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項云天朋友
白夢妃與項云天二人沿著解放路緩緩前行。
靜謐的氛圍中,白夢妃敏銳的察覺到,項云天抱著自己的手臂或許已有些發(fā)酸,而自己也因這份親密的舉動,愈發(fā)覺得難為情。
她微微紅著臉,抬頭輕聲說道:“要不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我想自己走走?!?p> 她的聲音很輕柔,宛如微風(fēng)拂過耳畔。
項云天聽聞,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卻并未言語,手臂反而下意識地收緊,絲毫沒有放下她的打算。
白夢妃只好不再說話,就靜靜地靠著。
就這樣,兩人都很自然的沒有多說話,直至都來到車旁了,項云天這才小心翼翼地將白夢妃輕輕放下,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驚擾了她。
在返程的一路上,項云天數(shù)次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糾結(jié)與猶豫,顯然是有話想對白夢妃說。
然而,每當(dāng)瞥見白夢妃那略帶異樣的神情,他便不禁擔(dān)憂自己一旦開口,非但解釋不清,反而會越弄越糟,惹得她心生不悅。
這般顧慮之下,他只能硬生生地將那些到了嘴邊的話語又咽回心底。
回到家中。
此時的白夢妃的臉頰,早已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緋紅,害羞得連正視項云天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是微微低著頭,徑直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那背影透著幾分羞澀與慌亂。
項云天靜靜地凝視著她離去的方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滿溢著濃濃的愛意,仿佛一汪深邃的湖水,溫柔且深情。
他暗自偷笑了一下,那笑容里藏著獨屬于他的甜蜜與寵溺。
見一切都妥當(dāng),他也準(zhǔn)備回房休息時,口袋里的手機(jī)突然“嗡嗡”作響,打破了這份寧靜。
他趕忙掏出手機(jī),只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
又是推銷電話?
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猶豫片刻之后,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p> 項云天的聲音沉穩(wěn)而低沉,仿佛帶著一絲警惕與不悅。
近些年電詐的犯罪越來越多,他是真心對那種經(jīng)常打來的陌生號碼有些心煩。
很快,電話那頭瞬間傳來一陣怪聲怪氣的男聲,語調(diào)輕快且?guī)е鴰追謶蛑o。
“嘿嘿,大帥哥,還記得我么?”
“嗯?你是……”項云天滿心狐疑,腦海中迅速開始思索,自己認(rèn)識的人里,究竟有誰會這般與自己開玩笑。
然而,思來想去,卻始終理不出頭緒,心中的疑惑愈發(fā)濃重。
然而,對方卻突然陷入了沉默,這突如其來的安靜讓項云天更加好奇,不禁催促道:“說吧,你到底是誰?”
“哈哈,笑死我了?!睂Ψ降穆曇舳溉灰蛔儯謴?fù)了正常,變成了一個充滿磁性柔的男聲:“怎么,這才過去幾年,連我江帥的名字都忘了?”
聽到這個名字,項云天頓時臉上浮現(xiàn)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江帥這個名字,他怎么可能忘記。
那可是他在國外留學(xué)時結(jié)交的摯友。
他的朋友并不多,正所謂不是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江帥同樣是一位擁有高智商的帥小伙,只不過所學(xué)專業(yè)與他截然不同,江帥是一名黑客,在網(wǎng)絡(luò)世界里縱橫馳騁,在世界黑客排名中,可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而就在項云天與老友交談之際,白夢妃身著一襲輕薄的睡裙,從房間裊裊走出。
那一瞬間,項云天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間定格在她的身上,確切地說,是他的整個心神,都被眼前的她給完全吸引住了。
以至于江帥在電話那頭滔滔不絕地說著,項云天卻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腦海中此刻全是白夢妃的身影。
白夢妃敏銳地察覺到項云天那熾熱的目光,微微側(cè)頭,柔聲問道:“你在和誰打電話呀?”
她心中暗自猜測,或許是趙飛或者其他與案子相關(guān)的人打來的電話吧。
項云天這才如夢初醒,趕忙伸手捂住話筒,急忙解釋道:“我在跟一個老朋友打呢。”
“你的朋友?”
白夢妃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她細(xì)細(xì)回想,自認(rèn)識項云天以來,似乎從未聽他提及過有什么朋友,不禁追問道:“誰呀?”
“我在國外留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的一個江帥的男性朋友!”
