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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惡毒公主,我靠攻略系統(tǒng)洗白

第六章 震驚

  萬俟姝算了算時間,也就是說棠溪陌是在昨日離開她房間后就被蘇一現(xiàn)給吊了起來?

  “那你還在等什么,還不快前面帶路?!备0惨汇?,沒想到萬俟姝這么輕易就答應了他,呆怔了幾秒后才趕緊爬起來一邊擦臉上的鼻涕眼淚,一邊往前帶路。

  見狀,半夏和云即白夜立馬跟了上去。

  等萬俟姝到了后院柴房的位置后,兩個守門的侍衛(wèi)看見她臉色立馬就白了,當即不敢多發(fā)一言的跪了下來。

  完了……

  這是倆人心里唯一的想法,在看見萬俟姝出現(xiàn)在這里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安陽長公主并不如蘇一現(xiàn)所說的對棠溪陌已經感感到厭煩,相反還情緒正濃,不然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了。

  萬俟姝沒看地上倆人的臉色,她神色難看的一腳踢開了大門,當看清門內的場景時,她臉色也不禁一變。

  福安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公子!”

  只見男子雙手被一根特制的麻繩高高吊起,因為時間太久,雙手已經腫脹發(fā)紫,繩索也因承力太重而陷入了皮膚里,除此以外,他的身上更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血色混著他的衣裳交織纏綿,整個人猶如血池中開出的血蓮,又如一只落入蛛網的蝴蝶。

  萬俟姝知道在此時此景下,她如此想法是不對的,可面對這樣的棠溪陌,她還是忍不住想在心里感嘆一句真的好美,那是一種怕他碎掉,又怕他碎的不夠徹底的美。

  “還不快將人放下來。”萬俟姝沖著門外的兩個侍衛(wèi)怒吼一聲,那兩侍衛(wèi)立馬對視一眼,快速的爬了過來將棠溪陌放下。

  初春的天氣還有點涼,萬俟姝摸著棠溪陌已經失溫的身體,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裹在對方的身上。

  半夏云即白幾人見狀,眼睛立馬就瞪大了。

  萬俟姝卻沒在意這些,多年以來刻在骨子里的思想告訴她,生命大于一切。

  收到消息趕來的蘇一現(xiàn)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萬俟姝半坐在地上,用自己的外衣緊緊的裹著棠溪陌,后又覺得這樣還是不保暖,又將他整個上半身都抱在了懷里。

  “半夏,吩咐人去燒點熱水,再去找個大夫過來,要快?!?p>  “你們兩個,還愣在地上干什么,還不趕緊找個東西來將人抬回去?!?p>  被嚇懵了的侍衛(wèi)趕緊唯唯諾諾的找了兩根竹竿和一塊板子將棠溪陌放了上去。

  “動作不知道輕點嘛。”期間,兩人還一人挨了萬俟姝一腳。

  雖然被踢了,但兩人心底卻反而松了口氣,殿下還愿意打罵他們,就證明還未完全放棄他們。

  等萬俟姝帶人將棠溪陌送回小院時,半夏也帶著大夫趕到了。

  府里本就有專為安陽看病的大夫,所以她的動作很快,只是令萬俟姝驚訝的是,這個大夫竟是個女子。

  “殿下,如今出府去請醫(yī)師已經來不及了,莫大夫就住在公主府里,更為快捷一點。”以為萬俟姝是介意莫鈴女子身份,半夏一邊為她重新穿上外衣,一邊沖萬俟姝解釋。

  “無礙,你快給他看看吧?!比f俟姝收回目光讓開位置,讓莫鈴能上前來。

  莫鈴有些詫異,以往安陽長公主每次看到她都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好似她就是那陰溝里的臭蟲,多看一眼就會臟了她的眼睛,這還是第一次她在她眼里沒看見什么情緒,就平靜的自然的,仿佛她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女子。

  心中思緒再多,莫鈴面上都是一片淡然,她施施然的上前查看了棠溪陌的傷口,隨后才對萬俟姝道,:“傷的有點重,但好在都是皮外傷,好好將養(yǎng)一番就是了?!?p>  “唯一比較嚴重的是他這雙手,這根繩子里面纏了魚線,現(xiàn)在已經勒入了他的皮肉,必須盡快處理掉?!?p>  “那還等什么,快點給他解開吧?!比f俟姝聞言有些著急,繩子陷入皮肉,這得多疼啊。

  福安也在一旁心疼的掉著眼淚,而跟來的蘇一現(xiàn)已經自覺的跪在了門外面,但此時萬俟姝顯然沒空理他。

  對比萬俟姝的著急,莫鈴則顯得不慌不忙,她先是從隨身的包裹里拿出剪刀,然后囑咐半夏拿了火燭過來,一番消毒后,才用剪刀尖輕輕一挑。

  “嗯……”昏迷中的棠溪陌悶哼一聲,掙扎著就想起身,好在萬俟姝一直關注著他的情況,在發(fā)現(xiàn)他醒后第一時間就按住了對方的肩膀。

  “別動?!?p>  下一瞬,只聽撕拉一聲,莫鈴攥著繩索的一頭狠狠一抽。

  “啊?!币宦晳K叫響起,卻不是棠溪陌,而是萬俟姝。

  繩索拽出皮肉的感覺太過痛苦,棠溪陌一個沒忍住,咬在了萬俟姝的手上。

  捂著被咬的手,萬俟姝痛的面目扭曲,但看著那抽離出來的繩索上帶著的血肉,她選擇默默的遞出了另一只手。

  望著那白嫩纖細的手,棠溪陌神情先是一愣,隨即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另一只手的樣子。

  纖細白嫩的手背上,有幾個凹凸不平的牙印,因咬的太深,部分地方已經破皮,并開始發(fā)青發(fā)腫。

  其實萬俟姝到來時,他并不是全無意識的,有時他都震驚于自己生命力的頑強。

  記得在天海時,因為他的生母是個低賤的宮女,還是個趁陛下酒后爬床的宮女,所以在宮中一直備受排擠,就算是生下了他后也沒得到改變。

  連帶著的,他在宮中也是受盡欺辱,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嫌棄他血脈低賤,會用石頭砸他,用棍子打他,每次不砸的他滿身是血不會放手,他記得有一次更甚,在又一次頭破血流后,他們還將他反剪雙手,用繩子綁好,然后推進池子里,在他要斷氣之前又將他拉起,如此反復,直到徹底失去興趣,那時,他才六歲。

  除此以外,宮中踩高捧低的奴才們更是時常克扣他和娘親的供奉,明明是一皇子,可他在最餓的時候,還跟一寵妃宮中的寵物狗搶過食物,也是諷刺,在天海,他過的還不如一條狗。

  可就算這樣,他也還是頑強的活了下來,并活成了他兄弟姐妹都忌憚的樣子,不然他們也不會想辦法將他送來朝鳳。

  被吊著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其實不懼疼痛,他只是厭惡這種無能為力,無法反抗的樣子,每當體會到那種從心里升起的懦弱感,他就會越發(fā)的痛恨安陽,明明,他已經從那個泥潭中逃出,為什么她偏偏又將他拉入了另一個泥潭。

  難道他真的是天生卑賤,活該受這些磋磨嗎,都說人在越難受的時候會變得越脆弱,雖然早就過了期待被人拯救的時候,可他此時還是期盼,能迎來一個屬于他自己的神明!

  可他沒有神明,他只迎接來了屬于他的惡魔,安陽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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