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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寡婦要逆天

第123章 栽贓

這小寡婦要逆天 吃個秤砣 2119 2025-03-02 11:52:53

  金媽媽夫妻在程家?guī)资?,都是雷厲風行的性格,朱武辦事效率很高,他先將距離最近的程家窯掌柜請了來,再出城去莊子上請人。

  每一個時辰都會帶來一個莊頭,程驥說不了太多話便乏了力,大部分時間都是蘇韞晴在和對方交談,程驥就躺著聽。

  將人一一送走后朱武道:“大爺,大奶奶,剩下的都離得很遠了,我連夜出城,再通知他們明天再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讓大爺早些歇息吧?!?p>  蘇韞晴道:“辛苦你了,朱叔?!?p>  朱武笑道:“這哪里算得著辛苦,當年的日子才叫苦呢,多虧老爺和夫人賞識,才有我們夫妻兩人的今日?!?p>  朱武走后,蘇韞晴緊張的心情也松快了下來。

  “大哥,朱叔辦事,果然牢靠?!?p>  此時的程驥也不像剛才那樣精神不濟,對著她滔滔不絕的談起了金媽媽夫妻二人的往事。

  那時程老爺還在京城做官,程驥早產(chǎn),程夫人身體損傷很大,程家急需一個奶娘。

  臨時找得急,尋遍了京城也沒找著合適的,沒辦法,程老爺只能把范圍擴大到了京郊,讓人到城外去尋。

  初為人父的程義堂緊張激動,看著嗷嗷待哺的嬰兒,坐不住自己騎馬跑出了城一家一家的詢問。

  在路上遇到了一對乞丐,趴伏在地大哭不止。

  他便停了下來,下馬上前查看,欲向他們伸出援手。

  等他走近才發(fā)現(xiàn),地上是一個臉上煞白已經(jīng)斷了氣的嬰兒,而女子的胸脯還在往外冒著乳汁。

  于是程義堂就將這兩人帶回了家,金媽媽便從此成了程驥的奶娘。

  即便有人在旁潑冷水,說些什么這樣的女人不吉利的話,程義堂和程夫人也依舊不為所動。

  蘇韞晴道:“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往事?!?p>  程驥道:“自那以后,金媽媽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爹娘都去了,我也就剩這半個娘了?!?p>  說到此處,屋里又蔓延出了一絲傷感的氣息。

  這次讓朱武去請各處負責人,唯獨將程繡莊排除了在外。

  正當兩人說著話時,程繡莊的人卻不請自來了。

  只不過來的不是大掌柜,而是二掌柜王良。

  王良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說:“大爺,大奶奶,不好了,繡莊用于付給桑農(nóng)的定金,一萬兩銀子,在昨天晚上不翼而飛了?!?p>  程繡莊用的絲綢都是最上等的生絲所制,這么多年程老爺都保持著這個習慣,就是在植桑的季節(jié),提前付定給那些為繡莊供給生絲的桑農(nóng)。

  桑農(nóng)的地種了桑便無法種稻,所食糧食全靠購買,有了程家的定金,青黃不接的日子里,桑農(nóng)的生活就不會受到糧價上漲的影響。

  桑農(nóng)自然是會把最好的生絲都留給程家。

  如此一來,與桑農(nóng)的合作很穩(wěn)固,而因為原料工藝永遠最上乘,程家的東西哪怕比別家貴,生意也永遠是最好的。

  王良說完話,看到程驥和蘇韞晴皆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不覺心頭打鼓:“大奶奶,這可如何是好?”

  程驥道:“繡莊從我爺爺手里傳下,這么多年來,丟錢一事還是第一次發(fā)生,更何況還是這么大一筆錢,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p>  蘇韞晴緩聲道:“那照王掌柜看來,這錢會去了哪里呢?”

  王良面露難色:“這?”

  蘇韞晴道:“王掌柜是有什么顧慮嗎?但說無妨?!?p>  王良抿了抿嘴唇道:“這繡莊,能接觸到這些錢的也就是我,劉大掌柜和賬房了。”

  蘇韞晴看著他:“那您的意思是,挪走這筆錢的不是賬房陸師傅,就是劉大掌柜了對吧?”

  王良露出一個假笑:“這可不是我說的啊,但我可以對天發(fā)誓,這事絕對不是我做的,否則我也不會一發(fā)現(xiàn)就連夜來向你們報告了?!?p>  蘇韞晴道:“也對,若是您做的,那不就成賊喊捉賊了嗎?”

  王良點頭:“大奶奶英明?!?p>  蘇韞晴看向他:“多謝王掌柜前來相告,我明日便同二爺一道來查,還望到時王掌柜多多配合,為我們提供一些有力的證據(jù)?!?p>  王良忙道:“一定一定。”

  原來這就是小飛所說的他們預備將大掌柜擠走而使用的手段。

  栽贓,既然要栽贓,就肯定需要在被栽贓人身上放置證據(jù)。

  除了真的在劉大掌柜處找到丟失的銀子,便是找人做偽證了,或許他們已經(jīng)安排好了。

  王良走后,蘇韞晴問程驥:“大哥覺得這錢會去了哪里?”

  程驥道:“一萬兩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以往很多桑農(nóng)都是自己來繡莊領取的,這些錢但凡是白天從程繡莊運出來,不可能不驚動店里其他伙計?!?p>  “大哥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會在晚上?”

  程驥道:“擁有庫房鑰匙的只有賬房先生和兩位掌柜,而擁有大門鑰匙的,是每日負責開張打烊的小飛,和兩位掌柜。”

  “所以算來算去,這筆帳都會算到劉大掌柜頭上,因為只有他和王掌柜兩把鑰匙都有?!?p>  程驥微微點頭:“對,他是來告狀的人,所以他自然認為我們已經(jīng)將他的嫌疑排除在外了。”

  蘇韞晴歪著頭:“可我還是想不出這錢去了哪里,既然要栽贓,這錢理應從劉大掌柜家里搜出來才合理,否則沒有說服力?!?p>  程驥思忖片刻道:“劉大掌柜向來節(jié)儉,家里也就一處住宅,家中妻兒行事小心謹慎,要把贓物放進他家而不被發(fā)現(xiàn),不太可能?!?p>  蘇韞晴好像突然明白了:“這事他們做不到,便會用另一種方式,那就是找人做偽證?”

  程驥道:“對,這是最大的可能。”

  此時的縣衙里,許知縣對著面前幾大箱白花花的銀錠,笑得合不攏嘴。

  “田佑光死得好,死得妙啊,若是他不死,這些銀子,多半要被他弄了去,現(xiàn)在可好,都是我的了......”

  說完蹲地趴在了箱子上,將臉貼上了冰涼堅硬的銀錠,另一邊臉卻是如墜云端的神色。

  夜里,縣衙的監(jiān)牢開始往外冒出陣陣黑煙,不多時,火苗飛速蔓延,呈不可阻擋的趨勢熊熊燃燒了起來。

  “救火啊,著火了,快救火。”

  許知縣聞聲穿戴整齊,不慌不忙的走出了后衙。

  “大呼小叫什么,哪里著火了?”

  “大人,是女監(jiān),女監(jiān)著火了?!?p>  “哦,救火去吧,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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