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謎題
第十八章
趙凱和李熹子的父母來到會客廳,一進(jìn)門就看見滿地狼藉,有些瓷器碎片甚至扎在了墻上,他們第一眼看到鐘艾手上的傷口,趕忙都上前跪地看自己家小孩的身體。
前前后后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幾位父母才長舒一口氣。
鐘艾也不打擾,倚靠在門上,靜靜等著。
眼前這和順溫情的場面鐘艾并不羨慕,因為在她這個時代環(huán)境長大的小孩,父母相互熱愛的都已經(jīng)屬于珍稀物種了,她從小到大的學(xué)校,身邊的朋友除了離異單親就是父母貌合神離,只有零星幾個還感情好的。
只是手上包傷口的紅布掉落,李熹子的媽媽試探著上前查看,幾位父母要幫她叫120的時候,她還是微不可查的尷尬和心酸了幾秒。
“我不用打120,他們已經(jīng)好了,估計很快就能醒過來,醒過來之后你們再仔細(xì)和他們談?wù)劙?。”鐘艾只想快速結(jié)束今天這班活兒,她的腦子連續(xù)待機(jī)了這么久,馬上就要亂碼了。
“鐘小姐,我家孩子真被那什么纏上了嗎?”趙凱的媽媽似乎很好奇,決定多問幾句。
“算是吧,不過我已經(jīng)解決了,往后對孩子的心理多注意一下吧?!辩姲呛堑?。
“那鐘小姐,今天這錢……怎么算?”李熹子父親趕忙問道,眼睛還瞟了瞟滿地狼藉,他看到了不少名貴的東西,如果要賠,他們兩家肯定是要傾家蕩產(chǎn)了。
鐘艾也知道他們的顧慮,笑道:“你們兩家,各自付一萬就好了。”
鐘家不差這些,看卦算命看的是個緣分,雖說此事因他們而起,但動手的畢竟還是那兩個水鬼,趙凱和李熹子也并不是故意想惹上水鬼。
幾人臉上瞬間漾起笑意,正此時,地上的兩個孩子忽然同時醒了過來,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趙凱最先反應(yīng)過來,站起身激動的問道:“我不用死了?”
“當(dāng)然不用死,你這孩子,還說死字,快呸呸呸?!壁w凱媽媽看到終于變正常的兒子,心里對鐘艾的敬佩更多了幾分,邊說著邊拍趙凱的胳膊。
李熹子也爬了起來,撲進(jìn)了父母懷中。
鐘艾笑看著,吩咐吳阿姨記得收錢,轉(zhuǎn)身回了自己院子。
夜月皎潔,正是睡覺的好時候,不能浪費(fèi)。
那一晚她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破奴站在她窗前,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他手中有一個東西正發(fā)著光,但她還沒看清楚是什么,破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噩夢折磨太久,她整夜都在這個場景中癡纏,第二天去祠堂問,破奴卻反而笑話了她半天。
一連幾日無事發(fā)生,鐘艾還是每日給別人看健康看財運(yùn),每次都差不多一個小時結(jié)束,她在東花園擺了一張桌子,決定多用一用夏天的陽氣,在大日頭底下看雁鎮(zhèn)古志或者陰陽師志,大部分時候,破奴都站在陰涼處陪著,只是眼睛不時跟隨著鐘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終于,破奴欲言又止的樣子擺了三天后,鐘艾甩下了自己手中的雁鎮(zhèn)古志,怒氣沖沖走到了破奴眼前。
“你有事直說可以嗎?怎么這幾天都在這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的,弄的我也煩躁。”鐘艾難掩怨氣,雁鎮(zhèn)古志本來就是七八百年前的書,晦澀難懂,每次她正在琢磨里面的語句,破奴就在回廊陰涼處來回踱步。
此鬼身形飄逸,陰涼處踱步的時候,像在漂浮。偏偏她就不是個注意力集中的人,每次他一飄起來,她總能捕捉到。
一連好幾天,她雁鎮(zhèn)古志總共才看了三頁,眼睛倒是差點確診斜視。
“我沒事?!逼婆珜擂蔚幕氐馈?p> “你沒事才怪!怎么了,是不是不能和你以前一樣用神的身份使喚人了,嘴巴就不會講事情了?!辩姲闹胁凰?,嘴上一向也不會讓別人爽。
“我還沒和你說那兩個水鬼。”破奴盯著鐘艾的臉,忽然做了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
鐘艾抬頭但是不正眼看他,狐疑問道:“這兩個鬼死了嗎?”
“沒有,閻羅殿叫他們?nèi)サ鬲z贖罪,贖罪后就可以輪回了?!?p> “那有什么好說的!我又不是他們的什么親朋好友,去贖罪也要和我說?”鐘艾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她不敢相信,破奴說的這幾句忽然都是廢話。
“但他們給了我一個東西,和我們的自由有關(guān)?!逼婆纳碛耙话腚[沒在陰處,表情十分認(rèn)真。
鐘艾看著眼前的場景,隱隱覺得他即將要說的估計不是什么好事,破奴一向不怎么認(rèn)真,即便是拿著血刀和水鬼打架的時候,都有笑著的時候。
“什么?”鐘艾也收起煩躁。
“對不起鐘艾,我說了,你別生氣?!逼婆鋈坏狼?,上前一步,透明的身影變成了實體。
“怎么?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鐘艾問完,皺起眉頭,一時摸不著頭腦,她是人,破奴是鬼,他們除了共同被困在鐘宅,其他地方也沒有牽扯。
這個男鬼難道還能憑空對不起她?
“我那天去了閻羅殿,那兩個水鬼卻忽然在殿前嚎哭嘔吐,吐出一個東西,那個叫潘娘的女鬼說,這是只有我和你才能解開的謎題,然后我手中,忽然多了一個小布袋。”破奴有些心虛,語速很快。
鐘艾盯著他,怒意上頭。
“所以那天晚上就是你在我窗前看東西?你還說沒有?”鐘艾氣的恨不得給破奴三個耳巴子,但她還想聽破奴接下來的話,因此決定暫緩動手。
“是的,那晚我就是在看這個布袋里的字,我本來想自己解解,但是這幾天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才……”破奴拿出布袋,放在了鐘艾的手心,眼睛偷偷看鐘艾的反應(yīng)。
“那這個,或許就是你可以離開這里的線索?我們不是盟友嗎?你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鐘艾抓住了其中的關(guān)鍵,問道。
破奴嘆了一口氣,他的確有些通陰陽的本事,但他的本事一向?qū)︾娂覛v代的家主沒用,比如他可以刪除記憶,但鐘家人的記憶,他就毫無辦法。
他一直知道鐘艾是聰明的,所以這幾日他在園中到處踱步,不止是覺得自己解不出謎題,更是害怕鐘艾知道一切之后,會立刻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