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齊小龍就去了碼頭,過了一會兒洪天賜和許三妹也出去了。
實(shí)際上昨天一個晚上洪天賜他們也沒怎么睡覺,因?yàn)橄牒棉k法后他們馬上行動起來。
洪天賜先讓齊小龍?jiān)谕饷娌t望,然后讓許三妹去碼頭找郝大壯,又找出筆墨紙張寫了一封信,信剛寫完許三妹就領(lǐng)著郝大壯回來了。
聽許三妹說他們已經(jīng)想好了辦法,郝大壯還有些半信半疑,等洪天賜跟他說了具體辦法后,郝大壯完全相信了,連連夸獎洪天賜聰明。
“太好了,沒想到這么快就想出辦法,天賜賢弟真是太厲害了,能碰上天賜賢弟真是我的運(yùn)氣?!?p> “你不用夸我,辦法是我們?nèi)齻€人一起想出來的,能不能成功最后還要看你的本事,你就不用說廢話了。”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痛痛快快的人?!?p> 洪天賜跟郝大壯和許三妹把辦法的細(xì)節(jié)仔仔細(xì)細(xì)地討論了一番,然后把信交給郝大壯,讓他明天天亮前送到船幫大院,然后再按計劃行動,郝大壯高高興興地拿著信走了。
郝大壯走后已經(jīng)是后半夜,大家趕快休息了一下,然后早早起來,簡單吃了點(diǎn)東西后就分別出發(fā)了。
齊小龍的任務(wù)是去碼頭看陳四回沒回來,然后就來到船幫大院北面的一個地方,坐在樹蔭下觀察薛友德等人的動靜,好讓洪天賜根據(jù)他們的反應(yīng)進(jìn)行下一步的行動。
洪天賜和許三妹去了碼頭西邊,選了相距很遠(yuǎn)并呈L型的三個地點(diǎn),然后往回走。
洪天賜邊走邊說:“三妹,后面的事有很大的風(fēng)險,你就不要跟著了?!?p> 許三妹不高興了。“剛剛郝大壯還說你痛快,怎么一轉(zhuǎn)眼又變得婆婆媽媽了?!?p> “你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不希望你跟著冒險?!?p> “怎么跟我沒關(guān)系,我的親人也是薛家人殺的,我是替自己報仇,你就不用羅嗦了?!?p> 洪天賜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說:“好吧,那就給你個任務(wù),你就負(fù)責(zé)觀察郝大壯的行動,躲在遠(yuǎn)處看就行了,有什么情況馬上回來說一聲。記住,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被他們發(fā)現(xiàn)。如果我估計的不錯,薛友德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來了,我也得趕緊去找小龍了?!?p> 洪天賜和許三妹也分開了。
洪天賜找到齊小龍時,齊小龍正在樹蔭下坐著,見洪天賜過來了十分高興,跟洪天賜說薛友德他們已經(jīng)早早就過來了,洪天賜知道他們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生效了。
薛友德等人早早就來到船幫大院,是因?yàn)橐淮笤缬腥嗽诖瑤痛笤旱拇箝T上看到一封信,一封用尖刀插在大門上的信。用尖刀插在信上這個主意是洪天賜想出來的,因?yàn)檫@樣更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也更能凸顯郝大壯草莽的性格。
信是寫給薛友德的,看到信的人不敢大意,用最快速度把信送到薛友德手里。薛友德一看信的內(nèi)容,臉色立刻變了。因?yàn)樾派蠈懼?p> 友德兄,一年不見甚為想念,此番我傷勢痊愈,過來跟友德兄把過去那筆老賬算一算。
由于愚兄我來的匆忙,所帶銀兩已經(jīng)花完,愚兄我在荊州沒有其他朋友,只好跟友德兄先借一點(diǎn),就先借黃金十兩,日后從賬目中扣除。
煩勞友德兄讓人在上午巳時把黃金送到紀(jì)南城,放到東南角有三塊石頭疊到一起的地方,記得只能是一個人。
如果友德兄確有困難,我就把賬目轉(zhuǎn)給湖廣船幫,請他們代為支付,請友德兄見諒。
薛友德馬上讓家人把孫耀武和方鴻找來,三人一起來到船幫大院商量對策,比平時早了很多。
