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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讀我心聲,真千金一腳踹一個

第99章 大喜事

  隨著年齡的增長,官位的提升,韋德看似功成名就,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夜深人靜時,他常在夢中重溫與妻子在鏡前畫眉、整理發(fā)髻的溫馨時光。

  然而,每當(dāng)夢醒時分,他獨自面對窗前,夢中妻子的容顏依舊清晰可見,而他自己卻已是鬢發(fā)斑白,恍若隔世。

  歲月如夢,往事如煙。

  每當(dāng)他瞥見郝仁與江姝手挽手漫步于花前月下,韋德的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他們年輕時的恩愛時光。

  郝仁與江姝相濡以沫,共度十多余載,即便在妻子連生女兒之后,郝仁也頂住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社會壓力,始終不曾納妾,這份堅守讓韋德深感敬佩。

  正因為如此,韋德雖然鮮與人交往,但對郝仁卻總有一份特別的尊重。

  就在這個時刻,郝仁不好意思地請求他的學(xué)生廖陵奚向韋德敬酒,并希望韋德能對其學(xué)業(yè)給予指導(dǎo)。

  韋德信手拈來地詢問了幾句經(jīng)典和歷史,盡管廖陵奚的回答并不出奇,他卻在眾多同僚和下屬面前,給出了一個“天賦異稟,必成大器”的高評價。

  作為一代碩儒,又是吏部尚書,韋德對廖陵奚的贊譽自然引起了旁人的關(guān)注,郝仁和廖陵奚父子倆也因此欣喜若狂。

  就在此時,酒樓外忽然傳來了敲鑼打鼓的歡騰聲。

  眾人紛紛向窗外張望,原本猜測是哪家在迎娶新婦,但看到那浩浩蕩蕩的隊伍,竟然抬著一頂粉紅色的小轎時,都不禁感到驚奇。

  “這是哪家在納妾,竟然如此大張旗鼓?”

  “或許這家主人特別寵愛這位小妾,而正室夫人也格外賢良淑德,才能容忍丈夫用普通百姓娶妻的排場來納妾?!?p>  “那轎子的規(guī)格看起來像是官宦人家,不知道是哪位大人今日納妾,晚上我們也去討一碗喜酒喝?!?p>  同僚們互相戲謔,韋德瞥了一眼窗外的盛況,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郝仁深知韋德的性情,立刻搖頭嘆息道:“納妾如此鋪張浪費,恐怕有寵妾滅妻之嫌?!?p>  韋德點頭贊同,認(rèn)為郝仁的看法與他不謀而合,“按照西魏律例,若以妾室身份僭越正妻,應(yīng)當(dāng)杖責(zé)九十。不知是哪戶人家,竟敢如此公然違犯律法,讓妾室逾越正室?!?p>  眾多官員紛紛隨聲附和,共識一致。

  “這實在違背了禮制?!?p>  “待明日早朝,定要奏報此事?!?p>  盡管他們內(nèi)心更偏愛家中那些風(fēng)情萬種的小妾,但他們都懂得,這種偏愛絕不能公然表露,以免損害正妻的尊嚴(yán),招來寵妾滅妻的非議。

  郝仁心中暗自琢磨,不知是哪位貴族納妾如此張揚,但無論如何,肯定不是他。他在眾人眼中,可是個無可挑剔的好男人。

  此時,韋德由衷地感嘆:“要說京城中我最賞識的人,那非護(hù)國公莫屬。他與原配夫人攜手二十載,恩愛如初,即便子嗣無望,也能堅守信念,不為外物所動?!?p>  郝仁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我這一生,有阿姝相伴便足矣。若她此胎能為我國公府誕下男丁,那便是我府的繼承人,若無子嗣,便從旁支挑選一個才俊過繼?!?p>  韋德聽后,連連點頭,目光中滿是欽佩。

  周圍的官員也紛紛附和:“護(hù)國公夫婦情深似海?!?p>  “世間有情人,護(hù)國公堪稱榜首,無人能出其右?!?p>  就在此時,一名酒樓的小二托著一盤花生米走了過來,一進(jìn)門便熱情洋溢地祝賀:“恭喜護(hù)國公,賀喜護(hù)國公。”

  郝仁此刻心情本就愉悅,但見小二如此突兀地恭喜自己,不禁有些錯愕:“本公何喜之有?”

  小二放下花生米,嘴角帶著一絲調(diào)皮的笑意:“整個京城都已傳遍,國公爺今日納了一位表妹為貴妾,紅袖添香,家族有望開枝散葉,這難道不是大喜之事嗎?”

  話音剛落,整個廳堂陷入了一片沉寂。剛才還在贊揚郝仁深情的官員們,此刻紛紛露出了復(fù)雜的神色。

  韋德的眉頭緊蹙,面色霎時間如同烏云密布一般陰沉下來。

  郝仁本人則是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納妾?我何時有過納表妹為寵妾的念頭?”

  他確實一無所知!

  夏知虞那丑陋的形象,讓他連多看一眼都感到難以忍受,怎么可能將她納入側(cè)室?他將府中的管家大權(quán)暫時交付于她,僅僅是因為江姝不在,母親臥病在床,府內(nèi)諸多雜務(wù)無人料理,順便也能刺激一下江姝,促使她返回府中。

  那名小廝則狡黠地嬉笑著:“國公爺,您還裝什么呢?府中的管家權(quán)力不是您親自交到表妹手中的嗎?國公夫人遠(yuǎn)在娘家養(yǎng)胎,得知此事,便親自拍板為您納妾入門。有如此寬宏大量的夫人,您應(yīng)該暗自慶幸才是!夏知虞為您繁衍后代,這份艷福,日后您大可不必憂心后繼無人。”

  江姝竟然為他納妾?

  郝仁只覺得這荒謬至極,即便是他母親在彌留之際為他操持這門親事,也不可能是江姝的手筆!

  韋德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鐵青,心中暗自咒罵,覺得自己之前對郝仁的稱贊,簡直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憤然起身,冷冷地哼了一聲:“護(hù)國公如此享受艷福,老夫就不在這耗費你的寶貴時光了!只是,正室夫人懷孕期間,竟然讓妾室僭越正室的地位,這實在是寵妾滅妻的行為。明日,老夫必定親自在皇上面前揭發(fā)你的所作所為!”

  郝仁此刻心慌意亂,如同一只被獵人逼入絕境的小鹿,不知所措。

  他在歷經(jīng)重重難關(guān)后,好不容易才說服這位韋德光臨,甚至贏得了他的青睞,然而世事難料,竟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

  他急切地試圖挽回:“韋大人,請您聽我解釋,阿姝或許只是與我鬧情緒,才會如此草率行事,我確實沒有納妾的念頭!”

  韋德目光如冰,心中不禁感到失望,仿佛從前所看之人不過是一場錯覺:“你竟然還如此缺乏責(zé)任感!這世間,沒有一個女子愿意與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君,令夫人擅自為你納妾,難道不是因為你施加的壓力嗎?若是你斷然拒絕,若是你堅決守護(hù)她,她又怎會無奈地將夫君拱手讓人?”

  韋德死亡,帶著一絲蒼老的眼角變得有些濕潤,他的斥責(zé)似乎既是針對此刻背信棄義的郝仁,也是對往日那個不夠勇敢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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