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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讀我心聲,真千金一腳踹一個

第113章 名聲臭了

  幸而,太子殿下如今已安然返回宮中,在靜謐的環(huán)境中休養(yǎng),并未傳來如同頌宜心底所憂慮的前世噩耗那般。

  盡管龍顏震怒,但皇帝陛下并未悲痛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江老夫人向著席嬤嬤遞了一個微妙的眼色。

  席嬤嬤立刻領(lǐng)會其意,悄無聲息地退出正廳,悄悄跟隨江玉窈。

  “頌宜。”

  “祖母?!?p>  江頌宜回過神來,目光所及,只見江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將一只紫檀木制的盒子遞到了她的手中。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只見里頭整飭有序地放置著一份地產(chǎn)的契據(jù)。

  “這是城郊溫泉山莊的契紙。你姑姑之所以能在這場劫難中幸免,全靠了你師父的庇佑,這契紙就由你轉(zhuǎn)交給他作為答謝吧?!苯戏蛉松钪炓说膸煾改耸俏簧衩啬獪y的高人,因此索性將溫泉山莊的契紙交由她來處理。

  “我代替師父,向祖母表示感謝。”

  江頌宜喜形于色地收下了溫泉山莊,心中已盤算著將來將它轉(zhuǎn)讓給盛豐商會,并為自己弄一個假身份,把山莊過戶到自己名下。這樣一來,即使侯府遭遇抄家之災(zāi),她亦能有所依憑。

  現(xiàn)在,她所要考慮的是如何帶著母親脫離永定侯府的險境。

  侯府其他人等的命運她概不關(guān)心,但她絕不能坐視母親也陷入抄家滅族的險境之中。

  ……

  轉(zhuǎn)瞬之間,先是盛大地迎娶表妹為側(cè)室,接著又因與寡婦私通而導致懷孕的妻子流產(chǎn),郝仁苦心經(jīng)營了二十余年的深情與專一形象,一朝之間化為烏有。

  如今,京城的民眾私下里無不在譏諷他是個偽善之人,之所以如此表里不一,不過是為了攀附永定侯府的權(quán)勢。

  原本,通奸之罪應(yīng)當男女同懲,但郝仁身份尊貴,身為國公,京兆尹也不敢輕易對他下手。再者,郝仁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卸給了廖氏,聲稱是廖氏對他下了迷藥,才導致了這起錯誤,因此最終受到杖責的只有廖氏一人。

  在廖氏心底,郝仁這個缺乏責任感的男子被咒罵了無數(shù)次,然而,考慮到將來還需依賴他的庇護,她只得將滿腔委屈硬生生咽下,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唯命是從的模樣。

  郝仁內(nèi)心愧疚,暗中賄賂了京兆尹行刑的差役,使得廖氏在遭受杖責時減輕了痛苦。

  盡管如此,當廖氏被送回杏花村時,那遍體鱗傷、血跡斑斑的慘狀依舊令人觸目驚心。

  昔日,盡管廖氏身為寡婦,但作為秀才廖陵奚的母親,在杏花村頗受村民的尊敬。然而,如今她因犯下通奸之罪,被杖責送回,村民們得知她的丑聞后,紛紛對她投以不屑的目光,有的甚至不屑與她為伍,在她家門前傾倒糞便。

  連廖陵奚這位秀才在杏花村的名聲也一落千丈。

  近日,廖陵奚在白鷺書院常常遭受他人的嘲笑,他本就自負身份,心高氣傲,哪里忍受得了這等屈辱。在與嘲諷他的世家子弟江柏川大打出手后,被書院夫子勒令回家反省,已連續(xù)數(shù)日未曾踏足書院。

  在杏花村的一處青磚瓦房農(nóng)家宅院內(nèi),

  遭受杖刑的廖倩倩臥床不起,已經(jīng)在床榻上輾轉(zhuǎn)多日。一名丫鬟每隔一段時間便為她換藥,細心照料她如廁、更衣及用膳。

  這名丫鬟是江頌宜離開后才被廖倩倩買下的。

  往日,在江頌宜不知自己身份時,廖氏無需另行雇傭丫鬟,直接將江頌宜當作丫鬟使喚,讓她承擔各種粗活累活,稍有不慎便遭受打罵。

  她一直心懷怨恨,因為江姝憑借永定侯府嫡女的身份霸占了郝仁,使得她年輕時以妾室身份進入護國公府成為遙不可及的奢望。這些年來,她無法對江姝進行報復,于是將怒火發(fā)泄在了同樣出身永定侯府的江頌宜身上。

  在每一次召喚江頌宜的瞬間,廖倩倩的內(nèi)心便充滿了快感。她總會聯(lián)想到她與江姝相同的尊貴身份,以及她身后顯赫的永定侯府,這讓她感到無比的舒暢。

  然而,現(xiàn)在換了一個丫鬟來服侍,廖倩倩卻感到有些不適應(yīng),認為她不夠用心。

  “臭丫頭,上藥之時竟如此粗魯,難道是想讓我痛苦至極嗎?”

  她心情煩躁地猛地擰了丫鬟的胳膊一把,丫鬟疼痛得向后退了半步,恰好與剛跨入門檻的廖陵奚撞了個滿懷,“少爺。”

  廖陵奚伸手握住了她細嫩的手腕,輕輕一撫,隨即接過了金瘡藥,溫和地對她說:“東菱,你先退下,這里由我來照料?!?p>  東菱低著頭,默默退去:“遵命。”

  而廖倩倩則皺緊了眉頭,低聲咒罵道:“狡猾的狐貍精,別閑著,快去后院砍柴去!”

  隨著丫鬟的離去,屋內(nèi)僅剩下廖氏母子二人。

  廖陵奚瞥了一眼床上廖倩倩凄慘的模樣,只覺得血腥氣撲鼻,令人作嘔,于是他幫她放下了輕柔的紗幔,轉(zhuǎn)移了視線,生怕那濃重的血腥味會沾染到他新制的春衫上,以免回到書院后遭到同窗的嘲笑。

  廖倩倩并未察覺到兒子的嫌惡,反而誤以為廖陵奚是在遵循兒子的本分,保持君子之風,于是她面色和緩地詢問起他的學業(yè):“陵奚,你的休沐假期還沒有結(jié)束嗎?怎么這么早就回到書院?今年秋天你就要參加鄉(xiāng)試了,現(xiàn)在正是需要向先生們求教的關(guān)鍵時刻?!?p>  一提起書院,廖陵奚的內(nèi)心便涌起一股怒火,忍不住緊握了拳頭。

  “永定侯府實在太過分了!江柏川那個游手好閑、常常逃學的紈绔子弟,竟然為了給他姑姑出氣,帶人來譏諷我,辱罵母親。我實在忍受不了他的侮辱,便與他動了手?!?p>  “那些書院的先生們,表面上一副清高模樣,似乎頗具文人風骨,但實則內(nèi)心全是勢利之徒,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竟然將我和江柏川一同遣返回家,閉門思過?!?p>  “在這金秋時節(jié),我廖陵奚無疑是眾多有望一舉奪魁的秀才中的佼佼者。眼下的關(guān)鍵時刻,竟不讓我在這所學堂深造,這無疑是斷我仕途之路的狠辣手段!至于江柏川,他雖享有侯府公子的顯赫身份,實則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繡花枕頭,讓他回家,猶如放虎歸山,后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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