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內(nèi)。
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將黎昭一把丟在冰冷的地面上,向坐在位置上的男子點頭。
K抬手示意,兩名男子退了下去,另一手把玩著手里懷表,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黎昭,目光幽深。
黎昭抬起頭,羸弱的身子震顫,但面上強裝鎮(zhèn)定,“K先生,我們約定的期限還未到,您這樣,沒有半點契約精神?!?p> K笑了一下,令人發(fā)怵,盯著黎昭的臉,幽幽地開口,“你惹怒了陸廷州,陸家你還怎么待下去?你拿什么和我維持契約!”
那晚,她被陸廷州逐出了陸家,現(xiàn)在對K來說,她就是廢棋!
黎昭眉心緊皺,爬起身子,戴著半張面具的K下頜凌厲,她勉強和眼前的男人對視,目光堅定,“我是惹怒了他,但是我了解陸廷州這個人,他可能早就懷疑我了,那天晚上不過是個導(dǎo)火索!”
K饒有興趣笑了一下,眼神耐人尋味,“那你是有下一步計劃了?我很期待!”
黎昭忍著身上的疼痛,男人半蹲身子,任由女人貼唇過來,聽完黎昭的話,笑笑,抬手,身后的人帶著黎昭下去。
K拇指摩挲著金色的懷表,因為長時間這樣的動作,表上的光澤越發(fā)亮,提醒著話在身后響起,“既然下定決心,我還是奉勸你一句,不要感情用事!”
感情?哪有活著重要!
…………
七八天過去,黎昭后背的傷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不過現(xiàn)在有些疤痕,需要每天涂抹祛疤膏。
曲霜霜看著好的差不多的傷口,嘴里吐槽道,“你呀,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一個女人身上留疤,多不美觀。”
黎昭趴在床上,半裸著上半身,瞇著眼,“不是有你專門帶來的祛疤膏嗎?不出幾天,我的皮膚就會恢復(fù)如初了。”
曲霜霜聽著黎昭毫不在意的話,輕輕的擰一把沒有受傷的肌膚。
“哎呀,干嘛呀。痛!”
黎昭側(cè)頭驚呼一聲。
“我以為你都不知道什么是痛?!鼻f了句,繼續(xù)抹著膏輕輕地涂抹起來。
想起今后黎昭要做的事,蹙著眉,語氣很是擔(dān)心“你真的要那樣做,你有把握嗎?陸廷州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p> 黎昭起身,穿好衣服,注視著曲霜霜的眼睛,認真地說,“霜霜姐,我母親那邊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彼龥]有回復(fù)曲霜霜這個問題,心底最放不下就是母親。
K不只是用藥物控制她,連她生病的母親也在手上,所以這次她必須成功。
金樽會所。招牌閃閃發(fā)光,是這條街最耀眼的存在。
黎昭通過曲霜霜的人脈探聽到陸廷州常去的地方,昭藝館的客人都是豪門圈子里的,只要稍微用點心,套出個話不難,這也是曲霜霜的長處。
一樓舞池人潮鼎沸,五光十色的燈亂掃,尖叫聲混在其中。黎昭端著托盤上樓,那里是會所的VIP區(qū),打聽到陸廷州今晚在3301包廂。
包廂內(nèi),男男女女坐在沙發(fā)上,舉著酒杯喝著酒,酒精的作用下,眼神開始渙散,唇印暈開,所有的男德女德被他們丟在腦后,受著身體的支配,盡情...沉淪……
黎昭穿上這家會所的服裝,胸口很低,包臀裙,很短,蹲下身就可以看到大腿根處的內(nèi)...褲。
這時,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子吹了一個花哨,全場安靜了下來,看著花襯衫男子吹哨的方向,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不是這個女人多么的撩人風(fēng)情,而是這個女人是前段時間全城人口中談?wù)摰呐鹘恰?p> 黎昭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待她,繼續(xù)把酒放在酒桌上,嘴里推銷著酒的話。
一個男人胸前的紐扣掉了幾個,露著...胸口,領(lǐng)口處隨處可見的口紅,上前對著黎昭哈了口氣,淫...笑了起來。
黎昭忍著男人惡臭,鎮(zhèn)定地看著男人,出聲,“先生,需要買酒嗎?