過了一會,洪天賜見薛友德和十幾個人匆忙走了過去,其中一人還拿著一個布包,知道他們的計劃執(zhí)行的很順利,心中更加高興。等薛友德等人走遠(yuǎn)后,他一個人回到船上,寫了第二封信。
中午,許三妹先回來了,跟洪天賜說了她看到的情況。
“我過去后躲在郝大壯對面遠(yuǎn)一些的地方,看到薛友德一伙來到附近也隱藏起來,然后讓一個人把一個布包放在大樹下并走開。過了一會兒郝大壯找的一個乞丐過來了,拿著布包就走,結(jié)果讓薛友德一伙抓住還挨了揍。后來那些人又往郝大壯藏身的方向追去,估計是老乞丐說了讓他來取布包的人,不過我估計郝大壯已經(jīng)離開了,我也就回來找你們了?!?p> 洪天賜很高興?!斑@就是說他們已經(jīng)相信寫信的人是郝大壯了,一會兒小龍回來咱們就可以進(jìn)行下一步了。”
過了一會兒齊小龍也回來了,說看見薛友德他們氣急敗壞的回來了。
洪天賜決定進(jìn)行下一步行動,齊小龍拿著信跑出去了。
下午,洪天賜寫的第二封信也送過去了,是一個碼頭工人送去的。聽說是來送信的,幾個壯漢馬上把他抓住了,帶到薛友德和方鴻、孫耀武的面前,這個碼頭工人被嚇了一跳,說是有人給他二十個銅錢讓他來送信,薛友德打開信一看,信上寫著:
友德兄,你雖然沒有按愚兄我的提議行事,但考慮到我們之間的情誼,我還是再給友德兄最后一個機(jī)會,晚上巳時你讓人分別把十兩金子送到三個地方。否則的話你知道愚兄我會怎樣做。
下面畫著一個圖,標(biāo)明金子要送的三個地方。
薛友德問信的主人在哪里?碼頭工人說這人有急事坐船離開了,薛友德馬上讓碼頭工人帶路去碼頭找,當(dāng)然什么也沒找到。
雇碼頭工人送信的是老鯰魚手下的人,他們當(dāng)然找不到。
這個時候,洪天賜和郝大壯早就來到其中一個地點(diǎn),看好了附近的情況后,就按計劃散開,就等有人來后動手。他們不知道來的是誰,但肯定是薛友德、方慶、孫耀武三人中一人。洪天賜料定他們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抓住郝大壯的難得機(jī)會,必然會分成三伙行動,務(wù)求一舉抓住郝大壯,這是郝大壯復(fù)仇的絕佳機(jī)會。
天黑不久就有一個人過來了,把周圍看了一番后,把一個布包放在一顆大樹下就迅速走開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一個駝著背的老乞丐來到大樹下,四處看了一下,然后從大樹下拿起布包就走。
埋伏在附近的人并沒有出來攔截他,因?yàn)樗麄冋J(rèn)出這個老乞丐就是經(jīng)常在船幫大院外面乞討的那個老啞巴,上午的經(jīng)驗(yàn)告訴他們,這個老乞丐只是來取東西的,他們要抓的人應(yīng)該就在附近,現(xiàn)在出來抓人只會打草驚蛇。再說他們已經(jīng)在四面埋伏好了,不怕這個老乞丐跑掉,所以只是悄悄的跟在后面,讓這個老乞丐領(lǐng)他們?nèi)フ冶澈蟮娜恕?p> 這個老乞丐開始還警惕的回頭看,可是沒有看到后面有人跟著就放心的往前走,來到一個視野寬闊的地方后,拍了幾下巴掌,從一棵大樹下閃出一個黑衣人伸手接過布包。
就在這時老乞丐后面突然沖過來幾個人,手上還都拿著鋼刀等各式家伙,上來就把黑衣人抓住了。
“孫大哥,快來看一下是不是要抓的人?!庇袀€人大聲喊道。
“媽的,這回你跑不掉了吧,讓我看看他到底有幾個腦袋?!闭f著一個壯漢走過來,正是孫耀武,他來到黑衣人面前想要看個究竟,誰都沒注意一直呆站在旁邊的那個老乞丐突然竄了過來,手里還多了一把短刀,一刀就扎進(jìn)孫耀武的后背,用的力氣太大,短刀深深地陷入孫耀武的體內(nèi),等老乞丐把短刀拔出來,孫耀武大叫一聲倒下了。
“真的是你?”孫耀武倒在地上問。
“當(dāng)然是我!”老乞丐回答。
孫耀武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原來上午的行動,就是為了給薛友德一方造成郝大壯讓別人去取黃金,他隱藏在幕后的印象,讓他們把注意力放在幕后人身上,此時由洪天賜吸引他們的注意,在他們抓住洪天賜時,郝大壯趁他們不備突然出手,結(jié)果一擊而中。
