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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寵妾后,侯府全家悔斷腸

第九章 揭露了狼子野心

  裴元朗楞了一下,趕緊過去查看,他不懂藥理,就聽見薛正清解釋。

  “這藥渣里有大黃,犯了十八反,按照這個劑量,并不能立刻讓人斃命,但可以在經年累月里,讓人的身體慢慢被掏空,久咳不愈,脾胃虛弱,人越來越孱弱,最終咳血而亡!從藥量來看,若不是被二小姐察覺,尊夫人怕是活不了幾日了!”

  裴阮阮的雙手都在發(fā)抖,這是重生以來,她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救自己的母親,除了懲治柳姨娘之外,她希望母親可以活下來,不然她重生回來就沒有了意義。

  “先生的意思是,有人給夫人下了慢性藥物,您不會看錯吧?”

  裴元朗話落,薛正清不干了。

  “裴侍郎這是在懷疑我的醫(yī)術?要說旁的也就罷了,要論醫(yī)術,老夫可沒有輸過誰!”當然,裴阮阮除外,只是這話不能說。

  裴元朗又看向了錢嬤嬤問道:“你是夫人身邊的老人,你可知道這件事?”

  錢嬤嬤趕緊跪下磕頭,“奴婢不知啊,奴婢若是知道喝了藥會害了夫人,奴婢怎么可能會讓夫人喝下去!蒼天啊,我家夫人嫁入侍郎府以來,知書達理,為人和善,從未害過人,為何還有人要害夫人,為何???”

  柳姨娘此刻,額頭上都是細汗了,看著她心虛的樣子,裴阮阮豈會放過她。

  “府中的中饋在姨娘的手中,看什么大夫,喝什么藥應該都有記錄,父親若想知道真相,將這個大夫找來便可!”

  裴元朗蹙著眉頭,深深地看了裴阮阮一眼,扭頭看向了管家,管家點頭,帶著個仆役走了出去,很快就將那位給侍郎府經常看病的常大夫帶了過來。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薛正清,撲通一聲就跪在了他的跟前。

  “見過師叔!”

  薛正清看見面前的人,氣的一腳踹了過去。

  “常德,你可真是好樣的,作為藥王谷的后人,你竟敢開藥害人,混賬東西!”

  常德心虛的低下了頭,話都不敢說,他知道這位師叔的脾氣,要是說了實話,他恐怕會被打死。

  裴阮阮見狀,朝著常德走去,卻被裴孝里攔住。

  “阮阮,那還想用你的銀針屈打成招嗎?”

  裴阮阮抬頭看向了裴孝里,嘲諷的笑了笑。

  “裴公子擋著我,是害怕東窗事發(fā)嗎?你很清楚,在侍郎府里,唯一會對娘親不利的人,就是柳姨娘,她倒是聰明,如果娘親突然暴斃,大家一定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可如果只是在藥罐里加一點點的大黃粉,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娘親活活拖死!”

  “裴阮阮,你并沒有證據這件事就是我小娘做的!”

  裴青青突然出聲,裴孝里也反應過來,“不錯,就算是有人下藥,也未必就是姨娘,萬一是下人,又萬一是你裴阮阮呢?”

  裴阮阮點頭,笑著說道:“裴公子說的對,在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不如報官,自然真相大白!”

  “你!”

  裴孝里氣急,若是真的報官,且不說柳姨娘的丑事就掩蓋不了了,怕是連他奸生子的身份也會暴露出去,妾室謀害嫡母,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阮阮,我知道你對姨娘有偏見,可這些年姨娘對你兢兢業(yè)業(yè),從未忤逆過你的想法,你要什么,她就給什么,你為何要恩將仇報呢?”

  裴阮阮冷笑,好一個恩將仇報。

  “錢嬤嬤,我記得,你有一個賬本隨身攜帶,不知道現在可在身上?”

  裴阮阮話落,錢嬤嬤楞了一下,倒是從腰間將賬本拿了出來。

  “二小姐,奴婢一直都是貼身帶著的!”

  說著,就將賬本給了裴阮阮,就在眾人還不知曉裴阮阮要做什么的時候,裴阮阮已經將上面的文字都讀了出來。

  “昭和八年五月,林府送來了端午節(jié)的節(jié)禮,其中的靈芝,人參,鹿胎,被換成了甘草,黨參,薄荷草!”

  “昭和九年七月,林府送來了生辰禮,里面上好的紅珊瑚,翡翠山,五千兩黃金全都不見了,管家說,是大公子取走了!”

  “昭和九年十二月,林府又送了年節(jié)禮,夫人身體欠佳,年節(jié)禮中的值錢物件,都被換成了不值錢的糕餅跟廉價藥材,這一次不是大公子拿的,而是柳姨娘說,老爺在官場上需要打點,就將值錢的全都搬走了!”

  “昭和十一年二月……”

  裴阮阮還要說下去,裴元朗已經出聲打斷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

  裴阮阮將賬本合上,就看見柳姨娘跟裴孝里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父親是禮部侍郎,這里面孰是孰非相信父親能明辨清楚!方才您也問我,問我到底想要什么?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我要我的娘親活著,她才是侍郎府的嫡夫人!您若是不想背上寵妾滅妻,毒害發(fā)妻的罪名,那就好好管管你的女人!”

  話落,裴阮阮又給薛正清行禮。

  “可否勞煩先生去看看我的母親,母親病重,如今醫(yī)治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裴阮阮紅了眼眶,眼淚啪啪的掉,錢嬤嬤更是痛哭流涕。

  “夫人可憐啊,夫人可憐??!”

  薛正清點頭,跟著裴阮阮進了林夫人的院子,見院子里一片荒蕪,薛正清就蹙起了眉頭?!叭钊?,你就是過的這樣的日子?”

  裴阮阮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還沒進正屋,就有人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直接跪在了裴

  阮阮的面前。

  “小姐,小姐您可回來了,小姐!”跪在地上的是春香,裴阮阮的貼身丫鬟。

  “春香,快起來,你怎么一身都是傷,誰打的你?”裴阮阮話落,春香哭的更兇了。

  “他們不許我跟著小姐出門,還將我關進了柴房里,我想出去找小姐,就從柴房里逃了

  出來,結果被幾個婆子抓住,打了一頓!”

  裴阮阮心疼的看著春香,握緊了她的手。

  “你跟我一起住在母親院子里,日后就跟在我身邊,以后誰也不能欺負了你!”

  春香點頭,跟著裴阮阮一起進了臥房,容峰不是大夫,不能進女子閨房,就站在了外面。

  林靜此刻已經是病入膏肓之勢,薛正清號脈之后,就趕緊拿出銀針來施針,只見這銀針扎進去,就立馬變了色,薛正清也是臉色大變。

  “銀針都變了色,毒素堆積的太多,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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