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苔仙一臉驚訝的看著夏侯純,眼中露出意外的目光。
夏侯純長舒一口氣,心中頓時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暖意。
一看到這張熟悉的臉,他的心瞬間就放下了,之前瀕死時刻殘留下來恐懼也立刻九霄云散。
一時間,夏侯純迅速心情好了起來,仿佛死亡都沒什么可怕的了。
“還不快起來,躺在泥地上,臟死了。”
這時詹苔仙一臉臭屁的對夏侯純說,并且還用手電筒照了照夏侯純的臉,晃得夏侯純睜不開眼。
看著詹苔仙一臉臭屁的表情,夏侯純笑了笑,心情瞬間大好,只要有她在,似乎什么困難都無所畏懼了。
夏侯純試著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體依舊有些無力,腿腳仍有些發(fā)軟,于是只好把手伸向詹苔仙說
“我沒力氣了,你幫我一把吧?!?p> “還要主人幫忙,真是笨死了!”
詹苔仙哼了一聲,兩手抓住夏侯純的胳膊,費了好大勁才于把夏侯純拽起來。
站起來后,夏侯純緩了口氣,感覺身體有了些力量,于是問詹苔仙:
“你怎么會在這里???”
詹苔仙臉上突然一紅,臉色莫名其妙的難看起來,惱怒道: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大晚上跑樹林里干什么,害的我還要親自出門來買東西!”
詹苔仙哼了一聲,情緒有些不爽。
夏侯純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惱怒起來了呢?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詹苔仙臉色紅紅的,兩腿夾得很緊,身體似乎還有些緊繃著的感覺,于是他恍然大悟,嘿嘿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包裹遞給詹苔仙。
“吶,拿去吧,我想你應該很需要它吧?!?p> 看到夏侯純遞來的小包裹,詹苔仙臉色頓時羞紅一片,突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臉上表情既尷尬又羞怯,支支吾吾起來:
“我我我……我要它干什么……我又沒來……沒來……”
見詹苔仙那副窘迫的樣子,夏侯純覺得此時的她真是可愛極了,這才是小女孩子應有的嬌羞啊。
于是夏侯純直接把姨媽巾塞到了詹苔仙手里,見她還一副假裝不想要的樣子,于是夏侯純微笑起來,湊到詹苔仙耳邊悄悄地說:
“女孩子那幾天可是很需要關(guān)心和呵護的哦,如果你不想我明天一大早就給你洗帶血的內(nèi)褲,那你就不要?!?p> “你!……”
詹苔仙頓時羞囧萬分,細細的脖頸瞬間泛起一片紅暈,耳朵都紅了起來,狠狠地瞪了夏侯純一眼,嘴巴張了張,又閉了回去,憋了半天,最終還是默默地接過了姨媽巾,放進了裙子上的小白兔兜兜里。
見詹苔仙妥協(xié),夏侯純嘿嘿的笑了起來,明知故問的調(diào)侃道:
“你不是要去買東西么,走吧,我陪你去。”
詹苔仙頓時生氣起來,本來就是要去買姨媽巾的,現(xiàn)在有了還去干什么啊,夏侯純這明顯有故意調(diào)侃的嫌疑啊,但詹苔仙又不好意思直說自己來姨媽了,于是忿憤的瞪了一眼,跺了跺腳,一扭頭道:
“我心情不好,不買了!”
“哦,那就回家吧”
夏侯純微微一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于是詹苔仙轉(zhuǎn)身往家走,夏侯純跟在后面,剛走出一步,突然感覺腳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咯的腳底難受,于是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然是個巴掌大的羅盤。
“嗯?什么東西?”
