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君無道勢力多么龐大,然而境界不為大宗師,終究很難觸碰到某些人的點,就好比他老子君無尚,完完全全是跟白起這個殺神干仗,跟各國大將干仗。
于白起來說,雖然輸多贏少,但是那種瘋狂不要命的打法,也是讓周遭幾國對之忌憚無比,給了他一個百戰(zhàn)狂人的稱號,因為他是唯一敢跟白起扳手腕的。
獠牙組織即便是她,也只知道其中一小部分詳情,且掌握著某些權柄,跟君無道所掌握的權柄亦是相當。
女子知道。
上面的人就是想要挑選一位繼承人,一個可以繼承獠牙組織的人,就如同當年的君無尚一般。
她與君無道,都是這群人所熱衷的人選。
一個是上任首領兼創(chuàng)始人,百戰(zhàn)狂人君無尚的后代。
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更別說君無道的實力也是強的離譜,未來前途遠大,不過因為功法原因遲遲不曾突破大宗師,讓他們遲疑,不敢抉擇。
這也是為何女子說,想要完全掌握權柄,必須突破大宗師的原因,因為他們怕賭注壓錯寶,被同勢力的人所打壓。
至于為何她會被這群人選中作為另一半的權柄人選,概因為當年君無尚,雖然是個強大的首領,但是一些人情世故還是有所欠缺,導致開罪不少人。
或許他們忠于他,但是也沒必要忠于其后代,說白了就是倚老賣老,擺資格,想要換新,不愿意君無道這個后輩繼續(xù)插手獠牙組織,妄圖做大。
別看如今分崩離析,但是真實情況是這樣嗎?
誰也不好說。
就好像羅網組織一樣,白起都死了,卻還保存著,依舊潛藏在各國隱秘位置,為羅網,也就是秦國提供情報。
不過羅網跟獠牙一般。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便是這群以目的為主要的刺客,跟間諜,都不乏私心,只不過這個私心比不過任務就是了。
如今的獠牙分為左右兩派,一派由君無道領導,一派由她領導,一些事上可以統(tǒng)一意見,但是她可不敢出現在君無道面前。
以君無道的暴戾恣睢,估計會直接殺死她,強硬的統(tǒng)一整個獠牙組織,如若不是上面有人壓著,且目前君無道沒有把握應付全部,就問,在面對姿態(tài)全開的君無道時,誰能平靜面對。
真魔造化功。
到現在為止,也是他們左派唯一不曾理解的,不止一次想要去偷取過來,看看功法為何,給她增加底蘊,以便未來作為爭取獠牙的有利條件。
但是都失敗了。
君無道的武功太高,而旗下高手眾多,想要偷取,無異于是取死之道,更別說對方也掌握有獠牙之權。
而這次行動,不過是為了探尋一些東西,部署手下,也是為了看看雁春君到底在做什么。
而這個消息還是雁春君放出來的,不然也不會引得她出來。
說來也是湊巧。
直接就遇上了死亡狩獵香的使用,不得不出手進行阻擊,因為死亡狩獵期間,獠牙必須不惜余力的進行追殺,即便是她也得出力。
獠牙下屬,君無道跟她都能命令,所以一般來說,在一定層度上來說都是不可完全相信的,有些隱秘的事,必須瞞住獠牙行事。
看著六指黑俠等人,已經漸落下風,女子百般眼神深意的看向對方,再看了看獠牙組織成員,眼中飄過一絲忌憚。
死亡狩獵的進行。
已經注定被種下狩獵香者的死亡,從各方面,那個被叫洛尋的用劍高手,都注定會被鋪就在這場狩獵之中。
誰也無法阻止。
看著正百般幫助洛尋擋刀的盜跖,露出一抹輕蔑,又是種可笑的東西,讓人命都可以不要,雖然她也很想要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
然而那注定無法實現。
獠牙組織,沒有親情跟友情的存在,如若信任一個人,那么當一切化為泡影之事,那將多么的可悲。
