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收徒
月女,又稱之為月靈道體,是最適合修煉的先天道體中的一種,尤其是太素宮的明月經(jīng),與月女更是天作地和。
明月經(jīng)和純陽道宗的太陽真經(jīng)一樣,都是極其特殊的修煉法門,并不特別依賴靈氣,而是靠吸收日月精華來修煉,就算是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也不受影響,最多是進(jìn)度比千年前要慢了些。
但這類獨特的功法需要特殊的體質(zhì)才能修煉,一般人修煉的話,終其一生可能也就勉強入門,若是月女來修煉明月經(jīng),一日千里真是一點都不夸張。
當(dāng)年太素宮的創(chuàng)派祖師就是月女,此后幾千年,整個太素宮出的月女也只有區(qū)區(qū)三人,由此可見月女之難得,而每一任月女最終都修煉到合道境,并成仙破空而去。
作為太素宮最強大的明月經(jīng),自創(chuàng)派以來只有四人修煉,其他歷代宮主都是修煉祖師另創(chuàng)的太素劍經(jīng),這不能不說是個遺憾,而現(xiàn)在趙前突然過來說有一個月女要引薦給太素宮,也難怪沈溶月如此震驚。
對于趙前的話,沈溶月也沒有多少懷疑,畢竟今天早上,他才引薦了一個先天靈體和一個六陰命格的人給龍虎山和茅山,再說趙前也沒有騙她的理由,讓她為難的是,趙前提出交換月女的條件。
沈溶月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頭,滿臉遺憾地說道,“趙先生,這個條件請恕溶月不能答應(yīng),月女對太素宮固然極為重要,但我也不能用一個弟子來換,那是對曉瑗的不尊重。”
趙前頗為意外地看著太素宮主,“沈?qū)m主不再考慮一下,若是太素宮能將月女收入門下,那好處不用我說你也明白。”
沈溶月堅定地?fù)u搖頭,“趙先生不妨提個其他條件,溶月必不推辭?!?p> “師父,”陳曉瑗咬著嘴唇,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沈溶月,“我愿意答應(yīng)。”
“曉瑗,你?”沈溶月轉(zhuǎn)頭看著陳曉瑗,隨即臉色肅然,“無論天資高低與否,凡是入了我太素宮,就都是太素宮的弟子,萬萬沒有以人易人的做法?!?p> “可是師父,如果月女能入我太素宮,那這將是太素宮重新崛起的唯一機會?!标悤澡ミB忙說道。
“不用再說了,”沈溶月堅定地?fù)u搖頭,“這件事我不同意。”
“其實你們把問題想得太嚴(yán)重了,”趙前突然一笑,“我只是說讓她做我的徒弟,并沒有說讓她不認(rèn)你這個師父,更不會離開太素宮啊?!?p> “趙先生的意思是?”沈溶月突然眼睛一亮。
趙前點點頭,“多拜一個師父,好像太素宮并不禁止吧?”
“這個可以,”沈溶月頓時喜笑顏開,“太素宮第十三代宮主,也就是第二任月女,其實當(dāng)時也是一位散修的弟子,后來將她引入太素宮后,也依然認(rèn)那位散修前輩為師,兩者并不沖突的。”
“那么,現(xiàn)在愿意了嗎?”趙前看著陳曉瑗,笑著說道。
“嗯嗯,”陳曉瑗紅著臉蛋點點頭,隨后疑惑地看著趙前,“可是為什么會是我呢?”
以趙前如今的修為,也能充一下前輩高人,這是練氣巔峰的歐陽離和當(dāng)代天師張?zhí)煲坏热硕汲姓J(rèn)過的,現(xiàn)在能看上陳曉瑗,就好像話本小說里主角突然被哪個隱世老怪看中一般,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只是陳曉瑗心中還有些疑惑,她可不認(rèn)為自己是主角的命。
“這也是我想問的,”沈溶月看著趙前,“請先生見諒,曉瑗雖然資質(zhì)尚佳,但與月女卻是遠(yuǎn)遠(yuǎn)不能相比,為何趙先生不收那位月女,反而看上了曉瑗呢?”
“坦白說,單論天資,曉瑗不僅不如月女,甚至比起鄭艷霞和陳冬冬也相去甚遠(yuǎn),”趙前擺擺手示意無妨,才解釋道,“不過曉瑗也有她的長處,我有一法,不求天資,但論天性?!?p> “天性?”沈溶月看了眼陳曉瑗,發(fā)現(xiàn)她也是一臉的疑惑,復(fù)又轉(zhuǎn)頭看著趙前,“玄門修士講究心性,有心不正者不傳的說法,這天性又是和解?”
“天性者,生而有之,不為善惡左右,不為世事所移,”趙前一指陳曉瑗,“曉瑗天性樂觀堅韌,靈魂極其純粹,資質(zhì)也不差,正是修煉的好料子,可惜她體質(zhì)并無特殊之處,修煉一般的功法難以出眾,那些有特別要求的功法又修煉不了,如果放在太素宮,最終的結(jié)果,能破練氣境就算是得天之幸了。而我有一門天河正法,不求天資,只問天性,只需勤修苦練,終有得成正果之日?!?p> 天河正法以騰龍九法為根基,對資質(zhì)要求不高,反而能改善資質(zhì),拓寬經(jīng)脈強健筋骨,但對精神悟性要求較高,陳曉瑗雖然資質(zhì)不如那些特殊的靈體,但也是一等一的天資,否則成不了太素宮主的弟子,最難得的是她天生靈魂力極其精純,這樣在悟性上就有先天的優(yōu)勢,正好符合天河正法的修煉要求。
如果不是趙前精神敏銳,恐怕都發(fā)現(xiàn)不了,不過既然碰見了,那自然是要給這門功法找個傳人,總好過創(chuàng)于自己,終于自己。
“天河正法?”沈溶月思索片刻,面帶迷茫地說道,“似乎沒聽說過,卻不知這是哪門哪派的功法,既名天河,可是水行絕學(xué)?曉瑗本是火行體質(zhì),是否會有相沖?”