剛才的情況出現(xiàn)的太突然,旁邊的那些人全都驚得呆住了,洪天賜趁機(jī)行動,先把身邊的兩個人打倒,然后拉著郝大壯就跑,他們并不是逃跑,而是要去第二個地點(diǎn)。
等孫耀武的那些同伙醒悟過來,洪天賜和郝大壯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在第二個地點(diǎn),帶人要抓郝大壯的是方鴻,郝大壯和洪天賜照方抓藥,把方鴻也引誘出來了,可是還沒等郝大壯下手,遠(yuǎn)處有人跑過來報警,郝大壯知道是孫耀武的手下過來了,只能提前下手,結(jié)果第一刀沒有刺中要害,郝大壯又給了方鴻一刀,可是方鴻還是沒死,這時其他人已經(jīng)圍過來了,再次下手的機(jī)會已經(jīng)沒有了,洪天賜和郝大壯只能立刻逃走。
來到江邊后發(fā)現(xiàn)許三妹和齊小龍都沒在船上,洪天賜和郝大壯來到北面的那片樹叢里等著。
“哎呀,老天真是不長眼,怎么就沒碰到薛友德,算是便宜他了?!币呀?jīng)過去一段時間了,可郝大壯還在為沒有殺死薛友德而懊惱。
洪天賜也為沒有殺死薛友德感到遺憾?!笆茄剑@次沒有殺死他,下次再想殺他就更不容易了?!?p> 郝大壯復(fù)仇心切,讓洪天賜再幫著想個辦法,可是一時間洪天賜也想不出什么辦法,郝大壯感覺很無奈。就在兩人商量著下一步該怎么辦時,看見遠(yuǎn)處走過來四個人影,洪天賜和郝大壯馬上警覺起來,難道薛友德一伙找過來了?
等這些人影走近后洪天賜看出其中有許三妹和齊小龍,另一個人影看著眼熟,等走的再近一些洪天賜看出來了,正是楊大虎,洪天賜高高興興地迎了上去。
“大虎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楊大虎看見洪天賜十分高興?!疤熨n弟弟,真的是你呀,我是昨天過來的。本來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可是看到荊州城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就懷疑是你干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找你,只能干著急?!闭f到這里指著身邊的人說,“他就是陳四,今天剛回來,我找陳四時剛好碰到這兩個小兄弟,跟我說明情況,我就跟著過來了。這些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虎哥,這些說來話長,過一會兒再跟你細(xì)說,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洪天賜指著身邊的郝大壯說,“大虎哥,他就是你要找的郝大壯。”
“什么,你就是郝大壯?”楊大虎有些驚奇,看著郝大壯問。
“不錯,我就是郝大壯,你是?......”
洪天賜急忙介紹。“他是我的大虎哥,我跟你說過的要找你的朋友就是他。”
“這么說你是為了白總幫主遇刺一事來的?”
“不錯。這件事真是你們?nèi)值茏龅膯???p> 郝大壯把一年前的事完整的跟楊大虎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么回事。”楊大虎轉(zhuǎn)向洪天賜問:“天賜,再跟我說說你這些天的事?”
洪天賜就把這些天發(fā)生的事跟楊大虎說了一遍,一直說到剛才他跟郝大壯去刺殺孫耀武和方鴻的事。
聽說孫耀武已經(jīng)被殺死,方鴻可能也受了重傷,陳四感到非常吃驚。
“什么?孫耀武已經(jīng)死了,方鴻也受了重傷?楊兄,出了這么大的事,薛友德必不肯善罷甘休,我看這件事要早點(diǎn)告訴韓幫主才好?!?p> 楊大虎想了一下同意了。“好吧,你快去找一條船,我們馬上走?!?p> 陳四急忙去找船了。
楊大虎對郝大壯說:“郝壯士,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調(diào)查白總幫主被刺一事,你得跟我走一趟了?!?p> 郝大壯馬上答應(yīng)了。“好漢做事好漢當(dāng),既然事情是我們?nèi)值茏龅?,我們也不怕承?dān)罪責(zé),雖然今天我沒有殺掉薛友德,但有船幫的幫規(guī)諒他也跑不掉,總算可以給我的兩個兄弟報仇了,就是死也無憾了!”