項云天特意加重了“男性”二字的語氣,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似乎生怕白夢妃產(chǎn)生什么誤會。
白夢妃面上只是輕輕“哦”了一聲,然而,她的心底卻泛起絲絲暖意,被項云天這般細(xì)心體貼、善解人意的舉動所深深打動。
她深知,自己都無需多言,項云天便能洞悉她內(nèi)心中,可能產(chǎn)生的醋意與誤會,兩人之間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如同一條無形的絲線,將他們的心緊緊相連。
此時的項云天,只顧著與白夢妃交流,竟完全將電話那頭的江帥拋諸腦后。
江帥在電話那頭等了許久,卻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無奈之下,只好掛斷電話,重新?lián)芰诉^來。
項云天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將電話放到耳邊,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解釋道:“抱歉啊,我剛剛在和一個朋友說話呢。我這就過去接你,你稍微在車站等我下!”
說完,都不等對方回應(yīng),他就掛斷電話,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門。
可剛邁出一步,他卻突然停下,神色間透著幾分猶豫與擔(dān)憂,他實在放心不下將白夢妃一個女孩子獨自留在家中。
他轉(zhuǎn)過頭,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與猶豫,看向白夢妃。
“你這樣看著我干嘛?”
白夢妃被他那擔(dān)憂的目光看得臉頰微微泛紅,下意識地抬手輕輕摸了摸臉,疑惑地問道:“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項云天趕忙爽朗一笑,試圖驅(qū)散這略顯尷尬的氛圍。
“沒有啦,就是……我準(zhǔn)備出去一趟,如果方便的話,要不咱倆一起?”
白夢妃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如今這副小孩的身體,跟著項云天外出,不僅無法給予他任何幫助,反而極有可能成為他的累贅。
她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項云天為何每次出門,都執(zhí)意要帶著自己。
她不禁又聯(lián)想到別的方面,心中泛起一絲不安,問道:“你……你不會是想帶我去接你朋友吧?”
她心里十分清楚項云天對自己的感情,男朋友帶女朋友去見自己朋友,這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她心底那深埋已久的自卑情緒卻在此刻悄然浮現(xiàn)。
自己沒死之前,總覺得自己年齡偏大,老牛吃嫩草;如今,又覺得自己年紀(jì)實在太稚嫩了。
她滿心擔(dān)憂,生怕別人會誤以為項云天有特殊癖好,是個變態(tài)。
沒想到項云天卻絲毫不在意,反而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眼神中滿是寵溺,說道:“對?。〉綍r逢人我就介紹,這是我的童養(yǎng)媳?!?p> 說話間,項云天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仿佛這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并不丟人。
白夢妃實在拿他沒辦法,心中雖仍有些許顧慮,但看著項云天那期待的眼神,終究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隨后,二人一同開車前往車站去接江帥。
“現(xiàn)在都快超過一小時了,你確定你朋友還會在這兒等嗎?”
站在出站口附近,白夢妃左右望了望,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
項云天語氣篤定地說道:“不會的,雖然他以前經(jīng)常胡鬧,但這些年過去,現(xiàn)在應(yīng)該成熟些了吧?!?p> “我說讓他等我到,他就一定不會走的!”
他的眼神中透著對朋友的信任。
“那就好?!卑讐翦⑽Ⅻc頭,心中的擔(dān)憂稍稍減輕了一些。
二人下了車,便看到一個青年小伙子的背影。
一個背著電腦包、身著休閑裝的男人靜靜地站在車站外,像是在專注地等待著什么。
他在閑暇之余,還不時用運動鞋輕輕踢著地上的石子,那動作看似隨意,卻又透著一絲無聊。
看這背影,此人應(yīng)該就是江帥了,畢竟從年齡上推測,與項云天相仿。
白夢妃如此推斷,項云天亦是這么想的。
于是,他快步走上前去,試探著喊道:“江帥?”
果然,那青年轉(zhuǎn)過身來。
“誰呀?”
“誒?云天,你咋還帶個小孩呢?”
沒想到重逢時,江帥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他看向白夢妃的目光中,似乎透著幾分好奇與興趣,眼神在她身上微微停留。
白夢妃見狀,下意識地停下腳步,不再跟著項云天往前走。
如今的她,自我保護(hù)意識變得格外強(qiáng)烈,面對陌生人的目光,心中本能地升起一絲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