊貴的公主,睡幾個男人而已,又不是將人殺了。
珍寶為母后之眼,她會如實向我匯報你的近況?!?p> 信紙最底處還畫著她不聽話就會被打小屁股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