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行你畫一張!
“這不可能吧…紫元宗主年少就突破了元嬰期,兩百歲化神。”
“更別說在符陣上面的造詣,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這…”
中年男人從震驚中回神,猶猶豫豫說著。
不等他說完,那老頭兒一揮手。
“修仙是修仙,關(guān)他人品什么事?!”
見那中年男人還是不信,老頭兒正襟危坐,繼續(xù)道。
“道友有所不知,這小崽…哦不,這紫元作為宗主,一直對宗門內(nèi)所有弟子的修煉都親力親為。”
“但自從收了這小徒弟后,就再也不曾管過內(nèi)門弟子的修行?!?p> “每天一門心思的放在他的小徒弟身上,說什么她身體不好?!?p> “真是笑話,她身體若真是不好,又憑什么能一躍超過所有內(nèi)門弟子,得到他親傳的位置?”
“這根本就是他為掩蓋自己的私心,扯的謊罷了!”
“哎,就是可憐他的大徒弟?!?p> “他大徒弟?不是說那是紫元宗主為了感謝她家人于他有過救命之恩,才破例收的嗎?”
中年男人聽得津津有味,說著說著,還蹲在攤位前。
他說話聲音大,引得也有一些修士駐足。
不一會,攤子前面就聚集了不少人。
那老頭兒一看這架勢,嘴一抿,像個悶葫蘆,再也不張嘴。
一手捻著胡須,一手又指了指牌子。
中年男人咬牙,一狠心,從芥子袋中又掏出兩百。
司念雙眼放光,目光黏在那靈石上,根本就轉(zhuǎn)不了彎。
這錢也太好賺了!
這事兒她熟??!
也許在這本書里她是個配角,但在這事兒上,她才是主角??!
就在中年男人準(zhǔn)備將錢放在老頭兒手上的時候,司念幽幽嘆氣。
“哎,是啊,如果他大徒弟早一點明白,就不會落得現(xiàn)在這樣的下場?!?p> 中年男人手一頓,轉(zhuǎn)過臉,狐疑道:“什么下場?你知道內(nèi)情?”
司念癟著眉毛惋惜地點了點頭,摸著自己光禿禿的下巴。
嘆息狀。
目光卻有意無意的落在自己面前的靈草上。
中年男人:“……你也賣靈草送內(nèi)幕消息?”
那老頭兒眼見到手的錢要沒,沒好氣道:“黃口小兒!也不知從哪里道聽途說!”
“道友!你可要想清楚?。砂僦衅缝`石,也不少錢了!”
司念連道:“只要一百中品靈石,你放心,一手資料,絕對保真!”
她眼睛瞇的像兩個月牙,眼睛縫里都是精光。
那模樣,和剛剛的老頭兒一模一樣。
中年男人一聽,打?qū)φ郏?p> 送錢的手頓時轉(zhuǎn)了個彎。
司念收過錢,感受到手里沉甸甸的,心里卻終于輕松歡快起來!
將錢放到自己貼身的衣服夾層里,這才抹了抹自己干涸的眼角。
一本正經(jīng)嘆息道:“這一切…都要從靈犀草說起?!?p> ……
“豈有此理!太過分了!”中年男人聽完整個故事,氣的一把將自己身后的劍插在地上。
司念看著自己攤子前瞬間裂出一條縫。
默默向后移了移。
“只是因為他小徒弟喊了聲修行太累,二徒弟就把他大徒弟一掌打傷?!”
“紫元作為宗主,不維持公道就算了,居然搶了他大徒弟的救命靈草,只為了給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徒弟?!”
“如此不公…整個宗門都沒有天理了!怪不得他大徒弟作為親傳都待不下去?!?p> “這樣的宗門…我才不去!”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身后湊熱鬧的人頓時也紛紛點頭。
有人附和,自然也有不信的。
“你這都是聽誰說的?可有證據(jù)?”
司念指了指面前的靈草,人群中,頓時有人驚呼。
“這…這都是小秘境的靈草,整個大陸都是罕見的!”
司念點點頭,痛心疾首:“都是聽一個朋友講的罷了,這些靈草,也是我?guī)团笥奄u的。”
“至于這個朋友是誰…我就不便多說了…”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下來。
很顯然,就算她不說,但大家也都明白了。
“哎,宗門招收新弟子,免不了要比試一番,反正這靈草也是治傷的,我就…再要一顆吧。”
中年男人心情沉重的又從兜里掏出一百,司念連忙眼疾手快的接過來。
口中還連道:“好心人??!要是我朋友知道,肯定還是會感慨這世界還是好心人多?!?p> “也就…不會每天想不開了…”
司念的聲音越來越小,皺眉垂眼,眼神卻時不時地向旁邊瞟。
“那我也買一顆吧!”有了中年男子第一個發(fā)善心。
又聽到司念說這樣的話,周圍的人頓時紛紛附和。
“是啊,我也買一顆!”
“我也……”
“收錢?。∠仁瘴业?!”
“后面排隊去!我先站在這里的,先收我的錢!”
老頭兒抱著臂,冷臉瞇眼看著一旁假裝心痛,實則收錢收到手抽筋的司念。
待面前的人群褪去后,冷哼一聲。
“呵,看你是個小姑娘才讓你坐我旁邊,原來是搶飯碗的啊?比我還能說?!?p> “知道的挺多,懂這兒的規(guī)矩嗎?”
司念樂呵呵的嘴角一抽,怯怯望了這老頭兒一眼。
見他冷眼看著自己,又想了想這老頭兒看著不起眼,小道消息卻這么靈通。
自己被逐出宗門這事兒,昨天剛發(fā)生,他居然今天就知道了!
說不準(zhǔn)真有后臺呢?
想到今后也許還會再擺攤兒,司念忍痛,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靈石。
笑瞇瞇送到老頭兒面前,“不敢不敢,您說。”
那老頭兒也不客氣,斜楞著眼掃了一下靈石,大手一揮,全部裝進(jìn)自己的口袋。
“賣靈草的統(tǒng)一去前面靈藥坊,別怪我不提醒你,靈草這種都是要專人管制,你在這賣,小心有人告你!”
這里居然還有城管?
幸好自己已經(jīng)賣完了!
“那…要是像您一樣,賣符箓呢?”司念小心翼翼問著。
那老頭兒上下打量她一眼,瞇著眼,“你是符師?”
“還不是?!?p> “那你問雞毛?”老頭兒一揮手,很是不屑。
司念見自己又是給錢,又是笑臉相迎,還是被他一臉輕視的樣子搞得上火。
小聲嘀咕:“你都能是,我怎么不能是?”
“你說什么?”那老頭兒雙眼圓睜,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
司念想到剛剛這老頭兒吹牛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畫符有什么難?你都能畫,我怎么就不能畫?”
再說又是一些低階符箓!
有一些都是入宗門的基礎(chǔ),在凌霄宗的時候,原主也是學(xué)過一些的!
他在這擺的風(fēng)生水起,不也是靠八卦招攬客源?!
老頭兒看著司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怒極反笑。
指著她,“好好好,你行你給我畫一張!就照著我放在這里的符畫!你敢不敢畫一張?”
“畫就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