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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過去當(dāng)女神

回到過去當(dāng)女神

幾人哀愁 著

  • 都市

    類型
  • 2016-01-02上架
  • 2106210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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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朝辭白帝千禧年

回到過去當(dāng)女神 幾人哀愁 3833 2016-01-01 21:51:47

  啾啾。

  這個明媚的清晨里,幾只在老舊電線桿上跳躍著的飛鳥,發(fā)出著清脆的鳥鳴,驚起了初升的紅日。

  南方城市的天空,在這個環(huán)境污染日益嚴(yán)重的國家中,算的上是非常清新宜人了。

  市區(qū)的邊緣郊區(qū)的某個住宅小區(qū)里,其中的樓房看上去有些老舊不堪,應(yīng)該有不少年份了。居住在這里的居民,曾經(jīng)都是一些退休多年的老干部,房子也是當(dāng)年還是計劃經(jīng)濟(jì)時代分下的。

  當(dāng)然,這棟樓房實際上居住的人并不多,不少人早在外面早就買了新式高檔的住房,搬出去了。

  除了一些行將就木的老人不愿離開,或者孑然一身的人無法離開以外,大都不會待在在這個經(jīng)歷幾十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破破爛爛的老房子里。

  簡陋的臥室中,黃灰色的墻面凸顯著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老舊,角落里此時已經(jīng)有不少的漆掉落下來,露出其中猙獰的瓦磚。

  臥室靠窗邊的角落中擺放著一個大大的雙層書柜,檀木的清香和光亮在這個屋子里顯得有些不相配。

  書柜的上半層擺放著大量的國內(nèi)外名著,書籍造型古樸,似乎有些年頭了,而且也很久沒人翻閱了,上面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下半層則散落的堆放了一些非常新的書籍,而且翻閱的也比較厲害,有的書角都已經(jīng)微微卷起了,不過這些書似乎都是些漫畫、小說之類的。

  而對著窗的位置,則擺放了一個普通的長方形的木桌,木桌上有一個小巧的臺燈,也隨意的擺放著幾個作業(yè)本和數(shù)學(xué)書,放在桌子角落的一本作業(yè)本封面上,除了印著‘南市第一中學(xué)’幾個大字外,在下方龍飛鳳舞的寫了其主人的名字。

  字跡有些潦草,但卻有著獨有的娟秀之感。

  木桌的旁邊擺了一個小巧的梳妝臺,上面零零散散放了幾個首飾盒和幾把梳子。

  除此這幾件家具以外,就只剩下擺放在臥室內(nèi)角處的床以及床柜了。床不是很大,僅僅能容得下一個成年人平躺在上面的大小。

  嘀嘀,嘀嘀。

  某個動漫人物的卡通鬧鐘,立在床頭柜上,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射進(jìn)來之時,開始叫了起來。

  是一只很可愛的機(jī)器貓型的鬧鐘,但是讓人感覺到有趣的是,響鈴的時候卻是機(jī)器貓那頑皮的大腦袋,來回旋轉(zhuǎn)著。最為主要的,卻是機(jī)器貓型狀的鬧鐘身上滿是傷痕,上面藍(lán)白相間的漆都刮落很多。而貓頭旋轉(zhuǎn)著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似乎有種詭異的趣味。

  啪。

  一只白皙修長的素手從床邊揚起,隨手就是一擊,轉(zhuǎn)腦袋的機(jī)器貓‘呼’的一聲撞在床頭墻上,無力的滑落下來,墜落在地上滾了幾圈。

  本來還在跳騰的貓型鬧鈴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上面的彩漆又劃掉不少。隨即也沒有繼續(xù)轉(zhuǎn)了,似乎又身受重傷了。

  這只玉手的主人,也就是床上那道嬌小的倩影,在拍落鬧鐘以后,不滿的將被子蓋住腦袋,隨即發(fā)出幾聲睡迷糊的呢喃聲。

  “吵死人了,別…別打擾勞資睡覺…”

  音調(diào)由高到低,帶著種磁性的嗓音,那是南方女子獨特的誘人口音。

  被子里的身影翻過了一圈,隨后就傳來起伏平穩(wěn)的呼吸聲。

  白曉生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很長很長,長到把夢拍成電影,也要花上三十年,拍成三萬多個小時的巨長篇電影,幾萬部的那種。

