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無事可做的唐年年認真回憶了一下劇情,發(fā)現(xiàn)接下來一直到仙魔大戰(zhàn)都是修煉瑣事,門派日常,還有男女主感情升溫的故事,而仙魔大戰(zhàn)在兩百年后,也正是仙魔大戰(zhàn)男女主才真正在一起。
不過現(xiàn)在女主人都沒了,也不用走劇情了,也就是說,這兩百年無事發(fā)生?
雖然現(xiàn)在基本沒有任何走劇情的樣子,她記憶中的小說似乎也不能作為參考了。但這種時間性的大事件應該還是不會改變吧?
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這之前,她要先回瑞豐村看看,不看一眼她怎么都不會甘心的。
唐年年向涂月說明想回瑞豐村時,涂月思忖片刻便同意了,不過她要求必須有元嬰以上修士陪同,一時間她想不起誰比較合適,于是唐年年自告奮勇的跑到了問天閣找掌門借人。
她到達問天閣時,掌門正在與人談事情,通報后過了好一會兒才叫她進去。
里面的人是時淙卿,那個都到了合體期還霸占著器峰大師兄位置不讓的大佬。
“小友尋我何事?”秦風致問。
“弟子想回凡間界看看,師父說需得一名元嬰以上修士陪同方可?!碧颇昴旯Ь吹恼f道:“不知掌門可有推薦人選?”
“哦?凡間界啊?!鼻仫L致還沒說話,一旁的時淙卿捏著下巴若有所思:“不如我陪唐師妹走一趟?”
?唐年年驚恐,求拒絕??!
然鵝事情的發(fā)展總是會不如人意的:“也好。”秦風致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將客一向細心,有他陪同我也安心?!?p> “謝過時師兄?!碧颇昴瓴桓冶磉_不滿,不然時淙卿這個小心眼的能記仇到飛升!
“嗯?!睍r淙卿隨意的點了點頭:“何時啟程?”
“明日巳時可行?”唐年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時淙卿:“可以?!?p> “好的,那明日我在承客臺恭候師兄?!碧颇昴晁闪丝跉?,然后迫不及待的對著秦風致道:“弟子先行告退。”得到允肯唐年年跟有鬼追一樣快速離開了問天閣。
不怪唐年年這番表現(xiàn),實在是時淙卿這個人太過喜怒無常,還特別愛記仇,一個不順眼就能給自己找樂子,認識時淙卿之后,唐年年才知道當年莫青璃能刷到時淙卿的好感有多么不容易。
明明他們本不該有太多交集的,唐年年淚流滿面,她就該等師父給她推薦人選。
還是那句話,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離開之前,唐年年將山芒放了出來,讓他自己在太玄仙宗玩,免得到了凡間界出什么意外。
第二天辰時六刻唐年年便往承客臺走,結(jié)果剛走出識仙路她就看見承客臺廣場上那個一身橙色衣衫的人,當下她的心都涼了,她居然比時淙卿晚到!
“師兄怎么這么早就到了?”唐年年強顏歡笑。
時淙卿斜著瞟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開口道:“我在師妹眼中難道還是什么洪水猛獸不成?”
“師兄說笑了,師兄對后輩一向關愛有加,我們喜歡還來不及呢。”不管怎樣反正先拍馬屁!
“哼?!睍r淙卿發(fā)出一聲冷哼,左手一攤一枚綠舟瞬間放大凌空飛起。
真的是綠舟,船底是綠葉形狀的玉質(zhì)感,船身整個都是與船底一個材質(zhì)的綠色,讓人懷疑是不是整艘船都是一塊碧玉。
“走了?!睍r淙卿率先飛上了船,唐年年立馬跟了上去。上了船唐年年才發(fā)現(xiàn)這船確實是一整塊碧玉雕刻而成,船艙連接處沒有半點縫隙,整艘船都彌漫著濃郁的靈氣,十分舒適。
“師兄,這難道是碧空玉?”唐年年沒忍住問道。
“還算有眼光?!睍r淙卿微微勾起了唇角,隨后他將一塊碧空玉制成的令牌丟給了她:“會操控吧?”
“會的會的?!碧颇昴曛秉c頭,立馬當著時淙卿的面激活了飛舟,然后她就愣住了,她心虛的看了幾眼時淙卿喏喏的開口:“那個,師兄……”時淙卿偏了偏頭表示他在聽,唐年年深吸一口:“我不知道路。”早死早超生,最多也就是將來她的法寶丑一點,奇葩一點,沒關系,她能承受!
