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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讀我心聲,真千金一腳踹一個

第65章 夢魘傷人

  江頌宜的語調(diào)中帶著一絲譏諷:“哦,真是令人費解,為何廖氏那孤苦無依的孀婦,竟能將杏花村的庭院擴建得如此宏偉,還讓你穿戴得如此奢華?難道你即將迎來一位繼父不成?”

  郝仁和廖陵奚心知肚明,這其中的奧秘,全因郝仁一直在背后默默資助廖氏。

  廖陵奚立刻憤慨反駁:“江頌宜,你何其無禮,那可是你的養(yǎng)育之母,你怎可出言不遜。我母親對我父親忠貞不渝,豈會為我尋覓繼父?”

  “那么,她的銀兩究竟從何而來?再說,你為何隨廖氏姓,而非你的生父之姓?難道你的生父是個朝廷的逃犯,見不得天日?”

  江頌宜說得煞有介事,轉(zhuǎn)身向江老夫人道:“祖母,既然已經(jīng)將廖氏交給了官府,不如索性將他們一家都徹底查個清楚。沒準廖陵奚的父親,真是個被通緝的逃犯?!?p>  【可惜廖陵奚并非官場中人,否則還可請西廠介入調(diào)查,他們的丑聞便無法遮掩】

  廖陵奚被江頌宜的挑釁激得怒火中燒:“江頌宜,閉嘴!我父親絕非什么逃犯,他的出身尊貴……”

  然而,話未說完,就被郝仁一個銳利的眼神制止了余下的言辭。

  江頌宜卻緊追不舍,瞪大眼睛驚異地問:“你父親出身尊貴?我怎從未聽廖氏提及過?難道,你母親是金都某位顯貴的外室?”

  廖陵奚、江玉窈和護國公都不禁心頭一震。

  沒想到江玉窈竟然誤打誤撞地猜中了真相。

  江頌宜更進一步,故作驚訝地夸張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位顯貴也未免太無恥了,敢做而不敢認。而且,世家大族怎會做出包庇外室這種腌臜事?!?p>  【憤怒吧,當著你們親生父親的面侮辱他,他甚至不敢反駁】

  江老夫人忽然覺得,這孫女有時候還挺有趣的,她面色平靜地說道:“確實,西晉容許外室猶如養(yǎng)妓,是要受到御史彈劾的。世家名門,只需一頂小轎便可光明正大地將人納入家門,何需偷偷摸摸?!?p>  郝仁深吸一口氣。待他大業(yè)告成,定要將江家祖孫一股腦兒地送入教坊司!

  江頌宜聽著老夫人的話,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你們那位見不得光的父親,實在是讓人不齒。哪像我的姑父和姑姑,夫妻恩愛,舉案齊眉,數(shù)十年如一日?!?p>  郝仁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意。那一刻,他心中紛亂,分辨不清江頌宜的話中是贊譽還是譏諷。

  廖陵奚與江玉窈在心底暗暗詛咒江頌宜的愚蠢,期盼著有一天能重返國公府,讓她的傲慢與偏見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江頌宜微微挑起眉梢,開始施展她的捧殺之計,“像姑父這樣忠貞不渝的佳男,據(jù)說當年連家父納妾之舉都引以為恥,對于外室和私生子這類人物更是不屑一顧。這廖陵奚出身卑賤,品行不端,姑父定不會讓他留在身邊,玷污了師門的名譽?!?p>  郝仁的面色微微凝固。

  江頌宜的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種地步,如果他還要保留廖陵奚這個學(xué)生,只怕會招來非議。

  郝仁只能板起面孔,以長輩的威嚴口吻說道:“頌宜,那些關(guān)于外室的說法,不過是捕風(fēng)捉影。你一個尚未定親的少女,不宜總是掛在嘴邊?!?p>  然而,江老夫人卻開口道:“郝仁,頌宜所表達的,也正是我的意愿。我們侯府,不愿與廖家有任何瓜葛。你這名學(xué)生,也不要再帶到老身面前來,以免影響視線?!?p>  郝仁默然片刻,輕聲應(yīng)道:“遵命。”

  原本他帶著廖陵奚前來,是為了向侯府求情,希望侯府能夠看在他學(xué)生的份上寬恕廖氏。但沒想到,求情的話語尚未出口,老夫人就已經(jīng)提出了與他解除師生關(guān)系的想法。

  在這種情勢下,他也不好再提及寬宥廖氏的事情。

  郝仁決定從江姝那里尋求突破,江姝向來對他言聽計從,“岳母,阿姝近況如何?我獨自在府中孤寂難耐,實在是思念她思念得心神不寧?!?p>  老夫人回答道:“阿姝在自己家中,無人欺負,孩子們也都孝順,她過得極為舒心。她若不想回去,國公爺切勿強求?!?p>  郝仁素來疼愛妻子,此時更是不愿違背江姝的心意,“那么,至少讓我見見阿姝?!?p>  老夫人對席嬤嬤吩咐道:“帶國公爺去姑奶奶的居所?!?p>  她轉(zhuǎn)過頭,指向廖陵奚,冷聲道:“將這個污穢之物給我扔出去?!?p>  廖陵奚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屈辱。

  被推出侯府大門后,他緊盯著那金光閃閃的“永定侯府”牌匾,發(fā)誓要讓永定侯府付出沉重的代價!

  郝仁前往江姝的居所,卻被丫鬟告知江姝已經(jīng)安歇。

  他為了展現(xiàn)對江姝的體貼入微,特意叮囑丫鬟們不要打擾她,親自步入房中尋找江姝,希望能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關(guān)懷與愛意。

  “阿姝為何仍貪戀涼爽,竟連被子也懶得好好蓋嚴?”

  郝仁溫柔地替江姝掖緊被角,正欲輕撫她的面頰,不料這時江姝卻像是被什么突如其來的驚悚所困擾,猛然間驚醒,下意識地猛力抓住了郝仁的手腕,并在瞬間狠狠地咬了一口。

  郝仁面部扭曲,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外頭的侍女緋月等人聞聲急忙沖了進來。

  “夫人!”

  緋月小心翼翼地將江姝扶起坐正,瞥了一眼郝仁手腕上鮮血淋漓的傷口,語氣中帶著關(guān)切:“國公爺,夫人這胎確實不太穩(wěn)定,夜夜夢魘?;蛟S是你驚擾了她?!?p>  江姝也緩緩恢復(fù)清醒,看到郝仁手腕上那深刻的咬痕,心中暗自竊喜,但面上卻是一副懊悔與擔(dān)憂的神情:“夫君,你怎么來了?我夜夜噩夢,總夢見有人要扼住我的喉嚨,情急之下便咬了下去,沒想到竟然傷到了你。”

  她一邊說,一邊緊緊握著郝仁的手,用手帕輕輕擦拭著傷口。然而,那手帕上的金線刺繡顯得有些粗糙,刮在傷口上,令人看著都感到痛楚。

  郝仁卻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柔聲說道:“阿姝,你以前在我身邊從不曾夢魘,如今卻夜夜不安。我這次來,就是要接你回家?!?p>  然而,江姝卻輕輕地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自從那日得知婆母的打算,我每晚都不得安寧。我擔(dān)心婆母會拿我的孩子做犧牲,所以,我不能回去?!?p>  說著,她還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腹部。

  郝仁無奈,最終只能帶著失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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