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霧冉被補(bǔ)光板包圍,身穿品牌方提供的白色抹胸短裙,透明肩帶繞過她白皙的肩頭,布料雖少,卻恰到好處貼合她剛發(fā)育完整的身體。
付嫣是這次寫真的策劃者,也是主攝影師。
江霧冉坐在沙灘上,側(cè)身面向鏡頭。
“目光向左下角看,注意下巴不要貼著肩膀?!备舵膛踔鴶z像機(jī),手指靈活地調(diào)整著參數(shù),目光緊緊盯住取景器。
江霧冉依言照做,身體微微轉(zhuǎn)動,快速調(diào)整好動作,她想快點結(jié)束這場拍攝,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jī),一落地就開始拍攝工作。
繽海的天氣常年溫度高,加上臺風(fēng)來臨前可能會下雨,空氣悶得像個大蒸籠,讓人煩躁。
江霧冉額頭、脖頸、鎖骨處不斷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她下意識想要伸手拂去臉上的汗珠,抬手之際被付嫣喊停,“就這樣就這樣!手臂保持這個弧度。”
“完美!”付嫣快速按下快門。
綿延的紗裙自然攤開,為江霧冉細(xì)膩的胴體鋪上一層金紗,細(xì)密的汗珠順著她的肌膚緩緩滑落,在她胸口處匯聚成一條晶瑩的細(xì)流。
“再來一張!微微仰頭就好?!?p> “漂亮!保持這個姿勢,可以適當(dāng)放松一點?!备舵腾s緊按下快門,緊接著是相機(jī)的咔嚓聲,相機(jī)燈光的不斷閃爍,將江霧冉絕美的姿態(tài)定格。付嫣倒是一點不吝嗇對江霧冉的夸贊,“你是我拍過最有天賦的模特!鏡頭感絕了!”
顯示屏中的江霧冉好似一個冷傲的洋娃娃,陽光傾撒在她挺直的脊背,肌膚白得如同海底深處的珍珠一般完美無瑕。
……
隨著拍攝進(jìn)程的推移,拍攝工作逐漸接近尾聲,拍攝團(tuán)隊收拾設(shè)備準(zhǔn)備離開。
江霧冉接過助理秦以珊遞來的檸檬水和毛巾,將毛巾掛在脖子上,然后把檸檬水遞到付嫣手上,“付姐,辛苦了。”
付嫣停下調(diào)試相機(jī)的動作,接過檸檬水意味深長道:“別這么客氣,你的表現(xiàn)及其出色,加上自身條件十分好,我看以你的外貌和天賦,只當(dāng)模特有些屈才了?!?p> 江霧冉聽出來付嫣話里有話,“哦?”
“我認(rèn)識一些導(dǎo)演,有個導(dǎo)演最近有部文藝片的女主還沒定下來,要不要我?guī)湍懵?lián)系一下他,幫你爭取一個視鏡的機(jī)會?”付嫣繼續(xù)說道。
江霧冉神色平靜,靠在海邊護(hù)欄上思考了片刻,然后用一種自嘲的語氣回答:“我都沒想過往演藝圈發(fā)展,演藝圈規(guī)則太多,再說了演技這方面我可不相信我自己。”
“小問題,演技可以慢慢磨,當(dāng)演員可比當(dāng)平面模特來錢快多了?!?p> “我……還是算了吧,我暫時沒想過當(dāng)演員?!?p> “試試嘛?!?p> “我真沒往這方面打算……”
付嫣見江霧冉?jīng)]有絲毫動搖,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輕嘆一聲:“其實是你媽媽讓我問問你的意見,讓我給你介紹資源,唉,你要是真不愿意,我倒是尊重你的選擇?!?p> “她都不自己問問我的意見。”江霧冉雖然清楚母親江韻的行事作風(fēng),但心中還是感到不滿,雖不強(qiáng)烈,卻也清晰可感。
