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就是一個禍害!
“廢物,本太子親自動手!”蕭民安上前欲抓安云昭。
安云昭退到蕭民安與安敬遠中間,后面是墻,處在安全的地帶。
她瑟瑟發(fā)抖看向安敬遠朝著他求救,安敬遠一臉無視。
安云昭悲痛過后,一副失望透頂模樣,演技達到了頂峰。
看得安敬遠莫名的揪心,好似他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安云昭失望過后忽然站直身體,眼神不再凌弱而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父親你可知為何胎記會成了傷?!”
“你又可知為何庵主不敢認我?”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安云昭。
蕭民安也頓住腳步再去抓人,冷笑:“我看你還想怎么狡辯?!?p> 安云昭目光滑過他們每一張臉過后,嘩啦一聲!
安云昭當著眾人的面撕開了自己的衣袖。
“呵……”安云昭苦笑道:“我早知庵主會這么說,她不認我,因為這個……”
安云昭又嘩啦一聲撕開了自己的裙子到膝蓋處。
手臂上全是傷痕累累。
腿上也是各種各樣觸目驚心的傷。
“這,只是你們所看到的,我的身上還有你們看不到的傷痕。”
“爹爹你可知這些傷從何而來?”
“寒冬臘月將所有的衣服扔在我洗,我雙手凍得毫無知覺,皮開肉綻,流出血染紅了衣服?!?p> “她們嫌棄我弄臟她們的衣服,一個一個拿著棍子敲打著我的身體,發(fā)泄心里的不滿!”
“我跪在地上求饒,她們依舊不肯放過我,壓著我的頭浸入水缸!”
“好幾次我都在臨死的邊緣掙扎。”
“不止如此,她們還逼我給她們暖床,逼著我學(xué)狗叫,學(xué)狗爬?!?p> “如果我不做,便不給我飯吃?!?p> “我堂堂相府嫡女活得連一個丫鬟都不如!”
“那蝴蝶胎記是她們覺得漂亮心生嫉妒,用火烤鐵塊硬生生的烙在我胎記之處,成了不可磨滅的傷疤?!?p> “而她!”
安云昭指著庵主悲憤道:“她雖然沒有參與,可是她默許了,她的不吱聲導(dǎo)致那些人猖狂,她也是殘害的我?guī)蛢?。?p> 這些都是芍藥告訴她的。
“太子殿下,即便你把她們每一個人都找來,她們都不會認我是安云昭,認了我便是認了她們犯下的罪行。”
“不,不,不是的……”
庵主想要解釋,安云昭不給她機會。
“不是?呵,她們欺負我的時候你并不是沒有看到?”
“你敢對著佛主發(fā)誓,對著上天發(fā)誓,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是,但是你確實不是……”
“爹爹你大可派人檢查我身上的傷是最近故意為了欺瞞你們而弄得,還是日積月累的?!?p> 安敬遠派人去為安云昭驗傷,得知傷疤是陳傷并不是新傷。
看向安云昭眼神里多了一絲心疼。
胡氏不甘心走到庵主面前勸道:“庵主你別怕,這人就是冒充的安云昭對不對?”
安云昭顫顫巍巍的一步一步走向庵主面前,死死幽怨盯著庵主。
“對,安云昭死了,被你們給害死的,我只是替她討回冤屈的幽魂罷了?!?p> “庵主,人在做天在看,你覺得你對著得你滿口慈悲的佛心嗎?”
庵主嘴里念著阿彌陀佛,手捻著佛珠,閉眼懺悔:“貧尼有罪,有罪,阿彌陀佛,有罪……”
胡氏看著庵主如此恨鐵不成鋼!
怎么變成她認罪了呢?
于是又看向蕭民安。
蕭民安早在聽到安云昭那些話的時候,感同身受。
他并非蕭容淵的親生兒子,不過是從家族中過繼到蕭容淵名下才成了太子。
因為蕭容淵活不長久,又絕嗣。
族人逼迫著蕭容淵,生怕蕭容淵死后皇權(quán)被改名換姓。
在沒有過繼之前,蕭民安過得并不太好。
頂多是受到冷待,并沒有安云昭那般慘。
蕭民安不吱聲站在那里,眼里流露出對安云昭的同情。
安婉清察覺到蕭民安對安云昭不同尋常的關(guān)注,緊抓著蕭民安的手臂道:“太子殿下,痛……”
雖然今日扳倒不了安云昭,看著安云昭自挖傷口是爽的。
眼下再呆下去也沒有意義。
更生要的是她絕對不能讓安云昭走進蕭民安的視線里。
蕭民安視線被拉回,看著安婉清面色不太好,關(guān)心道:“我先去扶你看傷。”
兩人一走,胡氏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好再次忍吞。
安云昭身上的傷痕給安敬遠沖擊力很大。
眼下連證人都改口,胡氏深知處于劣勢再繼續(xù)糾纏只會引得安敬遠反感。
“老爺既然是誤會,要不就散了吧?”
胡氏決定直接花大價錢買通厲害的殺手直接取安云昭的性命好了。
一百兩黃金。
起初覺得對付安云昭沒必要花這么大的代價。
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這么容易。
就如同當年害死她母親一樣。
眼下被她一次一次躲過,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安敬遠滿臉愧疚看著安云昭:“昭昭,受苦了……”
安云昭順勢跪在安敬遠面前對著安敬遠磕頭道:“爹爹你若真心疼我,請為我報仇!”
“爹爹可知為何接我的人都死了?那是因為府上有人不喜女兒回來!”
“派人在路上殺了女兒,女兒命大,僥幸與芍藥活下來。”
說到此安云昭聲音哽咽。
安敬遠怒道:“何人這么大膽?”
“原本女兒不知,可是回府之后事事遭遇誣陷,女兒便知那個人是誰?!?p> 安云昭手指著胡氏道:“胡姨娘,你為何要害我?。。?!”
胡氏大叫冤枉!
“老爺我怎么可能害昭昭!再怎么說我也算她半個母親,斷然不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p> “你不敢?”
“芍藥是唯一存活的證人,你偏偏要將她發(fā)賣青樓?!?p> “婉清妹妹在外為爹爹祈福,一回來就指使我是假的,太子殿下連人證都找好了?!?p> “難道不是受你挑撥,處處想致我于死地?”
“胡姨娘,你不承認沒有關(guān)系。”
“父親我要報官,哪怕血濺三尺我也要還自己清白,讓真兇無法逍遙法外?!?p> 安敬遠皺眉。
“此事都是家事,沒有必要鬧大,不管是不是胡氏,爹爹禁胡氏的足可好?”
自然不好,她才不要安敬遠和稀泥的態(tài)度。
“爹爹可還記得我說過我回來路上的途中救過國師的命,其實恰恰相反是國師救過我的命?!?p> “你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