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儲君
“還我大棒追,這是什么毒藥?”
場中發(fā)生的那一幕,第一時間便傳到了趙高的耳中。
“既然嬴子弋敢稱之為天下第一奇毒,想必一定有非凡之處。你可觀察出什么異樣?”
趙高對著身邊的黑衣人,也就是他的心腹,問道。
那黑衣人心腹搖了搖頭,“此毒無形無色無味,但羅網(wǎng)所有人都中了此毒,端的難防。嬴子弋以此手段,逼迫羅網(wǎng)之中殺手聽命于前,看來早有掌控羅網(wǎng)之心,大人不得不防?!?p> 趙高一笑,卻是不放在心上。他從一旁青銅觥中挹了一勺上品清酒,拿起了酒樽。其自斟自飲的樣子頗有些的得意,“何謂殺手?殺手們常年行走于生死邊緣,萬般兇險之中仍能夠手刃目標(biāo),完成使命。若是以為控制了他們的生死就能夠控制住他們,嬴子弋,你也太看輕他們,太看清羅網(wǎng)了。”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對于嬴子弋的手段,趙高還是心有些忌憚的。“以防萬一,要盡快找到解藥?!?p> 對于趙高的吩咐,黑衣人心腹面色猶疑,說道:“羅網(wǎng)之中,粗識醫(yī)藥者不再少數(shù),然而精通者卻寥寥。要解此毒,怕是不易。”
“當(dāng)今之世,諸子百家之中不乏善于醫(yī)藥的高手。但有這個能力且能為我所用的,怕也只有寥寥幾人,陰陽家的云中君便是其中之一?!?p> “屬下明白了,這就前往陰陽家與其接洽?!?p> “慢??!”趙高阻止了黑衣人心腹,只聽得他說道:“云中君貪婪,沒有足夠的利益怕是難以打動他。且陰陽家對于嬴子弋,先是親近,后來又是疏遠(yuǎn),態(tài)度模糊不明。知會了云中君,怕是會打草驚蛇?!?p> “大人的意思是?”黑衣人心腹有些不理解趙高的用意問道。
“醫(yī)家,念端?!?p> “屬下這就派人前去?!焙谝氯诵母狗A手而退。
......
今夜月沉星稀,秦宮之中,彌漫著一股煙瘴,晦暗難明。
閣樓復(fù)道之間,一隊宮人提燈緩行。秦宮之中,法明刑嚴(yán),一步一動,宮人們無不透露著小心謹(jǐn)慎,生怕出一點差錯。
“哈哈哈哈!”
不遠(yuǎn)處,大笑聲起,打破了深夜秦宮應(yīng)有的寧靜。宮人們心中詫異,卻是不敢多事。
嬴子弋大笑著,笑容中充滿了得意。而他面前,他那愚蠢的弟弟正被逼落到了角落,面色難看。
終于把你小子給逮到了!
胡亥故作害怕,裝嫩的說道:“子弋哥哥,我是太害怕了,當(dāng)初.....”
“說什么呢?”嬴子弋一把摟住了胡亥的肩膀,“世人皆知道我是寬宏大量之人,當(dāng)初的事情我可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真的嗎?”胡亥一臉欣喜的表情,看著嬴子弋。一眼金珀,一眼冰藍(lán),胡亥奇異的雙眼之中散發(fā)著純真的目光,企圖誘發(fā)嬴子弋的同情心。
“當(dāng)然!”嬴子弋嬴子弋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于是胡亥相信了嬴子弋的節(jié)操。
于是,胡亥鼻青臉腫的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趙高站在了胡亥宮殿中央,等待著他。
“公子,你怎么了?”
趙高很是驚訝,其粉雕玉琢的面容上是淤青的傷痕。
“還不是嬴子弋那個混蛋!”
胡亥氣憤的說道,心中猶有不平,雖然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被嬴子弋整了。
“公子稍安勿躁。”趙高冷靜的說道:“這次來,我是跟公子辭行的?!?p> “你要走了?”對于名義上的這位師傅,胡亥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嬴子弋讓我先行一步,前往南陽為其打點前站之事,為他大軍到來準(zhǔn)備一切?!?p> “什么大軍!不過三千人,還妄言滅楚。嬴子弋真是不知死活?!焙ルm然不知兵,但是起碼的軍事常識還是有的?!拔铱此@次不光滅不了楚,還會把小命送在那里?!?p> “公子慎言!”趙高聲音輕微,提醒道。
這是在秦宮之中,四處都是秦王嬴政的耳目。趙高他自認(rèn)武藝高強(qiáng),但是仍然不敢掉以輕心。趙高不希望在他沒有成功前,他培養(yǎng)的繼承人就出了問題。
趙高湊近了,輕聲說道:“我會想辦法為公子分憂的?!?p> 胡亥滿意的點了點頭。
........