付嫣喝了口檸檬水,趴在護(hù)欄上,有些無奈道:“行吧,在繽海這邊有什么困難都可以找我,你媽媽既然把你托給我了我就得照顧好你?!?p> “嗯。”
“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嗎?”付嫣換了個話題,語氣輕松隨意。
“回酒店睡一覺算安排嗎。”江霧冉擺擺手,臉上擠出一個的笑。
“哈哈,是這樣的,晚上我們這邊的珠寶商大佬時家舉辦了一個宴會,邀請了很多名流,我想帶你一起去?!?p> 江霧冉私下調(diào)查過付嫣的背景,她是時家老爺子時裕淵認(rèn)的干女兒。
略作思索后,她爽快答應(yīng)了,“好啊?!?p> “多認(rèn)識些人對你以后的發(fā)展有好處?!备舵绦χf道。
“那謝付姐栽培了?!?p> 就在這時付嫣電話響了。
她拿起電話,對江霧冉道:“就這樣定了,你回酒店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先去時家,到點了我再通知你?!?p> 然后一邊接電話一邊往離開繽海的方向走。
付嫣走后,江霧冉在岸上看了會兒海景,下午還有很長時間打發(fā),不著急回酒店。
“冉姐!你媽媽打電話來了?!鼻匾陨旱穆曇粼谶@悠然的氛圍中驟然響起。
江霧冉聽見了,轉(zhuǎn)身向她走去。
“誰啊?!彼舆^寄放在秦以珊那里的手機(jī),按下接聽鍵。
“喂,媽媽?!苯F冉對著電話。
“冉冉啊,你的行李我航空托運過去了,放在我給你安排的住所?!苯嵉穆曇魪碾娫捘穷^傳來,透著難得的平和,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哦,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把我上學(xué)這件事也安排好了?!苯F冉猜。
“就在繽海上嘛,你以后工作和上學(xué)都方便?!?p> “都行,掛了哈?!?p> 江霧冉將電話掛掉,和小珊一同坐上離開海邊的車回到酒店,將拍攝時的服飾換下,卸了妝,沖了個涼水澡,點上香薰,裹著浴袍昏昏沉沉睡了。
……
不遠(yuǎn)處正在舉行繽海自發(fā)的賽車比賽,汽車摩擦和人聲歡呼的噪音吵得江霧冉心煩。
“什么酒店啊,隔音這么差?!苯F冉裹著被子迷迷糊糊嘟囔道。
小珊聽見了,趕緊起身,幫她關(guān)緊了剛留有縫隙的落地窗。
賽車館內(nèi)。
時斯野駕駛著噴滿涂鴉的黃色法拉利,雙手穩(wěn)穩(wěn)握緊方向盤,眼神目視著前方,面龐冷峻且銳利,散發(fā)著不容侵犯的氣場。
他16歲接觸賽車,17歲參加賽車?yán)?,自他踏入賽車領(lǐng)域,繽海的賽車冠軍便被他壟斷。
旁邊那輛GTR里坐的是顧淮笙。
顧淮笙眉毛一高一低一臉賤相,怎么看都是在挑釁,“時斯野,你坐冠軍這個王座的時間有點久了,今天該換人了?!?p> 而顧淮笙是早段時間剛轉(zhuǎn)來的隔壁市交換生,在賽車方面實力也不容小覷。
面對顧淮笙充滿敵意的挑釁,時斯野只覺得可笑,他扯了扯嘴角,帶上頭盔,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顧淮笙,冷聲道:“你哪來的自信?”
