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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京枝

第11章 我也喜歡

折京枝 邙山鹿 2040 2024-12-08 23:39:11

  喬雪景笑瞇了眼睛。

  灼熱的愛意無處遮掩,從縫隙里流露出來,舔舐過手指,在沈末修長的脖頸上流連。

  沈末勾著choker,懸于喬雪景面前。

  輕輕晃動。

  被圈起來的,是那雙蘊滿愛意的雙眸。

  手指伸展,choker掉進喬雪景攤開的掌心。

  “給我戴上。”男人嗓音微啞。

  ……

  第二天,沈末開完會去了一趟洗手間。

  他在盥洗臺前洗手,身側的門被推開,閃進來一道人影。

  “老賀,你真不打算松個口?”來人靠著門,語氣無奈:“荀家遞出的橄欖枝對我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跳板,你現(xiàn)在把他們推出去,就不怕他們轉頭就會去找賀家合作?”

  沈末往臉上澆了一捧水。

  凈透的水珠從他優(yōu)秀的眉骨往下墜,滑過臉頰,消失在被黑色襯衣緊緊包裹的脖子里。

  他眼底閃過一絲暗光,扯開領帶丟進垃圾桶,哼笑:“他們不會?!?p>  “這么確定?”

  沈末自然確定。

  賀家當家掌權人剛愎自用,目光短淺。荀家在他眼里,不是什么合作互贏的伙伴資源,而是要分他一杯羹的競爭對手。

  這件事,荀家自然也知道。

  荀家資本雖大多都在國外,但他們對國的消息并非一無所知。

  否則……怎么會現(xiàn)在還在和他談條件呢。

  伊驍摸了摸下巴,最后無所謂道:“行吧,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p>  他視線落在鏡子里沈末的臉上,片刻又被他的脖子吸引。

  挑起眉,不著調(diào)的笑了:“渣男。一邊說著‘憑什么’一邊又和人家玩兒這么野?!?p>  沈末瞥下眼,看見了脖子上的一圈紅痕。

  喬雪景選的choker秀氣,尺寸偏小,她上手系的時候一點也沒收力道,在他脖子上扣得死緊,幾乎讓他喘不上氣。

  但她偏偏就愛看他呼吸不暢的模樣,不肯松開一個扣度,更別說取下來。

  皮革在頸部收緊,留下了深深的印。

  而他的每一次正常吞咽,喉結就會遭受一次磋磨,先是發(fā)紅,最后變成一個有些曖昧的破皮。

  他斂眉。

  沈末幾次抬手想解開。

  然而喬雪景每一次看向自己,那充滿愛與欲的眼神,潮濕的,熱烈的,又總是能輕易點燃他的興奮。

  ……結果就是最后真的戴了一天。

  差點沒憋死他。

  早上起床他看著鏡子里的痕跡就發(fā)了一通脾氣。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要和荀家的人談合作,他根本連領帶都不會系。

  還不嫌勒得慌。

  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發(fā)了什么瘋。

  沈末臉色更臭了。

  伊驍沒察覺,火上澆油道:“真不用給那邊打個招呼?我看那位這次得的處分可不輕,是要記檔案跟一輩子哦。”

  “這是公司,”沈末沉下臉,鏡子里的眉眼看著有幾分陰郁,“不談私事?!?p>  “成成?!币硫斅柭柤?。

  兩人走出來,在門外走道遇見另外一撥人從會議室出來。

  每個人都穿著沉悶的黑色西服,面色嚴肅,不茍言笑,一副上場精英的模樣。

  唯獨最后出來那個,穿著單薄的淺色針織毛衣,一頭微卷的淺亞麻色短發(fā),眼神溫柔,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

  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像是誤入其中的清澈大學生。

  然而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那些人對這個青年的方向微微彎著腰。

  他們以這位青年為主。

  伊驍不著調(diào)的表情頓時收斂,掛著笑迎上去:“荀總?!?p>  青年抬頭,淺黑的眼眸猶如浸水的玻璃珠。

  他辨認了一下人,笑出一個小虎牙:“啊,是你。伊驍?!?p>  他吐詞很清晰,但聲調(diào)有些怪異。

  伊驍忽略這份怪異,熱情詢問:“荀總要回去了嗎?”

  “不,還不回去。這個城市很漂亮,我想去看看?!?p>  想了想,青年補充道:“我自己?!?p>  伊驍只能咽下到嘴邊的邀請,自然道:“祝你有個愉快的旅途?!?p>  “謝謝?!?p>  青年走向沈末。

  他看起來軟乎乎的,毫無攻擊力,然而身高卻和沈末相差無幾。

  一個高挑的,淺色系青年。

  “賀?!?p>  他視線在對方濕漉漉的臉和被洇濕的領口停留一瞬。

  不解道:“賀,你受傷了嗎?”

  “沒……”沈末話音未落,陡然轉彎:“對,被野貓抓了?!?p>  “野貓很危險。”青年眨了下眼睛:“我喜歡貓?!?p>  沈末勾了勾唇:“我也喜歡。”

  *

  喬雪景復課后,日子再次變得平穩(wěn)。

  過去的趣聞被新八卦取代,沒了那些打量的惡意視線,喬雪景得以縮回自己的角落,這讓她大大松了一口氣。

  雖然申請項目時還是容易被篩選下來,但在她孜孜不倦的投遞之下,最終還是有一個組在看到她的資料后欣然接受了。

  喬雪景覺得日子挺有盼頭。

  又過了一周,喬雪景才在上課時遇見了嚴寒。

  他來蹭課的,課間時溜進來,沉著臉在喬雪景身邊坐下。

  “學長?!眴萄┚翱吹饺耍读艘幌?。

  嚴寒抿著嘴,看起來很不開心。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放在桌上。

  露出的手腕上是一條淺粉色的扭曲傷痕。

  喬雪景忍不住把視線落在上面。

  “已經(jīng)拆線了嗎?”

  “早拆了?!?p>  平靜的語氣之中有一絲難掩的委屈。

  喬雪景沉默。

  這傷是因為她而來,而她卻連對方什么時候拆的線都不知道。

  她有些許愧疚,看著那條粉色傷痕愣神。

  嚴寒很白,甚至可以算得上細皮嫩肉,有任何磕碰都十分明顯,更別說這么長一條疤。

  其實嚴寒體格不弱,但因為戴著眼鏡,又愛笑,脾氣溫和穩(wěn)定,總讓人覺得“書生氣”,弱不禁風的樣子。

  “會留疤嗎?”喬雪景突然出聲。

  “留?!?p>  嚴寒將手臂舉到喬雪景面前,面色嚴肅:“我若是不留個疤,你這小沒良心的只怕早把我忘了?!?p>  雖然好像已經(jīng)忘了。

  他看著喬雪景波瀾無驚的杏眼,頹敗的收回了手。

  長腿一伸,整個人靠在座椅上。

  沒看喬雪景,但話是對喬雪景說的:“為什么不來找我?”

  “什么?”喬雪景不解。

  嚴寒:“來找我,我說過,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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