王殿空寂,嬴政負(fù)手而立,背對著殿下的嬴子弋,顯得高深莫測。
嬴子弋就這么望著政哥的背影,心里很是埋怨著。
真是的!這都幾點了,有什么話不快說,害的哥哥在這里站了半個時辰。我還約了小鶴,小狐,小蝶三個美少女吃夜宵呢!
這個政哥!真是太獨(dú)裁了。
不理會嬴子弋的怨念,政哥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著高盛莫測的王者風(fēng)范。
“伐楚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
“前期的部署已經(jīng)差不多完成,兒臣的三千本部騎兵也已經(jīng)在趕往關(guān)內(nèi)的途中。王老將軍帥領(lǐng)的八萬人馬也已經(jīng)暗中在集結(jié)了。羅網(wǎng)的殺手們也都撒了出去?!辟舆酥鐩]回頭,悄悄的打了個哈切。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時辰,政哥才鏘鏘開口了。
“居然能夠說動王翦這個老狐貍為你出馬,你的本事可真是不小??!”
“兒臣只是忝天之功,全仗父王之威......!”嬴子弋的話還沒有說完,政哥就打斷了他。之后政哥口中的話可是把嬴子弋嚇了一跳。
“你知道么?當(dāng)你一開始提出想要昌平君與趙高隨行的時候,我以為你最終的目的是為了我面前的這把王座?!?p> 哎呦我去,這是什么節(jié)奏!嬴子弋一下清醒了,嚇的趕忙跪了下來,誠惶誠恐的說道:“兒臣不敢?!?p>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政哥回過了身來,對著贏子弋,臉上表情莫測。
“昌平君,扶蘇之干城也。趙高,胡亥之智囊也。你一回來就對著這兩個人下手,難道不是為了打壓這二者的勢力,為登上儲君之位掃除障礙么?”
“兒臣絕無此意。兒臣一片赤誠都是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碑?dāng)然,身為一個反派,他早就看那兩大二五仔不爽了,除去他們也是為了秦國的江山社稷嘛!
政哥一笑,“若是你能攻滅楚國,寡人不是不可以考慮讓你坐上儲君之位?!?p> “不要啊!父王!”嬴子弋一不小心說了句實話,趕忙閉嘴。
“哦,為何?”嬴政觀察著,嬴子弋那一瞬間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好奇的問道。
難道哥哥會說那把王座就是個坑,除了你政哥之外,誰都hold不住么?
“自古立嫡立長,扶蘇哥哥當(dāng)是儲君不二人選?!?p> “難道你以為寡人會在乎這些成舊的規(guī)矩嗎?”
“......!”
“兒臣閑云野鶴,不耐深宮生活?!?p> “嬌妻美妾,錦衣玉食,不正是你所夢想的么?登上儲君之位,乃至坐擁天下,這一切你便唾手可得?!?p> “......!”
“兒臣無才無德,恐難堪重任。”
政哥目光直視著嬴子弋,看得他有些不舒服。只見得政哥大笑一聲,王霸之氣迸射。
“笑話,坐擁天下,從來不靠才德。夏后失國,遂有時日曷喪之厄。殷失其鹿,難逃荒淫無道之名。勝者王侯敗者寇,你若是學(xué)著履癸,帝辛一般失了天下。史官那千秋之筆書寫的春秋中,難道還會說寡人什么好話么?”
“.......!”
嬴子弋發(fā)現(xiàn),他還真是說不過政哥。不過政哥話里的意思怎么好像是認(rèn)定了他就是儲君一樣?
“扶蘇欲修才德于天下,所以尊儒養(yǎng)士,親民愛眾。但他卻不知,名者,君之賓也。有才有德的圣人又怎么會在乎這人間之事,錙銖之間。為人君者,最忌恃才逞德。履癸如此,帝辛如此,所以他們失去了天下。你卻與扶蘇不同,或許......”
咦?這理論怎么這么像為自己這個大反派量身定做的,難道哥哥不當(dāng)這個儲君都不行了。
嬴子弋看著不再說話的政哥,心里嘟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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