趙前搖搖頭,“不是哪門哪派,而是我自創(chuàng)的功法,目前暫時只推演到練氣境,但化神境也有了眉目,此法取名天河,倒與水無關(guān),而是取天河浩蕩,渾厚凝練之意,所以無論什么體質(zhì)都可以修煉?!?p> “自創(chuàng)?”沈溶月頓時瞠目結(jié)舌,滿臉震驚地看著趙前。
這可不是普通的拳腳功夫,而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修真功法。凡是能開創(chuàng)功法的,莫不是修行界的大宗師,不僅在修為上高深莫測,還需要對天地至理體悟極深,才能創(chuàng)出某一種功法。
而且聽趙前的語氣,似乎對這門還沒有盡全功的功法極其自負(fù),否則不會特意為這門功法去找傳人,難道眼前的這位趙先生,已經(jīng)是返虛境以上的大能?
她卻不知,趙前雖然如今已是人仙境界,練氣功夫也到了接近化神的地步,但能創(chuàng)出這門功法,說到底與他的修為還真沒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時創(chuàng)出這門天河正法,一來靠的是小光龐大的資料庫和分析功能,二來則是依托那詭異莫測的變天擊地九幽搜神大法,才能對天地意境感悟極深,最后機緣巧合之下,才創(chuàng)出這門功法來。
“能得到趙先生的青睞,那也是曉瑗的榮幸,”沈溶月點點頭說道,然后轉(zhuǎn)頭看著陳曉瑗,“曉瑗,你今日有幸拜趙先生為師,必須盡心盡力伺奉師父,待他與我別無二致,另外還需勤力用功,不可丟了趙先生的臉面,明白了嗎?”
“明白!”陳曉瑗用力地點點頭。
沈溶月微笑地看著陳曉瑗,輕輕地摸摸她的頭,然后轉(zhuǎn)頭看著趙前,“趙先生,您看何日行拜師之禮呢?”
趙前哈哈一笑,“我這里沒那么多規(guī)矩,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曉瑗你給我磕個頭,就算成啦!”
陳曉瑗眼睛瞪著老大,當(dāng)初她拜入太素宮的時候,可是先齋戒三日,然后一整套的儀式折騰了半天,師父還找了一大堆的朋友過來觀禮,最后才算是入了門,現(xiàn)在磕個頭就完事啦?
“尊師敬道,在于心而不在形,曉瑗你就磕頭吧?!鄙蛉茉骂┝怂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趕緊開口催促,先拜師了再說。
“哦哦,”陳曉瑗回過神來,連忙沖著趙前拜倒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
等三個響頭磕完,趙前哈哈大笑,伸手虛扶,陳曉瑗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隨后趙前一根手指頭點在她額頭上,將天河正法及騰龍九法一起傳了過去。
陳曉瑗神情恍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腦子里似乎被塞進(jìn)去一團(tuán)東西,擠得腦袋有些發(fā)脹,好半晌才消停下來,等明白腦子里的東西,頓時大喜過望,睜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只有沈溶月陪在身邊,而剛拜的師父卻不知所蹤。
“師父,師父呢?”陳曉瑗愣愣地問道。
話有點亂,不過沈溶月還是聽明白了,于是笑著說道,“剛才你師父給你傳法后就離開了,而你剛剛?cè)攵?,我就在一旁照看你?!?p> “啊,傳完就走,這個師父真不靠譜,”陳曉瑗嘟著嘴巴。
“胡說,”沈溶月臉色一沉,“不得對你師父不敬!”
“沒有沒有!”陳曉瑗連連擺手,尷尬地笑了笑,“我只是隨口說說的,怎么會不敬呢,大大地尊敬還來不及呢,我跟你說師父,師父,哦,是趙師父傳我的功法可厲害了,我說給你聽?!?p> “慢,”沈溶月連忙阻止,色厲詞嚴(yán)地說道,“功法傳承都是各門最大的機密,絕不可外傳,難道我以前都白教你了么?”
陳曉瑗立刻低下頭,“我記得的師父,可是師父說可以說給別人聽的?!?p> “可以說給別人聽?”沈溶月頓時一愣,狐疑地問道,“真的?”
“是真的,”陳曉瑗點點頭,“師父隨功法一起說的,他還說了,這門功法非常獨特,只有他親自傳法的才能順利修煉,其他人就算知道功法心訣也只能作為參考而已,多半也是練不成的,如果真的有人練成了,那他只會高興,絕不會生氣?!?p> “還有這樣的功法?”沈溶月愣住了,她相信陳曉瑗不會騙他,便點點頭,“那你給我說說看。”
陳曉瑗隨即將剛到手的騰龍九法和天河正法兩門功法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