  美好幸福的童年時期,孤獨痛苦的少年時期,以及波瀾壯闊的青年時期。

  英年早逝的父母,忠心的死黨,無疾而終的初戀,不歡而散的前妻。

  一切的一切,在夢中不斷的上演著,如同彩色畫卷,不疾不徐的緩緩展開。

  那是一段無聲的悲喜劇。

  這讓在夢中的白曉生有些緩不過氣來。

  每一段時期的夢,都是那么的真實,真實的仿佛就在昨日。

  仿佛,那不是夢,也不是電影。

  那就是真實。

  然而,不論是夢,還是電影,終有完結(jié)的時候。

  這部電影的終結(jié)曲,就是停留在那顆飛逝的子彈上。

  或許因為是在夢中,射來的子彈在白曉生眼中很是緩慢,緩慢的似乎能隨時躲過去。

  但是,他眼睛只是瞪著大大的,顫栗的恐懼感如同一層層的電網(wǎng),麻痹的他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Biu~

  子彈從眉心進(jìn)入,從后腦勺穿出,炸起一連的血花。

  對方突如其來的背叛,以及自己難以置信的面容。

  “不!”

  一聲尖叫,從床上飛揚起來,從這層樓上四散傳播出去,驚醒了窗外落在電線桿上的小鳥。

  一位拄著拐杖的老爺爺,經(jīng)過這層樓房的時候,聽到那聲滲人的尖叫聲,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外走去。

  老年人一邊不停的搖頭,一邊嘴里囔囔著:“唉,本來是多好的姑娘,自從父母去世之后,現(xiàn)在咋就成這個德性了呢?唉…”

  尖叫過后,被子瞬間被掀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蛋。

  這張玉顏雖然說不上傾國傾城,但絕對也算是出水芙蓉的溫婉精致了。

  雪膚如凝脂,領(lǐng)頸如蝤蠐,鮮齒如瓠犀,螓首點蛾眉。

  潑墨山水畫中的如玉美人,說的就是這種。

  上半身披著一層薄薄白色被子,露出細(xì)嫩白皙的肩頭,更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就這樣一個看似應(yīng)該是溫婉性格的如玉美人,本應(yīng)是漆黑如墨的披肩長發(fā),但卻出乎意料的讓人失望。染得一頭五顏六色的大波浪卷發(fā),還有不少發(fā)絲向外呲起,更是因為睡姿不雅的問題,弄得和個雞窩樣的亂成一團(tuán)糟。

  就這染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在旁人看來肯定是個不良少女,小太妹。

  她瞪大好看的眼睛,看著面前的景物,眼神中透著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掙扎感。

  似乎這是曾經(jīng)很是熟悉的房間,照理說應(yīng)該老老實實的待在記憶的角落中,化作一張泛黃的立體相片。

  偶爾回想起,這張照片中總是帶著一股然人痛徹心扉的觸感。

  “我還沒死?這…這又是哪里?”

  她發(fā)梢間滑落些許的汗水,那是之前那段長久的夢驚醒下的寒顫。

  發(fā)出的聲音不是那作為退伍多年的鐵血軍人,那應(yīng)該雄渾有勁的男人聲音。但現(xiàn)在卻是異常磁性的嗓音,仿若一塊甜膩的了巧克力一般。

  這種嬌嗲的聲音,一般很容易勾起大部分男人的各種想法,但此時卻讓她手臂上猛然起了一些雞皮疙瘩。

  記憶中,她對這種故意撒嬌發(fā)嗲的聲音很不感冒,甚至有些厭惡。按她的話來說,這種聲音的主人肯定是個故意賣弄風(fēng)sao的綠茶婊。

  恩,想到這里。

  她又想起那個高貴冷艷的前妻,那家伙的聲音就是完全兩個極端。雖然離婚也有幾年了,但那女人的聲音猶在耳畔,那語調(diào)真是冷冰冰到能把人的心靈凍結(jié)啊。

  也不知道,我死了之后那女人會不會傷心,以她那性格估計也不會。

  哎,不對啊,我沒死?!

  她猛然一驚,汗水又從額間沁出一絲。

  叮叮噹叮叮噹。

  沒讓她細(xì)想,此時枕頭下方卻傳來一陣陣鈴音,那是特別老掉牙的藍(lán)屏手機(jī),所發(fā)出來的那種單調(diào)乏味的鈴音。

  她下意識往枕頭下摸索了幾下,抽出了一個小巧的翻蓋手機(jī)。

  她瞥了一眼。

  恩,是摩托羅拉的老古董。

  小屏幕上面一個手機(jī)號碼一直在閃藍(lán)光,備注的名字是幽幽。

  “白曉笙,你到底在干嘛?!”

