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安醫(yī)生的荷爾蒙
“安醫(yī)生,你真是太仗義了。不過嘛,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這件事實在太麻煩了,我不能這么麻煩你?!?p> 在短暫的懵叉之后,云星兒立刻拒絕了安明朗的提議。
安明朗卻說:“一點也不麻煩,我樂在其中。”
“為什么?”云星兒脫口而出,但話一問出了口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蠢,多不合時宜,但想要收回也不可能了。
安明朗呵呵一笑,卻不說話,只是看著云星兒,眼神莫測高深。
云星兒猜不到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又被他瞧得不自在起來,只能找個理由遁走:“我去看看爸爸。”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可手才剛剛搭上門把手,身后就有陰影欺近。
安明朗大步上前,一手按住門,攔住了云星兒,典型的壁咚姿勢。
可憐云星兒的個頭只到他的下巴,這會兒就被禁錮在了安明朗和門板之間的狹小空間,動彈不得。
要么撞門,要么撞向安大夫的胸膛,否則就只能一動不動地待在原地。滿鼻子都是安大夫的氣息,古龍水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格外的與眾不同。
“阿嚏,阿嚏?!痹菩莾哼€沒來得及惶恐,或者羞澀,就止不住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安明朗嫌棄地轉(zhuǎn)過臉去,避開她不停的噴嚏。
沒辦法啊,他是個醫(yī)生,有潔癖,但他并不肯就此放手,因為他還是一個有毅力和忍耐力的醫(yī)生。
直到云星兒噴嚏打完他才又鍥而不舍地轉(zhuǎn)回臉來,低了頭,語音低啞,透著曖昧:“怎么,不喜歡?”
云星兒揉揉鼻子,愁眉苦臉:“你的味道太帶勁,消受不起?!?p> 隨即她拍拍他的胸膛,示意他讓讓道:“實在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需要新鮮空氣,真的快要被你熏死了?!?p> 安明朗心里咯噔一下,說不出的五味陳雜。這女孩不會真的是在嫌棄他的味道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以前每一個被他壁咚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意亂情迷,俯首就擒,這個女孩也絕對不會例外。
他了解這些女人,她們迷戀英俊的外表,臣服于優(yōu)異荷爾蒙的力量,她們用盡一切手段四處狩獵英俊多金的青年才俊。
這個女孩也不會有所不同,否則憑她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和景陌言有任何交集。當(dāng)然了,她的手段顯然比尋常女人更高明,連景陌言都對她另眼相看。但他卻堅信,她和那些到處狩獵的撈女們并無不同。
所以說,她現(xiàn)在其實是在欲擒故縱?又或者是她的目標(biāo)遠(yuǎn)大,狩獵對象只鎖定了景陌言,甚至不肯稍微退而求其次換成他這個同樣是高富帥的醫(yī)學(xué)才???又或者她其實反應(yīng)遲鈍,對他施展的魅力接收不良,讓他不得不再加大砝碼。
安明朗看不清對方心思,但始終堅信對方的撈女本質(zhì)。既然摸不清對方的路數(shù),索性就以不變應(yīng)萬變吧。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對付撈女簡直是手到擒來。
于是他熟門熟路低下頭,再次暗啞了語調(diào),情話綿綿:“不,你需要的不是新鮮空氣,你需要的是……”
他俯低頭,眼神微黯,技巧純熟地以一種絕對令人沉醉的姿態(tài)吻上女孩的唇。
他有最富魅力的荷爾蒙,也有足以令所有女人迷戀的英俊外表,沒有女孩能對他的進(jìn)攻無動于衷,他很有自信。
但……云星兒只是舔了舔嘴唇,然后偏開頭去,用力一把推開他,一臉的嫌棄厭憎。
她拒絕了他,對他的魅力視而不見。
“安醫(yī)生,我這盤菜不適合你?!痹菩莾赫驹陂T邊呼呼喘氣,心跳如擂鼓。
剛才的安醫(yī)生真是太危險了,像極了一頭披著絢麗皮毛的豹子,展露出他矯健的身姿,極致的性感,極致的誘惑,簡直危險到令人迷亂。還好,他不是她的那盤菜,否則真是把持不住啊。
“為什么?”安明朗眉頭暗跳,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一萬點傷害。
作為一名家事顯赫又年輕有為的英俊醫(yī)生,他還從來沒有被女人拒絕過。不對,他從小就是最讓女孩子仰慕的白馬王子,從幼兒園時代起,就只有他拒絕女人,還沒有女人拒絕過他。
他需要知道一個理由,一個能令他信服的理由。
云星兒不好意思地訕笑:“那個……做人嘛,難得糊涂啊,何必事事事都刨根問底。所以……安醫(yī)生,再見?!?p> 她說完拉開門把手轉(zhuǎn)身就跑,那個理由她不好意思說出口。
安明朗不甘心,長腿一邁。既然攔不住她開門,就索性拉住她胳膊,硬把她拽了回來,拖進(jìn)胸膛里。
他就不信她真能對他的魅力無動于衷?;蛟S此女段位太高,需要再次加大砝碼才行。
“我需要一個理由?!彼皖^直視了她的眼,嘴唇就在她的鼻尖上方,再近一點就要親密接觸了。
“阿嚏,阿嚏,阿嚏?!痹菩莾簛聿患白龀鋈魏畏磻?yīng),就一個勁兒不停地打噴嚏,比之前一波更兇猛狂放。
安明朗潔癖發(fā)作,云星兒唾沫四濺的狂打噴嚏讓他有一種想要窒息般的眩暈。他完全無法忍耐,只能放人。
云星兒總算痛苦地打完了噴嚏,停下來揉揉通紅的鼻尖,把心一橫,說出了大實話:“安醫(yī)生,我真的受不了你那一身的味兒,所以我真的不是你要的那盤菜啊?!?p> “……”安明朗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云星兒推開他居然是嫌棄他的體味。
天!他難道有狐臭嗎?!不可能吧,不可能吧!
難道以前的那些女人根本就沒有被他的外表和荷爾蒙吸引,而僅僅只是貪戀他的身家地位,所以才全都故意無視了他的味道,假裝出一副迷戀仰慕情不能自已的樣子嗎?!
天!他引以為傲的男性魅力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一切只是皇帝的新衣,直到今天才被說穿真相嗎?
“陌言,晚上出來喝酒,不醉不歸?!痹菩莾鹤吡艘院蟀裁骼示土⒖虛芡司澳把缘碾娫?。
“醫(yī)生也可以宿醉的嗎?”電話那頭的景陌言不以為然。
安明朗是最一流的大夫,除了偶爾的假期之外根本就是全年無休,他需要時時刻刻保持冷靜和理智,這樣才不會耽誤了病患生命,從他立志成為大夫的那一天起,他就告別了酒精。
找他喝酒?不過就是裝模做樣的喝兩口,然后純粹拿白水當(dāng)酒精過干癮,這么無聊的事情他才不要去浪費時間。
安明朗卻不肯罷休:“明天請了病假,我又不是神,醫(yī)院有我沒我都一樣?!?p> 景陌言挑眉,安明朗一貫自詡醫(yī)術(shù)過人,是病患們的再生之神,醫(yī)院絕不能少了他。今天這是怎么了,他怎么就忽然認(rèn)清自我了?這事兒古怪。
景陌言問:“什么毛?。俊?p> 安明朗答:“心理障礙?!?p> “……”景陌言剛剛喝下的二百八一小瓶的南半球高山雪水差點就這么一口噴了出來。
“什么狀況?”
安明朗答:“被你招惹來的那個云星兒嫌棄了,需要心理輔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