發(fā)令槍的尖嘯聲劃破長空,信號燈由紅變綠的瞬間,數(shù)輛賽車彈射而出,引擎的轟鳴聲如雷貫耳,輪胎與地面摩擦出濃濃青煙,熾熱的尾焰烘烤著整個賽車館的氣氛。
比賽進(jìn)行到一半時,其他賽車翻車的翻車,脫軌的脫軌,再有的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他倆身后數(shù)十米。
此刻,賽場已經(jīng)完全屬于時斯野與顧淮笙,在這場沒有硝煙的速度之戰(zhàn)中,兩人實力不相上下。
時斯野憑借高超的車技和對賽道的熟悉,逐漸與顧淮笙拉開了一個車身的距離。
顧淮笙眼見時斯野超過了自己,他那極端的勝負(fù)欲開始作祟,促使他不顧被后面車輛反超的風(fēng)險將車身貼向時斯野。時斯野見顧淮笙的車越貼越近,為了避免與顧淮笙相撞,被迫貼著賽道邊緣放慢速度艱難行駛。
賽事規(guī)定比賽過程中撞車會被罰停30秒。
顯然,顧淮笙是想和時斯野同歸于盡,他得不到冠軍也要讓時斯野也得不到。
“顧淮笙你tm你來陰的!”時斯野被氣笑了,他沒料到顧淮笙這人這么陰,原本以為他這人頂多只是愛和自己作對,至少會尊重比賽,尊重對手。
兩車逐漸平齊。
一切都開始變得極具挑戰(zhàn)性,越是這樣時斯野越興奮。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到與自己實力相當(dāng)?shù)膶κ至恕?p> 賽道上熾熱的氣流仿佛能點燃空氣,前方是一串大彎道,時斯野平復(fù)住呼吸,以幾個高難度的漂移成功甩開顧淮笙,輪胎與地面擦出刺眼的火花,獲勝的欲望在他耳邊燃燒。
他通過不斷變換車道上演蛇形走位,最終徹底擺脫顧淮笙。
觀眾臺一整爆炸般的歡呼聲!
時斯野勝券在握,一腳油門踩到底,他比顧淮笙快3.6秒,率先穿過終點。
時斯野穿過終點那一刻,全場再次爆發(fā)出一片嘩然,觀眾一致呼喊著時斯野的名字。
“時斯野!時斯野!時斯野!”激昂又熱烈的歡呼聲,在賽場上久久回蕩。
裁判拿過話筒,一字一句宣布:“今天斬獲冠軍的是,T2008號的,時——斯——野!”
場館的巨大熒屏頓時給到時斯野的單人特寫:少年帶著頭盔,隔著鋼化玻璃露出一雙深邃富有野性的眸子,那眼神中透著不羈與高傲,
全場掌聲愈發(fā)熱烈,時斯野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與掌聲中逐漸亢奮。
他推開車門,長腿先跨下車,邁著放蕩不羈的步伐站在他的黃色法拉利前。他利落地咬掉手套,將其扔在塵土飛揚的賽場,他取下頭盔,一頭微亂的黑發(fā)被汗水浸濕,接著手指勾住賽車服的拉鏈用力一拉,將賽車服脫下,露出整個上半身,他身段堪稱完美,寬肩窄腰,肌肉勻稱緊實,沒有夸張的肌肉塊,小麥色肌膚散發(fā)著野性氣息。
他將賽車服后的編號舉過頭頂,張狂地笑著。
臺下又是一整尖銳歡呼聲。
不少時斯野的小迷妹也來看比賽了,個個都喊得面紅耳赤。
時斯野的好哥們一群人從觀眾席蜂擁而下,快步向時斯野奔來。陳狄佯裝嫌棄罵道:“你小子實在是騷,不就贏了顧淮笙那家伙嗎,非得出風(fēng)頭脫衣服耍帥,怎么,請大家看瘋馬秀嗎?”
時斯野挑眉回應(yīng):“你看爽了就直說。”
“……”陳狄無語,他可是直男,真受不了時斯野這幅騷樣。
時斯野突然想起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的顧淮笙,臉上掛著近乎癲狂的嘲笑,徑直走向顧淮笙,幾乎貼上顧淮笙那張鐵青的臉。
“你實力挺強(qiáng)的,不過跟我比,還差很多。”說罷,嘲諷性地拍了拍顧淮笙的肩。
顧淮笙甩開時斯野的手咬牙切齒道,“時斯野,我們下次還比,這次只是一場意外?!彼劬π杉t,由此可見他心態(tài)不如時斯野。
時斯野不屑地?fù)崃藫崦?,語氣像一把利刺,“好,我等著,不過下次最好先掂清自己幾斤幾兩,再和我比?!?p> 顧淮笙臉更青了,實在憋不出什么其他的詞,“今天我不在狀態(tài)。”
……
陳狄被顧淮笙惹笑了,陰陽怪氣道:“技術(shù)不行別怪這怪那?!?p> “你……”顧淮笙目光瞪向陳狄,卻又無詞反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