  一打開這翻蓋手機(jī),對面那聲音就傳來過來。是毫不客氣的語調(diào)。

  恩,很熟悉但卻有些陌生的聲音。

  她下意識想說話,但是卻不知道說什么好,支支吾吾的道:“那個…這個…我…”

  “都上過兩節(jié)課了,你還沒來學(xué)校?!現(xiàn)在可是快中考了啊,你不知道老李頭現(xiàn)在快氣暈了么???要不是明塵那小子攔住,早上你家砸門了!”

  老李頭,很熟悉的名字,似乎是十五年前的初中班主任的名字。

  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間?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恩?等等!

  十五年前,班主任?

  以及,幽蘿?

  難道是林幽蘿?

  恩,聲音有點像,不過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稚嫩的那種。

  還有那家世顯赫的青梅竹馬,不是早就十多年把我甩了么?

  怎么現(xiàn)在又跑來聯(lián)系我了?

  恩,這么稚嫩的聲音,難道是她女兒?

  有可能,這家伙估計早嫁給哪個門當(dāng)戶對的上位者了。

  她想起那段甜蜜而又憂傷的往事,那是曾經(jīng)使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的痛苦初戀。

  直到后來漫長的歲月中,她都在午夜夢回處黯然神傷。

  畢竟,不論是在或者不在,對方都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一卷難以抹去的畫卷。

  那張充盈在青春歲月里,那巧笑焉兮的嬌顏。

  不論最后結(jié)果的好壞,男人對初戀的態(tài)度,總是那么矯情而又珍視的。

  想到此,她心中猛然一顫,嘴角突兀的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起來:“那家伙還生了個女兒,真是有趣…”

  “你在說什么和什么呀?白曉笙,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你不會昨晚睡糊涂了吧?還不快來上課,臨近中考咱不帶這樣自暴自棄的啊!”

  那黃鶯出谷般的清脆聲音,又傳了過來,語調(diào)帶著一絲擔(dān)憂和著急。

  恨鐵不成鋼的那種。

  “中考?”

  白曉笙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卻發(fā)現(xiàn)這皮膚觸感真tm的柔滑。

  “是啊,中考,離六月份的中考就兩個月了,你還這么不當(dāng)回事!我林幽蘿真是無奈了,交了你這么一個朋友!”

  對面那聲音氣急,早知道這閨蜜不靠譜,沒想到居然這么不靠譜。

  “恩,你是林幽蘿?”

  白曉笙覺得這事情有些奇異,心中慕的涌起一種千頭萬緒的語言,但開口卻只是這么寥寥一句問話。

  “…笙笙,你…沒出什么事吧?”

  對方那邊的聲音一下子沉默了許久,方才蹦出這么一句話,語氣居然帶著一絲顫抖。

  “沒…我沒出事…”

  一種巨大的疑問開始籠罩在白曉笙的腦海中,隨后靈光一閃,她猛然問道。

  “幽蘿,今年是哪一年?”

  “…”

  “說話,就這一個問題!”

  “…千禧年…”

  隨著千禧年這三個字的躍出,白曉笙猛然從床上站起。那翻蓋的摩托羅拉手機(jī)一時間拿捏不穩(wěn),瞬間滑落在床上。

  這一眼望去,擺在床側(cè)的掛式日歷上,老舊的明星圖畫下,分明印著一行數(shù)字。

  2000年,4月。

  少女就仿若被一道巨大閃電劈中,那翻騰這巨大陰云緩緩散開,露出其中流轉(zhuǎn)不穩(wěn)的心靈。

  手機(jī)中林幽蘿焦急的聲音依然傳了出來,“喂!笙笙,沒事吧?!笙笙…”

  她卻充耳不聞,嘴唇不斷抖索著,眼神變得沒有焦距,化作了茫然一片。

  ‘千禧年…我這是在哪里?…’

  下意識咬住了粉嫩的下唇,甚至連滲出了一絲絲鮮血都沒發(fā)覺。

  人類的生命中,最大的追求就是回到過去,來彌補當(dāng)年錯過并未完成的愿望。

  不過當(dāng)真正的回到過去,第一個反應(yīng)卻是不知所措的恐懼。

  那是源于未知,源于那分不清的現(xiàn)實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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