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真還沒說完,就被于山打斷了:“媽......倒水?!?p> 寧真無奈,只能過來幫忙。
于山清洗完了野兔,道:“我去燉上,不過,今天真的賣的了?三百八十元一只呢!”
“賣不了我們就吃了?!睂幷媸趾罋獾囊粨]手,說的十分痛快,不過,看她瞇著的眼睛,卻是沒有一點誠意。
“真希望賣不了?!庇谏巾樋谡f了一句,三百八十塊錢一只雞,能夠有幾個冤大頭愿意前來挨宰?
本來于山還想說幾句,打擊一下老媽的自信心,不過,眼看老媽的手,要招呼到自己的腦袋上,于山只能改口道:“我最近走財運,這種事情,肯定不會發(fā)生的?!?p> “說的也是,我兒子做菜的手藝那么好,怎么會沒有人愿意吃?”寧真得意的道。
“你說的就好像是你做的一樣。”于山嘟囔著,希望今天沒有有錢人過來,畢竟三百八可不是個小數(shù)。
“我做的也不會差?!睂幷鏅M了于山一眼,這一眼威脅意味十足。
于山立即狗腿的道:“我媽的手藝自然不差,今天肯定有人搶著來預定,而且還是一下預定兩個菜,不是三百八,而是七百六。”
看于山那笑嘻嘻的樣子,還有丈夫兒子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寧真就氣不打一處來。
“老板娘,聽說你們這里有好東西?兩個招牌菜,今天晚上我們全包了,十個人,少了不夠吃,你可不要賣給了別人?!本驮谶@個時候,一個年輕人走進店里道。
于友山幾人全都無語,而于山是更加無語,他這個財運,還有這個金口玉言,都讓他不敢隨便說話了。
寧真反應最快,立即對著來人笑著道:“沒問題,剛剛處理好,還沒燉上呢!你們不著急吧?”
“不著急,不著急,一個小時之后燉好就行,我就是先過來通知一下,害怕你們把這難得的野味,賣給了別人。”年輕人見順利問出了任務,也是很高興。
“你放心,不管誰想吃,也只能等明天晚上了,今天的這一只野雞和一只野兔,肯定給你們留著?!睂幷嫘呛堑牡?。
“行了,我過一會再過來?!蹦贻p人說著就要走。
“一只三百八??!這個價格你們確定都要了?”這個時候于山開口道。
年輕人笑著道:“三百八還貴???去火鍋城吃一只地鍋雞,都要二百多,而那里的雞,還不知道是不是土雞呢!”
年輕人看著店外面堆積的一堆雞毛,和放在一邊被充了草的兔皮,笑的更歡。
“這雞毛還真不錯,我能不能拿幾根回去,讓朋友們見識見識?”年輕人看著紅紅綠綠的雞毛,想著帶回去,他的那些同事肯定就服了。
是不是野雞,你也許吃不出來,但絕對能夠看得出來,現(xiàn)在不管是肉雞,還是家養(yǎng)的土雞,絕對都沒有這種毛色。
“沒問題,你隨便拿?!睂幷媪⒓吹馈?p> 那個年輕人也不客氣,挑選了幾根綠色的雞毛,還有幾根金黃色的雞毛,對著西下的陽光一照,綠色的閃爍著一絲紅光,金色的更加璀璨,看著非常的炫目。
“對了,我還是交點定金吧!要不然,到時候有人跟我搶,你們也不好推脫?!?p> 剛站起身,年輕人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掏出錢包,拿出來了三百塊錢,遞給了寧真。
“行,我就先收著,等會兒多退少補。”寧真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
等那人走了,一直在外面忙碌的石天磊,走了過來笑著道:“這錢賺的,也太輕松了,我看以后我們改成飯店得了,做這個,比賣烤串有錢途的多。”。
寧真一揮手道:“這個終究不是正道,烤串我們能夠常年賣,而且吃的人多,這么貴的野雞和野兔,有幾個人吃得起的?又有誰能夠常來吃?”
“不過,這錢賺著是真輕松,這么一會兒,就是七百六十塊了,成本幾乎沒有?!庇谟焉竭@個時候,摸著下巴幽幽的道。
“有個這么能夠賺錢的兒子,你就偷著笑吧!”寧真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這個家伙怎么感覺老是長不大?
