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鳶見此,手托著下巴,不由的思索了起來。
這兩人就這樣打下去肯定不行的,先不說酒樓損失慘重,這兩人萬一有一個死在這里了,對他們酒樓的聲望可是更不利啊。
得像個辦法才行。
藍(lán)鳶從后門繞到了前門的門口,隨便問了一個男人:“大哥,你知不知道他倆為什么打起來了啊?”
“估計啊,是因為沈府千金。那灰衣男人本與那沈姑娘是青梅竹馬,而白衣男子是從京城來的,叫唐錦言,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的樣子,惹的不少女孩子家喜歡。”
“嗯,然后呢?”藍(lán)鳶問道。
“那沈府千金也是個大家閨秀,過段日子京城不是有個述清園會么?聽聞沈府千金也要去京城,想必這唐公子也是因為這個才認(rèn)識的沈姑娘?!?p> “唐公子這般風(fēng)流,難道是因為,他在灰衣男人面前開了幾句沈姑娘的玩笑話,然后那灰衣男人就當(dāng)真了?”藍(lán)鳶挑眉,笑著猜測道。
“嗨呀,姑娘還真是聰明,剛才就是因為唐公子開了一句玩笑,灰衣男人才為了沈姑娘打抱不平呢!”
藍(lán)鳶輕笑了一聲,原來,這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
“誒,大哥,那你知道這倆人是什么來頭嗎?”
“唐公子乃是京城著名的風(fēng)流公子,家世不凡。不過那個灰衣男人呢,是個普通人家,沒什么背景?!?p> 藍(lán)鳶看著倆人打斗的身影,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便走出了人群。
“兩位大哥,兩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藍(lán)鳶瞇著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倆人。
眾人瞧著一個丫頭出來,不免又多了幾分好奇。
女孩一身棕色外袍黑色褲子,袖口挽了起來,腰間系著一條同色的絲絳,她的發(fā)髻高高挽起,用一根木簪隨意地插著,幾縷碎發(fā)調(diào)皮地垂在耳畔。
她的眉眼靈動,暗紅色的眼眸透出幾分狡黠與靈動,鼻梁小巧而挺直,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未施粉黛,卻也玲瓏精致,臉上似乎總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女娃娃,你一邊去,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我今天一定要教訓(xùn)一下這個小白臉!”那粗壯男人擺了擺手,豪言道。
“丫頭,這男人粗鄙的很,小心傷著你?!碧棋\言則是揮動著手中的扇子,輕笑道。
“小女呢,是這家酒樓的臨時掌柜,你們二位不就是要分個高低么,我倒是有個辦法,兩位大哥不如聽我一言?”
“那你說說,你有什么辦法?”粗壯男人把大錘放在地上,好奇問道。
藍(lán)鳶笑了笑,說道:“聽說兩位大哥是因為一個姑娘打斗了起來,我也是女子,想必那位姑娘也不愿看到兩位如此吧?”
藍(lán)鳶頓了頓,看著二人的反應(yīng),又說道:“一周后便是京城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二人不妨去比武大賽上一決高下,兩人若是武功高強(qiáng),也好讓更多人見識見識啊?!?p> “哼,那就照這個娃娃說的,今日我就放你一馬!”粗壯男人說完,便離開了酒樓。
呼……可算讓這兩人停手了。
唐錦言輕笑一聲,拱手說道:“敢問姑娘芳名?”
“小女藍(lán)鳶?!?p> “這名字甚是好聽,藍(lán)姑娘,在下想請姑娘喝杯茶,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呵!好一個風(fēng)流倜儻的公子,剛剛還為別的姑娘大打出手,這就約別的陌生女子喝茶了?
不過,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有什么不同的,惹的那么多女子喜歡?
雖然藍(lán)鳶心里這般想著,但臉上卻并沒有笑意,反而故作拒絕的樣子,癟了癟嘴,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姑娘先別急著拒絕,在下并無惡意,只是覺得姑娘甚是有趣,想與姑娘結(jié)識,交個朋友?!?p> “哦?那依你的意思,只要你覺得有意思的人,都要約出去喝茶嗎?”
“自然不是。”
藍(lán)鳶笑了一聲,眨了眨眼睛,莞爾道:“公子不必多想,既然公子有意結(jié)識小女,那小女自然樂意至極?!?p> 二人來到旁邊的酒樓里,唐錦言點(diǎn)了幾盤點(diǎn)心,倒了茶。
“聽說,姑娘在這錦武可是個小有名氣之人,不僅人長得靈動可人,武功也是不差,怎么會在一個小小的酒樓里當(dāng)差?”
當(dāng)今夙朝,除京城之外,就數(shù)南陽,司邑,和錦武這三個地方最是繁華。
藍(lán)鳶聽到這話,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十年前的變故。
這十年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比起她在妖界桃花山的日子,也僅僅百分之一。但她總覺得,這十年比她在桃花山一千年活的都有意思。
“在酒樓當(dāng)差沒什么不好的,酒樓的掌柜陳姨待我視如己出,而且酒樓還可以遇到各種人,有趣的很?!?p> “你若是說有趣,那一周后京城的比武大會才最是有趣,你應(yīng)該沒去過京城吧?”
京城?
她似乎記得,在十年之前,她剛來到人間的時候,就是一個京城的人把她送到這里的,那個人還帶她吃了糖葫蘆。
而且,她好像和那個人還做了一個約定。但是具體約定了什么,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藍(lán)鳶搖了搖頭:“我自小就是在錦武長大,并未去過京城?!?p> “我雖然還未見識過姑娘的武功,但見剛才姑娘有那樣的膽識,想必身手不凡,不如姑娘隨我明日一起啟程京城,去看看那比武大會,如何?”唐錦言喝了一口茶。
去京城啊……其實也不是不行,她也想見識見識比武大會都有哪些人。
不過,自然不能和這公子一起去,莫遭人說了閑話。
“那比武大會上想必都是男人,我一個女兒家,去了難免遭人議論?!彼{(lán)鳶故意拒絕道,但時刻注意著對面的神色。
“姑娘此言差矣,往年的比武大會上雖然女子少,但也不是沒有。再說,當(dāng)今夙朝可是有過女子為將軍的先例啊!姑娘才貌雙全,去了那比武大會只會錦上添花,怎么可能遭人議論?”男子挑眉。
“哦……”藍(lán)鳶故意拉長語氣,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說道:“不過,我為何要信公子的話?”
“哦,是我失禮了?!碧棋\言溫柔一笑,說道:“在下姓唐名錦言,家父是當(dāng)朝正三品宰相唐啟斌?!?p> 正三品宰相,官職不小。怪不得唐公子這般風(fēng)流還沒人管束,原來是沒人敢啊。
“唐公子的好意小女心領(lǐng)了,比武大會自然要去,不過不能和公子一同結(jié)伴了,畢竟小女可不敢得罪公子的桃花?!彼{(lán)鳶莞爾一笑,便離開酒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