整個包廂的人聽見黎昭的話,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把黎昭看做一個動物園的猴。
男人低著頭,對著臉湊近黎昭,從錢包夾出一張卡,笑的淫蕩,將卡塞進黎昭脹鼓鼓的地方,笑著說,“這錢歸你,不過我不買酒,我買你在這里彈一曲琵琶。”
整包廂的人鼓起掌聲,男人更是囂張對著天花板狂叫。
黎昭抓緊雙手,看著在場每個人看好戲的人嘴臉,浪蕩,無恥,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他們越是這樣,她越是淡定,拿出胸口的卡,放進口袋里,勾唇一笑,“好啊,那先生今晚想聽什么曲目呢?”
“喔喔~”最靠近門口的金發(fā)男子大呼幾聲,隨后走到男人的身邊,拍著男人肩膀,哈哈笑著,“林志邦,今晚愿望總算成真了?!?p> 被叫林志邦的男人笑的更加瘋癲,指著黎昭說,“以前不過是個藝ji,風(fēng)光一把回來?!庇种郎系木?,“變成…酒ji
林志邦仿佛要給以前在黎昭面前受到辱出口氣,大聲嚷嚷地讓人拿來琵琶。
金樽會所作為榕城最大會所,只要你叫得出名字,它都會想盡辦法找來,何況是一把琵琶。
包廂最暗處,男人喝著酒,瞇著眼看著那個女人坐在那邊彈著琵琶。
整個包廂鬧哄哄的,根本沒有欣賞什么琵琶,欣賞的不過是女人強撐的窘態(tài)。
梁一帆挨著陸廷州坐,看著男人冷峻的面容,抿了口酒,“哎,好歹是陪你睡的女人,真的不管?”
陸廷州上下掃著梁一帆,眼神生冷,看的梁一帆渾身不自在。
梁一帆握緊領(lǐng)口,斜著眼,僵著臉,“什么眼神!”
陸廷州掃了一眼還在彈著琵琶的女人,視線再次回到梁一帆的身上,淡淡開口,“只是覺得你最近很閑。”
梁一帆:“?”
陸廷州喝完酒杯最后一口酒,插著褲兜,優(yōu)雅地走出包廂。
接下來的幾天,黎昭在各個包廂為這些富家公子哥演奏琵琶。
黎昭一直都知道上次陸廷州一直都在包廂,她不主動去求他,她等他自動打消心中那份懷疑。
黎昭差不多是到點下班,如果遇到難纏的客人,都會晚些時候,今晚還好經(jīng)理幫襯,可以按時下班。
黎昭出了金樽會所,攔了一輛車,跟司機說地址,閉目休息。
門口的黑色邁巴赫,車上的男人看著出租車,點了根煙,吸了一口,白色煙霧繚繞,糊了男人英挺的面容。
“查一下,黎昭最近怎么回事?”
聞晴忍不住多了問句,“陸總,你知道黎昭之前,”未說完話的聞晴被陸廷州打斷,“查!”男人緩緩?fù)铝艘豢跓熑Α?p> 另一處,城南的高檔公寓。
緊閉的房門一腳被人踹開,屋內(nèi)的人驚地從兩米的大床滾了下來。
“??!”床上的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尖叫出聲,衣不...遮體的,發(fā)絲凌亂,像是被人撕扯過,臉頰紅腫,可想而知,大床上的男人有多殘暴。
“鬼叫什么,好好的興...致,被你這臭婆娘喊沒了?!蹦腥酥淞R床底的女人,看向突然闖入的陌生男人,“你們誰啊,知不知道私闖民宅犯法!”
陌生男人似乎知道男人要起來打人,一句話澆滅了男人心口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