“二哥真是財運亨通。”這個時候米小勇走了過來,奉承道。
“我倒是不想要這個財運,麻煩?!庇谏洁洁斓?。
“剛才你說什么來?好像說最近你走財運?”這個時候于友山看著于山道。
“對,這兩天經常來點意外之財,真是煩透了。”于山有點懊惱的道。
于山這可不是虛偽,而是真實的想法,現(xiàn)在于山也想明白了,其實就算他不掠奪高飛的財運,他的積累也夠了,只要他想,他就能夠發(fā)財。
這種自信,在于山得到泰山五術之后,就更強烈了。
所以,有了本事的于山,發(fā)財真的是一點也不難,但掠奪了高飛的財運,卻讓他每次發(fā)點財,都要帶上點陰影,這種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你小子這話,我怎么聽著這么別扭?”于友山磨著牙道。
寧真也是看于山不順眼:“你這是欠揍的節(jié)奏?!?p> “就是,發(fā)財還不好?居然還煩?我看等你不發(fā)財?shù)臅r候,你會更煩。”米小勇也感覺于山矯情。
而于水則諷刺道:“如果你真的能夠發(fā)大財,我們家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看到引起眾怒,于山沒好氣的反駁道:“明天我就撿一百萬回來,你們不要驚訝?!?p> “那感情好,你要真的撿一百萬回來,你老子我,以后叫你老子都行?!庇谟焉娇粗谏?,感覺又不順眼了,還是那話,有個本事比自己厲害的兒子,鴨梨山大?。?p> “不要沒個正型,如果你兒子明天真的撿回來了一百萬呢?”寧真使勁擰了一下于友山的腰肌。
在于友山呲牙咧嘴的求饒聲中,寧真才放過他。
“如果這小子真的撿到一百萬,我就于字倒過來寫?!庇谟焉皆趺匆膊幌嘈牛谏矫魈炷軌驌斓揭话偃f。
當然,如果于山明天真的撿到了一百萬,那就更好了,就算于字倒過來寫,他也認了。
“不用那么麻煩了,如果我明天撿到了一百萬,只要爸爸告訴我們,你為什么死賴著老張家就行了?!贝藭r于山突然開口道。
“好奇心那么重干什么?其實這根本沒什么,只不過是你爸我沒本事,而你張伯伯本事大,所以我就只能跟著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于友山收起了笑容,道。
“看來張家還是做了點好事的?!庇谏诫m然不清楚張靜雅的爸爸做了什么,但肯定是好事,要不然自己的老爸,不會那么佩服他。
于友山今天下班比較早,那么今天老張下班也不晚,這很可能是張靜雅的原因。
于山有點擔心,所以開口問道:“對了,爸,今天你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早?”
“你張伯伯被小雅纏著提前回家,我自然也就下班了?!庇谟焉皆俅位謴土诵θ?。
于山忍著沒有翻白眼,張靜雅還真是夠沉不住氣的,不過,她把自己的老爸叫回家,難道她老爸就不會發(fā)財了?
一個當官的,發(fā)一筆橫財,那肯定不會是好事,但這種財運,難道張靜雅的爸爸會不知道?這一點于山可是一點都不信。
所以,就算有了于山的提醒,張靜雅的爸爸,也肯定避過不這個劫難。
劫從心起,也就是說,每個人的劫難,肯定是最先在自己的心中發(fā)芽、成長的,這也是有因才會有果。
像張靜雅爸爸那樣的人,肯定是十分自信的,所以認為一切事情都會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就是這種自信,才是惹禍的根源。
想到張靜雅的爸爸有可能倒霉,于山道:“爸,我看你還是考慮考慮我的提議吧!”
“什么提議?”于友山一愣。
“就是回家種地?。》N種地,養(yǎng)點雞,加上幾只兔子,這樣以后我們飯店里面的招牌菜就有了,想不發(fā)財都難?!庇谏降馈?p> 于友山搖頭道:“這些有你們就好了,用不著爸爸,爸爸還是跟著你張伯伯干幾年,等你張伯伯退休了,我肯定回家孝順你爺爺奶奶,那個時候,就像你說的,我就種地養(yǎng)雞,幫你們賺大錢?!?p> 于山無奈的搖了搖頭,每次說到這個,于友山就是這樣,難道他們于家,就注定是張家的狗腿子?
于山知道,學校里很多人都罵他是張靜雅的狗腿子,而他爸,則是給張靜雅的爸爸開車的,是老狗腿子。
現(xiàn)在于山雖然不在乎這種風言風語,但每次聽到,心里都會不舒服。
所以于山還是很好奇,于友山為什么會對張靜雅的爸爸死心塌地,也許明天他要想個辦法,賺到一百萬,到時候就說是撿的。
這樣一來,就能夠知道爸爸的秘密,還能改善自己家的生活,省的自家老媽,每次聽到有錢賺,就雙眼放光。
這都是被生活逼的??!
其實于山一點也沒有感覺,自家老媽市儈,畢竟她全都是為了丈夫和孩子。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快速處理好手邊的事情,等把野雞和野兔全都燉上,米小勇那邊卻出事了。
“小勇,小勇,老于,快過來看看,小勇這孩子是怎么了?”寧真驚慌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