夏侯純輕咦一聲,好奇的撿了起來。
“怎么了?”詹苔仙停下腳步,好奇的湊了過來。
“好像是個羅盤哎?”詹苔仙指著夏侯純手上的羅盤,眼睛睜的大大的。
“嗯,好像是個羅盤工藝品,沒什么特殊的?!毕暮罴償[弄了一下,隨后一臉平常的隨手將羅盤揣到了褲兜里。
“收破爛的啊你,什么東西都撿……”詹苔仙撇了撇嘴,沒怎么在意,于是繼續(xù)往家走。
夏侯純傻笑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談那羅盤,兩人便一前一后的向樹林外走去,詹苔仙走前前面,沒有看到后面夏侯純臉上的思索神情。
當夏侯純拿到那塊羅盤時,就明顯感覺到其上有魔力流動,因此這塊羅盤絕不是什么玩具工藝品。
聯(lián)想到斗篷人口中說的羅盤,又想到撿到羅盤的位置正是剛才他和斗篷人貼身搏斗的地方,夏侯純猜想,這塊羅盤,很有可能就是剛才和斗篷人打斗時從他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能指引仙丹地點的羅盤!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塊羅盤的價值可就大了。
但同時,這塊羅盤也很危險,因為它關(guān)系到丹藥的位置,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旦被別人知道羅盤在夏侯純手上,那么肯定會有人前來搶,而且還絕對不少。
這個世界可是魔法的世界,擁有著魔師這一高貴且危險的人群,丹藥對魔師來說擁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萬一走漏了風聲,絕對會招來殺身之禍。
因此夏侯純決定先不告訴詹苔仙羅盤的事,這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走漏消息的風險,他要自己先研究研究,等是當時時機再告訴詹苔仙。
夏侯純跟在詹苔仙身后,邊走邊警惕著周圍的動向,生怕斗篷人突然又殺出來,這事詹苔仙忽然回頭問他:
“你還沒告訴我你大晚上跑來干什么呢?”
夏侯純連忙答道:
“我剛才覺得有點悶就出來透透氣,哪知竟然遭到歹徒搶劫,于是我就奮起反擊,但沒想到歹徒竟然是個低階魔師,我竟然打不過他,幸虧你來了,要不然我可能就被他掐死了。”
“?。??”
詹苔仙頓時驚訝一聲,隨即臉上便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
在詹苔仙眼里夏侯純可是很厲害的呢,打敗了林詩詩,打敗了葉良辰,她還清晰地記得白天在賽場上夏侯純一身火焰外衣的拉風造型呢,這么厲害的夏侯純怎么會差點被一個歹徒掐死?
因此詹苔仙不太相信,但這時兩人正好走出了小樹林,有了路燈的照耀,詹苔仙便看到了夏侯純脖子上有兩個大手印子,又想到她剛才來的時候夏侯純躺在地上一副癱了的樣子,于是她終于相信了。
于是,詹苔仙臉上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關(guān)心,同時也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常后,又做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你沒什么事吧?有沒有受傷?”
詹苔仙問道。
夏侯純摸著肩膀道“出了肩膀的傷口有些疼外,其他都沒事。”
詹苔仙心中暗暗松了口氣,然后哼了一聲道:
“我剛才那么問你,并不是因為我關(guān)心你,而是出于主人對召喚獸的飼養(yǎng)義務,要時刻掌握召喚獸的健康狀況,才能在對敵時做出針對性的戰(zhàn)術(shù),這一點希望你能搞清楚,不要自以為是的以為我在關(guān)心你,你要牢記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
夏侯純翻了翻白眼,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愛口是心非,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她剛才眼中閃過的關(guān)心都被夏侯純看在眼里呢。
于是夏侯純打哈哈道
“好好好,你可不是在關(guān)心我,你是在為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擔心,怕我受了傷還要你來掏醫(yī)藥費……”
“這還差不多”
詹苔仙滿意的點點頭,又對夏侯純說:“既然我救了你一命,那你不應該感謝一下我么,來點實際行動,我不要口頭的花言巧語?!?p> 夏侯純想了想,試探的問道:
“要不……一會我給你搓澡?”
“滾——!”
詹苔仙一記暴栗敲在夏侯純腦門上。
夏侯純?nèi)嘀X門又問:“要不然我給你講故事?”
詹苔仙皺眉“講故事?你當我是小孩子么?。俊?p> 夏侯純連忙解釋
“我給你講講我那個世界的故事吧,”
詹苔仙眼睛望著天,鼓著臉,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又覺得光講故事的話有點不夠,于是補了句
“這只能算是零點五次,剩下零點五次你過兩天還要換個別的給我”
“???你這太賴了吧!”夏侯純抱怨道。
“我就要這樣!我是主人,我說話你敢不聽!”
“啊好好好,主人說的是,主人說的是……”
兩人快走到小區(qū)的時候,夏侯純突然以要小便為由讓詹苔仙先回家,于是詹苔仙就先回去了,夏侯純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跟蹤后,又穿過自家所在的小區(qū),去到了對面的那個小區(qū),然后在小區(qū)里七拐八拐各種繞圈,最后才繞著圈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