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垂目殺機(jī)盡顯!
麗妃臨走前心如死灰,只覺得自己的犧牲是值得的,家族不會因為她的死而落寞。
安婉清是最后的希望。
麗妃一事,也讓她娘家兵部尚書貶為車駕司郎中。
太醫(yī)為安婉清檢查后道:“啟稟皇上,此女無礙,只是因情緒過激導(dǎo)致昏迷,另,另……”
蕭民安見太醫(yī)欲言又止怒斥:“另什么?快說??!”
“此女已有一個月身孕,需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
蕭民安怔住,隨后狂喜。
“父皇,兒臣要當(dāng)?shù)?!兒臣懇請父皇讓兒臣娶安婉清為妻!?p> 蕭容淵看向一臉面無表情的安云昭,尋常女子要是聽聞早已哭天喊地,她倒和沒事的人一樣。
看來,她看不上蕭民安。
蕭容淵唇角微揚。
“要娶,她也只能是妾,安云昭與你有婚約在先,為妻應(yīng)該是她?!?p> 蕭民安跪地:“兒臣與婉清真心相愛,只想娶婉清為正妻!望父皇成全!”
安婉清的睫毛微顫被安云昭捕捉到。
很明顯,安婉清是裝暈,實則在偷聽。
她倒是聰明,由太子蕭民安提出,此事不管成敗與否都賴不到她頭上,成的話固然好。
不成的話蕭民安只會對她更加愧疚,日后會對她加倍好。
安云昭心里嘀咕著。
國師不是說會安排她到蕭容淵身邊嗎?
怎么半點動靜也沒有???
做事真不靠譜!
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
安云昭順?biāo)浦酃蛟诘厣希骸懊衽埱蠡噬辖獬衽c太子殿下的婚約成全姐姐與太子殿下這對苦命鴛鴦!”
最好鎖死一輩子。
蕭民安不屑:“不用你來假好心,你放心我會娶你為妾留在我身邊,不會虧待你的?!?p> 安云昭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
誰稀罕?
“民女此身發(fā)誓絕不為妾,否則天打雷劈!”
蕭民安怒:“本太子娶你已是對你無上光榮,你還挑三揀四提條件?”
“民女惶恐,民女配不上太子!”
蕭民安原本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可是看著安云昭如此避恐,反倒讓他心有不爽!
安婉清假裝暈倒在床,聽著兩人的對話,氣得差一點肚子疼。
既然安云昭提出退婚,太子同意就行了,干嘛還要糾纏不清?
難道太子殿下真被安云昭所迷惑???
她此時不能醒,只能躺在床上干著急。
“那做朕的皇后,如何?”
蕭容淵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全場鴉雀無聲,全臉震驚。
安云昭,她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蕭民安,父皇剛剛是什么意思?
安婉清,皇上也被那賤人給迷惑住了?
蕭容淵欣賞完安云昭錯愕的表情,隨意道:“朕只是開個玩笑罷了?!?p> 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安云昭腦子反轉(zhuǎn)很快,這樣不是更能夠呆在皇上身邊嗎?
這不就是她的目的嗎?
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
“回稟皇上,民女愿意,民女愿意呆在皇上身邊,唯首是瞻。”
蕭民安一聽,心里很不爽。
安云昭竟然寧愿選擇他父皇這個短命鬼也不愿選他!
蕭容淵勾唇笑:“想當(dāng)朕的皇后?”
安云昭表面乖順點頭,垂目殺機(jī)盡隱。
想……特想……殺你!
“你,不夠格……”
“……”
蕭容淵欣賞完安云昭僵硬笑臉之后才繼續(xù)開口。
“不過當(dāng)御前掌事宮女好好伺候朕,倒綽綽有余?!?p> 這話無疑是變相的取消了安云昭與蕭民安的婚約。
安云昭反應(yīng)快,跪地謝恩!
“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應(yīng)該是國師安排的,不然好好的蕭容淵怎么會跟她提這個?
這個國師還是靠譜的!
安云昭這回沒藏住表情,喜露于外。
蕭容淵盡收眼底,勾唇。
瞧瞧這諂媚的態(tài)度,可還真是巴不得殺死他。
蕭民安也察覺到安云昭開心。
寧可為父皇身邊的奴婢也不愿嫁他為妾!
蕭民安的臉好像又被安云昭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
他氣!
憑什么?
憑什么所有人都覺得父皇好,而看不上他!
憑什么?。?!
“兒臣不同意!”
安云昭譏笑看著他,他哪來的臉不同意?
蕭容淵對著安云昭招了招手。
安云昭疑惑,但還是乖乖的站了過去。
“伸手?!泵羁谖恰?p> 安云昭乖乖地伸出兩只手。
下一秒,蕭容淵一把扶著她的手臂,支撐著站了起來,整個身體都重量都往安云昭身邊移去。
兩人舉動看上去極為的曖昧。
走到蕭民安身邊,蕭容淵才停了下來。
“安婉清未婚先孕有損聲譽只能為側(cè)妃,若你真心傾心安云昭,一年之后再向朕討要?!?p> 安云昭忍不住在心里白了這對父子,還討要?
將她當(dāng)成什么了?
物件嗎?
安云昭余光落在蕭容淵脖子上,心里霍霍磨刀準(zhǔn)備咔嚓!
等殺了蕭容淵之后,她就遠(yuǎn)走高飛!
察覺到殺氣,蕭容淵瞥了一眼安云昭。
安云昭露出一絲天真無邪笑容。
哼,這小騙子倒真會裝!
話都說在這份上,蕭民安只能閉嘴。
蕭容淵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安云昭。
不一會兒皇宮上下都在傳相府嫡女安云昭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當(dāng)上了御前掌事宮女。
等到了御書房,蕭容淵只留下安云昭,讓其他伺候的人都退下。
這等情況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一直在身邊伺候蕭容淵的李公公門兒清,這位安云昭入了皇上的眼。
安云昭并不知,心里只想著怎么殺掉他才能全身而退。
“磨墨?!?p> 安云昭乖乖的磨墨。
“可會識寫,寫字?”
安云昭點頭,心里疑惑他問這些干嘛?
蕭容淵隨意扔了一些卷宗,將這些陳年舊案的卷宗謄抄一份。
“御前掌事宮女還做這些?是不是有所不妥?”
蕭容淵似笑非笑盯著安云昭。
“朕是皇上,朕的言語便是圣旨,不尊才是抗旨?!?p> 安云昭皮笑肉不笑拍著馬屁:“是,皇上圣明!奴婢遵旨?!?p> 安云昭想著反正都已呆在身邊,來日方長,不怕找不到好的機(jī)會一擊斃命!
安云昭磨好墨之后正打算拿磨走到一邊的榻桌上,經(jīng)過蕭容淵身邊時,心生一計。
她故意扭到腳,手端著硯臺朝著蕭容淵的臉上潑去。
蕭容淵手一抬,墨汁全濺到身上。
安云昭大叫:“哎呀!皇上恕罪,奴婢這就幫你擦!”
說完爬到蕭容淵身上,不知從哪掏出的布邊擦邊道:“皇上你別亂動,動了便不好擦了!”
手指直接往蕭容淵的臉上的皮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