楊大虎關(guān)切地對洪天賜說:“天賜,留在這里太危險,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洪天賜想了一下說:“我還要急著趕回去,就不跟你去了。再說我還要安排一下這兩個小兄弟。見到天揚(yáng)大哥和云飛大哥幫我問聲好!”
楊大虎知道洪天賜急著回去,就沒再堅(jiān)持。“好吧,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就是今天一別,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相見了?!?p> “放心吧大虎哥,過不了多久我還會回蓮花坪,到時候一定能見到?!?p> 這時陳四回來了,說船已經(jīng)找好了,楊大虎起身就走,洪天賜堅(jiān)持把他送到江邊,楊大虎帶著郝大壯上船后,就讓船工把船開走了。
把楊大虎送走后,洪天賜急忙趕回齊小龍家停船的江邊,見齊小龍和許三妹正在等他。
“這里不能待了,咱們先把船劃走,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商量下一步怎么辦?!?p> 洪天賜這樣一說,齊小龍和許三妹也急了,大家趕快上船升起船帆把船開走了,在黑夜中來到長江北岸,停泊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三人都感覺這個地方很安全,就回到船艙里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洪天賜先對齊小龍說:“小龍,今天雖然沒有殺死薛友德,但殺死孫耀武,刺傷方鴻也算給你家人報了仇,至于薛友德嘛,他刺殺湖廣船幫總幫主,湖廣船幫絕放不過他,想他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小龍家的案子我就只能幫到這里了。”
齊小龍的眼淚流出來了,哭著說:“洪大哥,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幫忙不可能把真兇查出來,我不知道怎么感謝你?”
“小龍,你怎么又說客氣話了。跟這些欺負(fù)百姓的壞人斗爭是我自愿的,如果你真想感謝我,不如學(xué)好武術(shù),日后幫助需要的窮人?!?p> 齊小龍把眼淚擦干了?!昂榇蟾?,我聽你的。我要練好武術(shù),跟那些壞人作對!”
“這就對了。如果我沒有時間教你,等我的事辦完了,一定幫你找個好師父,讓他教你武術(shù)?!?p> “洪大哥,我等著你?!?p> 洪天賜又轉(zhuǎn)向許三妹說:“三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許三妹低著頭說:“洪大哥,我沒地方去,我想跟你去,行嗎?哎,你可別亂想啊,別忘了我可是你師父。”
黑暗中洪天賜苦笑了一下說:“放心吧師父,我沒有亂想,只是這件事我只能一個人去辦,不能讓你跟著。”
許三妹沒有出聲。
停了片刻洪天賜說:“三妹,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果你實(shí)在沒地方去,就陪著小龍吧,還可以傳授他一些本事。”
“哼,你就辦你的事去吧,我的事不用你管?!?p> 洪天賜偷偷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感覺船身輕輕震動了一下,好像跟什么東西碰上了,可是他們停船的地方并沒有其他船只,這是怎么回事?許三妹離艙門口最近,立刻出去查看,就聽她大喊一聲:“有人......”話沒喊完就中斷了。
洪天賜感覺情況不對,急忙竄出來查看,齊小龍也跟在后面,結(jié)果看到許三妹被一個人抓住了,還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另有一個人正往艙門口摸過來,手里還拎著一把鋼刀,漁船的旁邊還有一條小船,上面還有幾個人正要往漁船上爬,洪天賜知道出事了。
這些人本想悄悄地爬上來,沒想到被許三妹發(fā)現(xiàn)了,有人喊了一聲:“快動手!”這些人紛紛往船上跳,一下上來了好幾個。
洪天賜要過去救許三妹,前面那人揮刀向洪天賜比劃了一下,被洪天賜側(cè)身閃過后一腳踢下漁船跌進(jìn)水里,可是抓住許三妹這人把鋼刀抵到許三妹的脖子上了,洪天賜只好停住了。
“你們是什么人?”洪天賜問道。
就聽小船上一個人大聲說:“郝兄,你在船上吧?多日不見可好?來荊州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薛某也好款待一下?!?p> 洪天賜馬上認(rèn)出說話之人正是薛友德,不禁在心里嘀咕,他們怎么這么快就追到這里來了?難道剛才大虎哥又被他們看到了?