當初君無尚就是因為太過相信獠牙組織,卻不曾想被其所背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最需要的時候被背叛,可想而知其中悲戚。
當初燕王喜召集各國精粹,圍殺君無尚的壯舉,可謂是驚天動地,因為獠牙的特殊性,注定了它是架在任何一位君王頭上的刀。
既能傷敵,也能傷己。
以一城作為拋出的籌碼,以其幼子作為誘餌,各國派出高手跟精銳,用以圍殺君無尚的壯舉,還被各國皇室貴族所津津樂道,而其中最為得意的莫非是燕國。
不怪乎人家君無道,將氣撒在他的身上。
盜跖此刻的狀態(tài)并不好,因為洛尋受傷嚴重,他不得不將電光神行運行最至,以達到抵御群敵所用。
這里能戰(zhàn)的都掛了彩,看著一個個弟兄倒下,他的心情是悲戚的,獠牙組織的殺手出手之狠辣,行事之果斷,對于同伴采取的也是行殺。
他本以為拿下兩個作為擋刀的,能防上一下,沒想到人家直接剁了下來,根本不會有絲毫的遲疑,差點將躲在后面的他給一刀一起剁了。
洛尋的傷口崩開了。
手持水寒劍擋住三位獠牙的殺手,身上滲著血,卻也還有一戰(zhàn)之力,并且時不時的能傷敵一下,不過自身并不好過。
有著盜跖的幫助,攔阻了更多敵人,他的壓力還是很輕的了。
六指黑俠面對的是八位獠牙的刺客,雖然自身之前被那女子打傷,留下傷勢,卻不影響他的實力發(fā)揮,只不過自家弟兄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面臨的卻是更多的獠牙組織的成員。
他們的突圍行動快要瓦解了。
殺戮還在進行。
女子沒有繼續(xù)動手,因為她找不到繼續(xù)動手的理由了。
向六指黑俠與洛尋等人動手,不過是出于自身進去燕國,對君無道的一種醒提罷了,也算是門票費,而對于用死亡狩獵香,不過是她想要看看。
整個燕國,還藏著多少“獠牙”的成員罷了。
事實上也的確給她一個警示,想要躲過獠牙的成員行事,至少在燕國城中,還真是一個困難的選擇。
看著洛尋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美目之中一抹煞意迸現,或許破壞一些美好,也不錯。
想到這里。
她的身行,就好像一只靈巧的貓,整個化為一條豎線,直沖向對方。
“洛尋小心!”
還有力觀戰(zhàn)的只有盜跖,有著電光神行步,讓他多數采取的是以巧破力,不用硬碰硬,此刻見那女子直沖向洛尋,趕緊呼聲提醒。
而自身也沖了上去。
洛尋聽到提醒,舉劍橫掃開三位敵手,想要對敵來者。
水寒在手,殺意自現。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交手不足兩瞬,就見一抹黑色捅進了肚腹,將他整個人推著向后,向著人群而去。
噗!噗,噗!
血液迸濺一身。
身后幾把刀同時出現,跟著捅進了后背,插穿了洛尋的身體,一時間洛尋任有力,也無濟于事。
后退兩步,看了看衣服上的血漬,露出一抹嫌棄之色,不過礙于情況,也不甚方便。
“呵呵哈,呵呵哈哈哈?!?p> 洛尋笑了,很冷的笑了。
感受到體內的生機在消逝,力道在失去,看著肚腹的刀尖,跟持在手中的水寒劍,喃喃道:“死之前,你終于不在摒棄我了嗎。”
看了一眼悲戚莫名的盜跖,嘴角露出一抹釋然,還有決絕。
而他耳邊,也響起了一聲聲琴音,很是熟悉,就好像在給他送行,又好像是在提醒他小心。
“是他啊……”
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明白,嘴角不由的掛起笑意,水寒劍上面布滿了冰層,還在盛放著。就好像一朵花一樣。
“至死而生,蕭蕭寒意,舍我其誰!”
“我生命最后的一劍?!?p> “你們,要活下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