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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錯撩美人,二嫁母儀天下

四 誤惹月仙

主母錯撩美人,二嫁母儀天下 蜚雨 1717 2024-12-08 17:11:04

  夜半時分,聽聞因夢淋雨后發(fā)熱了。

  文嘉和急急地過去看他,還差人連夜去請積雪堂的大夫來。

  彼時林溪遠正坐在苑中花亭里,自斟自酌。

  只聞得苑墻外,腳步聲紛繁,匆匆而過。

  “咚咚咚——”

  叩門聲很輕。

  得虧林溪遠從小習武,耳力過人,才從一片嘈雜中分辨出這點聲音。

  她不想吵醒小丫頭們,索性自己走去開了門。

  方一開門,便看到一把青傘斜靠在門扉上,何月的背影離她有三步遠。

  林溪遠拿起傘:“何月,你這么晚來做什么?”

  何月轉(zhuǎn)過身,沒說話。

  花影繚亂,如蝴蝶翩翩,落于他烏發(fā)間,無端生夢。

  “你敲了門,卻不等開門又離開,又是為何?”

  他面露糾結(jié)之色,最后只道了聲:“冒犯夫人了?!?p>  “美人夤夜叩門,若不是我目力好,恐怕要錯認作月宮仙子?!绷窒h酒意上頭,倚門而立,“只覺蓬蓽生輝,又怎是冒犯了?”

  風送來她身上淡淡酒香,何月知道,她有些醉了。

  但不知自己這般為何?

  自看到她在苑中獨飲后便心神不寧,又見文嘉和半夜帶人去看因夢,總覺得她會苦悶。

  早已修好的青傘便在手邊,總算有了理由來見她,卻在敲門后意識到不妥。

  總不能是他也醉了……

  “噢,你把我的傘修好了,多謝?!?p>  這把青傘并非名貴之物,只是跟著她從林家來到文家,亦承載著幾分流轉(zhuǎn)時光。

  林溪遠笑了一下,沒回答。

  正要轉(zhuǎn)身回苑中,何月開口了:“夫人在為那位公子之事煩憂嗎?”

  是也不是。

  因夢摔的扇子只是個誘因。

  主要是面對血海深仇,心中渺渺無力之感。

  她還是沒回答,只眨眨眼睛,道:“嫦娥姐姐,在凡間駐留太久,可就回不去月宮了?!?p>  何月面上一紅,快速轉(zhuǎn)身,逃也似的回到聽樵苑了。

  林溪遠收拾酒壺時,又聽到苑外一陣紛亂,很快,隔壁聽樵苑開始有人進進出出。

  她有些乏了,聽著聽著竟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不知不覺,海棠花落了滿肩。

  她是被阿秀叫醒的,醒來時,衣袖染了晨露,小丫頭為她披上件外衫。

  “夫人,怎么在亭中睡了?會著涼的?!?p>  “偶爾為之,無妨?!?p>  “夫人!昨晚的事情您聽說了嗎?”

  林溪遠站起身,往書房走去:“因夢生病的事?”

  “不是,是后面的劇情,”阿秀興奮得耳環(huán)直晃,“老爺剛請了積雪堂大夫準備給他看病,咱們這邊的何公子差小錦去通傳,說他腰疾又發(fā)作了,沒辦法,老爺只好留了個小大夫在那邊,急急忙忙帶著其他大夫往回趕?!?p>  林溪遠心里一動。

  想到昨夜何月來找她,莫非是因為疼痛發(fā)作難忍,想找她尋求安慰?

  她還調(diào)戲人家,把人家嚇跑了。

  喝酒誤事啊!

  林溪遠按按發(fā)痛的額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感覺咽痛鼻塞、頭重腳輕。

  “何公子病情如何?”

  “因夢他……欸?您問何公子?”阿秀頓了一下,撓撓頭,“光顧著打聽因夢那邊了,何公子那邊我還沒聽小錦說?!?p>  “無妨,左右積雪堂都是名醫(yī),他應(yīng)該很快就康復(fù)了?!?p>  “那因夢那邊呢?”

  “他升級了,這次把半個屋子都砸了,海棠玉壺春瓶、梅花端硯、‘綠綺’瑤琴……真浪費啊?!卑⑿汔洁熘八灰脑?,賞給我們多好,都是名家心血之作,何苦就到他手中了?”

  林溪遠笑了一下:“你這小丫頭,說得還有幾分道理?!?p>  她頓了一下:“昨夜在外面,我似乎也染了風寒,你去看看積雪堂的陸大夫還在不在,請他來替我看看。”

  “好嘞?!卑⑿阋涣餆熍茏吡恕?p>  林溪遠站起身,只覺渾身發(fā)冷,一陣一陣寒戰(zhàn)襲來,趕忙扶著闌干站穩(wěn)。回到屋中后,估摸著自己溫度還得上升,遂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藥,倒了一顆吞下去。

  裝退燒藥的白瓷瓶旁,另有一青瓷瓶,為了與其他藥物區(qū)分。

  這是她嘗試制作的斷魂解藥,因為只知道四味藥材,故只針對這四味藥材的聯(lián)合毒性做了攻克,是不完全版,至今也沒給人用過,不知道效果如何。

  阿秀動作很快,門外很快傳來她清脆的聲音。

  “夫人,積雪堂陸大夫到了?!?p>  “請她進來?!?p>  陸晴進來后,阿秀貼心地在外面站崗。

  她看到林溪遠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忙道:“阿姐,你莫太累了,有事多同我說?!?p>  “小風寒罷了。對了,昨夜你給隔壁那位看病了嗎?他病情如何?”

  陸晴道:“師傅都在呢,輪不上我。”

  林溪遠嘆了口氣:“他中了斷魂?!?p>  陸晴一口茶水噴出來:“真的嗎?”

  “真的。他原是文嘉和新帶回來的讀書人,說是才華橫溢,從姑蘇來的,我聽著口音不像。況且一個讀書人罷了,如何就中上這毒了?”

  林溪遠繼續(xù)道:“昨夜你該看到了,文嘉和對他可以說是百依百順,甚至畢恭畢敬。你什么時候見過他那樣?”

  “阿姐,你的意思是?”

  “他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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