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送上!】
遠(yuǎn)處的八角山只點綴著星點黑影,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天地似乎連成一片。厚厚的白雪足可淹沒鞋跟,我們從雪地飛奔而過,留下一串串腳印。
雪天,極其寂靜,紅秋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茫茫風(fēng)雪,但是它的鳴叫聲,依然清晰可見。
黃書朗雖然跑得有些哼哧哼哧,氣息急促,但是經(jīng)常鍛煉,讓他并沒有掉下隊伍。
“啊呀,受不了了。師父,我實在跑不動了?!边@句話黃書朗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腳步卻一直沒有停。
“受不了你就自己回去,以后別跟我出來了。”我懶得理會這懶惰的胖子。
黃書朗哭喪著臉繼續(xù)拼命的跑。
他倒是想偷懶,可就是不敢。馬金棟可是在賣命的跑。別看馬金棟不聲不響,實際上,他無時不刻不想把黃書朗比下去。黃書朗雖然想偷懶,但是他更不愿意輸給馬金棟。
黃書朗一玩命,耐力還真是讓人吃驚。
“汪汪,汪汪……”
前方已經(jīng)聽到了黑豆與它的幾個夫人發(fā)出的犬吠聲。想來它們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獵物的蹤影。
“快點快點,不然的話,等你們趕到,黃花菜都涼了?!蔽一仡^沖黃書朗大聲喊道。
李麗娟畢竟比黃書朗與馬金棟練的時間短太多,加上一個女孩子體能方面本來就比男生欠缺,跑了一會,便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
“李麗娟,你跑不動就在那里休息一下。我們幾個等會回來接你?!蔽乙娎铥惥暌呀?jīng)堅持不了了,連忙說道。
“沒事,我能堅持?!崩铥惥陞s態(tài)度堅定。
跑到八角山山腳下的時候,黑豆與紅秋的天空與地上組合已經(jīng)將獵物團團圍住,是一只肥肥的灰毛野兔。野兔緊緊地縮在樹叢下面,瑟瑟發(fā)抖。它已經(jīng)放棄了逃跑,因為無論哪個方向,都已經(jīng)被徹底堵住。
凌冽的冬天才算剛剛開始,野兔經(jīng)過一個冬天的積蓄,厚厚的絨毛下面積蓄著厚厚的脂肪,看起來肥肥的。這個時候,正式野兔膘肥體壯的時節(jié)。
它也是真夠倒霉的,遇到我們家的捕獵部隊,哪里還有它的生路。
紅秋啾啾沖我叫了幾聲,便猛了騰空而且,帶著它的一家人再次尋覓去了。
黑豆則親自鉆進灌木叢中,將野兔給叼起來,放到我的腳下。野兔剛想逃走,就被黑豆猛的一爪,直接打暈在地上。黑豆說的智商確實高得有些可怕,它竟然將兔子的各種意圖算計得清清楚楚。
黃書朗立即飛撲上去,將地上的兔子撿起。這一下,連黑豆都有些不屑這胖子的行為,哼唧了一聲,便帶著三位夫人跑開了。這一次是紅秋立下的功勞,黑豆也不想輸給紅秋。
紅秋擁有飛行優(yōu)勢,視力是超強,能夠在高空中將地上行走的獵物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黑豆也有自己的優(yōu)勢,到了樹林里面,紅秋就不如黑豆了,而且黑豆的擁有紅秋無法企及的鼻子。
“黃書朗,那野兔還沒死呢,你小心一點,別讓兔子跑掉了?!蔽矣行?dān)心地說道。
“師父,你也太不相信我了。我辦事你,你還不放心么?”黃書朗哭喪著臉,從天邊的草堆里拔出幾根稻草將兔子的雙腿緊緊地綁住。
剛剛跑了這么遠(yuǎn),黃書朗確實已經(jīng)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幸好雪很厚,根本不用擔(dān)心衣服會搞臟。馬金棟與李麗娟兩個也都是不停地喘氣。我倒是氣息均勻,根本沒感覺到累。不過我沒有繼續(xù)往前走。
“坐下休息了一下吧。這種天氣進山太危險,而且都是沒吃早飯就出來的。又沒有任何準(zhǔn)備。我們就到這里了。休息一下就回去吧?!蔽抑苯诱驹谘┑乩?。
李麗娟與馬金棟實在跑累了,也跟黃書朗一樣,在雪地里坐了下來。
雪又下了起來,越下越大。我們都將帽子戴上。
“我的老虎要是像黑豆一樣就好了。”黃書朗羨慕地說道。
“我的豹子要是像黑豆一樣,就好了?!瘪R金棟也對黑豆極其羨慕。
“師父,以后黑豆的婆娘要是抱了崽崽,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李麗娟家里沒有養(yǎng)狗,不過她的心思細(xì)膩得很。
嗯?