時淙卿聞言沒說什么,手一揮收回了令牌,隨意的在令牌上點了幾下,飛舟便迅速飛起開始前進。
太玄仙宗離問仙門并不遠,但也不算近,時淙卿的飛舟是他自己煉制的,速度沒有太玄仙宗的飛舟快,前行了大約兩個時辰,唐年年又看見了幾年前見到的景象。
與當初不一樣的是,當年她只看見了一把劍和一柄大戟,如今她看到的更多,劍戟槍斧弓刀杖棍琴,琴弦綿延萬里如線一般將九件仙器連接在一起,結(jié)界上時不時流串著金色的流光。
這便是問仙門。
飛舟停了下來,時淙卿丟給唐年年一個儲物袋,她下意識看了看里面有什么,里面全是極品靈石:“碧空舟上有十二處陣法,用靈石激活陣法你總該會吧?!?p> “會會會!”唐年年趕緊點頭。
時淙卿啟動陣法,唐年年便知曉陣法所處方位了,她一個個的鑲好靈石,很快便全部布置好了。時淙卿見她回來,拿起浮在空中的令牌,撥動令牌上的圖案,碧空舟十二處陣法重新啟動,橙色的半透明楓葉隨著防護罩一起包裹住了飛舟,接著碧空舟穿過了天九歸元陣抵達了凡間界。
唐年年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居然會對凡間界不適應。當飛舟穿過結(jié)界的那一刻,唐年年呼吸一窒,身體的沉重感壓迫而來,她趕緊伸手扶住船沿才不至于跌倒,急切的深吸了幾口氣,好歹是恢復了呼吸頻率。
凡間界真的是一點靈氣都沒有,連靈氣充裕的碧空玉都仿佛被封印了一樣半點靈氣都散發(fā)不出來。若非靈石中蘊含的靈氣還能被陣法導出勉強能支撐飛舟的運行,他們怕不是剛穿過結(jié)界便會從半空中跌落。
習慣靈氣的身體變得沉重,神識和術法一概不能使用,就好像她又重新變回了凡人,幸好沒帶山芒一起來,她不由得慶幸。
“適應了嗎?”時淙卿坐在不知何時拿出的椅子上,手中一上一下的惦著碧空舟的控制令牌。
“可以了。”唐年年回道。
“接下來怎么走知道嗎?”
唐年年尷尬的笑了,她不知道。
時淙卿皺眉:“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隨即他像是想起什么又說道:“也對,你們確實應該不知道?!?p> “到有人煙的地方問問吧。”
唐年年受寵若驚,時師兄這樣都沒生氣,轉(zhuǎn)性子了?!
時淙卿知道宗門內(nèi)很多人都怕他,覺得他喜怒無常,他從來都不屑解釋,反正都是與他無關緊要的人,怎么看他又有什么關系,就像眼前的人。
一路沉默無言,飛舟緩慢的行駛了兩天唐年年驚喜的發(fā)現(xiàn)了人煙。
“師兄,有人了?!碧颇昴暾f道,時淙卿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操控著飛舟落到了地面。
碧空舟并不大,但是從天而降總歸是惹眼的,他們下船后周圍已經(jīng)零零散散的圍了許多人。
“仙家,您是來收人的嗎?怎么停在郊外?”有人熱情的湊了上來。
“并非如此,我們路經(jīng)此地便想來問問路。”唐年年自覺的上前交談:“不知此處所屬哪個國家?”
“這里是西國邊境,仙家要去哪兒,咱指不定知道路?!?p> “我要去南國的瑞豐村?!碧颇昴暾f。
“沒聽過。”那人搖頭。
唐年年:“那南國的陽東城呢?”
“這個知道!”那人開心的咧嘴:“陽東城的陽泉花很出名呢?!?p> “對,就是那個陽東城!”唐年年笑著點頭:“知道怎么走嗎?”
“往東南邊走?!蹦侨藫项^:“再具體就不知道了。”
“太感謝了?!碧颇昴晟焓志拖霃膬ξ锝渲腥|西,結(jié)果沒拿到才想起這里打不開儲物戒。正當她尷尬時,一塊碎銀遞到她眼前,是時師兄,時師兄不生氣的時候,還是蠻好相處的,她感嘆,然后接過碎銀遞給了那個凡人。
“不用了不用了,問個路而已?!蹦侨诉B連擺手。
“可別推辭,若不是你我們不知何時才能找到路,安心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唐年年把碎銀塞給了那人,然后快步的往飛舟走。
回到碧空舟的兩人又啟動飛舟往東南方向前行,中途又問了幾次路,走走停停又走了大約一天半,唐年年便覺得眼前的風景熟悉起來。
“師兄,師兄,慢點,我看看,這里我好像來過?!碧颇昴昱吭诖呁峦r淙卿聞言操控飛舟下降了些,好讓她看得更清楚。
唐年年指指畫畫的對比著記憶中的印象,終于欣喜的抬起頭:“往那邊走?!?p> 這里她曾經(jīng)跟著父母來過,是南國的郡城,離瑞豐村大約還有一天的路程。
飛舟哪怕沒有靈氣也是比凡間的車馬快上許多的,不過兩個時辰,唐年年便看見了她曾經(jīng)生活了九年的村子。
空中往下看,這個村子幾乎沒有半點變化,是真的沒有半點變化,下方的村莊炊煙四起,還有人在小道上走著,似乎跟八年前一模一樣,她有些不敢置信。
“有人——”唐年年驚愕的看向時淙卿:“村里還有人活著??!”不,不僅有人活著,她看見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人。
長庚道君的卜算失誤了?
“下去看看。”時淙卿操控飛舟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