跟洪天賜的猜想一樣,楊大虎去碼頭找陳四時確實(shí)被薛友德安排的人看到了,可是當(dāng)時薛友德他們?nèi)汲鋈プズ麓髩?,這人找不到幫手,只好一個人暗中跟著楊大虎他們來到洪天賜藏身的那片樹叢,看到了經(jīng)常在船幫大院外面乞討的老乞丐也在,他就匆忙回去報信了。剛好這時薛友德他們也回來了,聽那人說了剛才的情況后馬上帶人趕了過來,沒有看到楊大虎和陳四,只看到齊小龍家的漁船剛剛離開,以為郝大壯就在船上,就悄悄的跟上來了。
洪天賜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考慮如何脫身,所以他假裝糊涂地說:“什么郝兄?我們這里沒這個人?!?p> “沒有?郝大壯去哪兒了?小子,剛才是你跟他一起殺了我的兄弟吧?如果你說實(shí)話,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如果你不說實(shí)話,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
洪天賜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薛友德等人做事手段殘忍,自己又剛剛和郝大壯傷了他的兩個得力干將,他不可能放過自己,只能想辦法救出許三妹,然后一起逃走,想到這里他大聲說:“不錯,幫郝大壯殺人的就是我!你們想干什么就來吧!”
薛友德氣的大罵:“媽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誰抓住這小子重重有賞!”
薛友德的話音剛落,船上的這伙人像瘋了一樣,跳上漁船向洪天賜撲過來,漁船不大,這些人一上來馬上搖晃起來,洪天賜趁他們站立不穩(wěn)的機(jī)會,從船上拿起一根竹竿向這些人打去,很快把兩個人打落江中,并趁機(jī)向抓住許三妹的人湊過去。
洪天賜的意圖被薛友德看出來了,他大喊一聲:“你們躲開,讓我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少斤兩?!闭f罷一縱身跳上漁船,向洪天賜撲來。
洪天賜見薛友德過來了,舉起竹竿向他打去,想把他也打下去,可是薛友德一伸手就把竹竿抓住了,并順勢往后一拉,洪天賜就感覺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量,差點(diǎn)把他拉落江中,幸好齊小龍?jiān)诤竺孀Я怂话巡艣]掉下去,驚出一身冷汗。
還沒等洪天賜完全站穩(wěn),薛友德已經(jīng)把竹竿一丟,上前一步向洪天賜出拳打來。船上空間很小,甲板上又有漁具和繩索,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閃,洪天賜只能舉起雙臂抵當(dāng),可是兩人一接觸洪天賜就感覺雙臂發(fā)麻,差點(diǎn)被打得坐在船上,不禁心中大驚,雖然知道薛友德武術(shù)在荊州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可是也沒料到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薛友德的主要目的是要抓到楊大虎和郝大壯,所以向洪天賜進(jìn)攻的目的是要制服他,并沒有痛下殺手,盡管如此洪天賜已經(jīng)感覺很難應(yīng)對了,被薛友德打得步步后退,只差一步就退到船邊了,薛友德的同伙也趁機(jī)上來要抓住洪天賜。齊小龍想過去阻擋一下,被一個人一腳踢落江中,就聽許三妹大喊:“洪大哥,別管我了,你趕快逃走?!?p> 洪天賜像沒聽到一樣,突然向薛友德展開反擊,把薛友德打退兩步,但薛友德馬上用更凌厲的進(jìn)攻又把洪天賜打退,眼看洪天賜就要跌落江中了,就在這時又聽到許三妹大聲喊道:“笨蛋,你怎么還不快逃!你被抓了還怎么救我?!”
雖然原因不全在自己,但洪天賜對女孩子一直有一種愧疚感,讓他放棄許三妹一個人逃走,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出這個決定,但是許三妹的話提醒了他,如果自己落到薛友德手里,不但救不了許三妹,還會給大虎哥和天揚(yáng)大哥解決問題帶來麻煩,想到這里他牙齒一咬,喊了一聲:“三妹,等我救你!”縱身向黑暗的江水里跳下。
薛友德的同伙都是水中好手,紛紛跳入江中想抓住他,可是滾滾江水中根本就看不見洪天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