馬金棟與黃書朗立即轉(zhuǎn)過頭看著李麗娟,應(yīng)該都是在暗自問,為什么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沒問題。以后不知道黑金、金豆、黃豆它們將來會生多少崽崽呢。我就是想養(yǎng),也養(yǎng)不活那么多??!”我笑道。
黃書朗眼睛一亮,“師父,既然這樣,我也要一只,不,兩只。我要兩只?!?p> “黃書朗,你湊什么熱鬧?你不是已經(jīng)養(yǎng)了黑虎了么?”我問道。
“黑虎跟黑豆比起來,簡直就是病貓。黑豆跟黑金它們的孩子肯定非常厲害。我必須要兩只!”黃書朗說道。
馬金棟也連忙說道:“我……我,也要一……一,不,兩……兩只。”
黃書朗立即飛身一腳將馬金棟踢翻在雪地里。
“干……干什么?你……你能要,我,……我就不能要?”馬金棟一骨碌爬起來,憤怒地看著馬金棟。
“干什么?想造反?我打你是因為狗的是么?后面這一下先欠著。你在結(jié)巴就翻倍了?!秉S書朗不屑地說道。
“黃書朗,你借著這一點老是打馬金棟,這可不太好。從今天開始,就取消了吧。以后不許隨便打師弟了。否則會進行嚴(yán)懲。”我也看不慣這胖子老是以這個名義打馬金棟了。
“不能啊。師父。你看馬金棟到現(xiàn)在還沒改變這個壞習(xí)慣呢。現(xiàn)在要是取消這個禁令,我看他馬上又會變回老樣子的?!眰€尚方寶劍黃書朗已經(jīng)用慣了,一下子被剝奪了,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啊。
“改不了就改不了。反正我也聽習(xí)慣了。馬金棟一下子不結(jié)巴了反而覺得不太習(xí)慣了。”我已經(jīng)決定收回這個權(quán)利。畢竟長期這么下去,馬金棟會跟黃書朗打起來不可。這可是潛在風(fēng)險,必須要堅決杜絕。
“太,太……太好了。我都被這個黃鼠狼打過多少回了。以……以后,他敢再打我,我跟他拼命!”馬金棟一下子輕松了許多。本來一直沉默寡言的他立即活躍起來。他之所以不敢說話,主要原因就是他擔(dān)心自己結(jié)巴,一結(jié)巴就會挨揍。現(xiàn)在禁令取消了,馬金棟立即喜笑顏開。
我見馬金棟的結(jié)巴還是不能根治,也是無奈的搖搖頭。但是也不想繼續(xù)約束下去。以后馬金棟自己意識到了,再讓他自己去慢慢改吧。
“啊!”
黃書朗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眾人目光往黃書朗身上一看,結(jié)果看到黃書朗驚慌失措地將野兔丟到地上。那野兔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一掉到地上立即使勁地將捆住雙腳的稻草蹬掉。黃書朗根本不知道怎么捆綁,被兔子蹬兩下就蹬掉了。身上的束縛一松,兔子立即飛奔而逃。
“哎呀!”
我們幾個同時發(fā)出一聲嘆息。
原來。兔子醒過來的時候,猛地扭頭做出要咬黃書朗手的樣子,嚇得黃書朗立即將兔子扔到了地上。兔子腳上的稻草沒打死結(jié)。提著這么久,早就松了。兔子隨便一蹬就蹬掉了。
“你,你……你,怎么回事???”馬金棟結(jié)巴著埋怨黃書朗,要是平時,黃書朗早就一腳踢過去了。不過現(xiàn)在他心里有虧,哪里敢這么做?
“別吵了,趕緊追!”我早已經(jīng)跨步追了上去。好在我們已經(jīng)找到半路上。到處都是空闊的田野,野兔想要躲藏起來,必須跑到八角山。兔子平時是跑得快,在雪地里,它的優(yōu)勢被削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