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伏先生來了
“你是當我死了?”
池老爺子充滿威嚴的嗓音沉沉響起,暫時阻止了保鏢的動作。
聞聲,吳清琴嘴角抽動了一下,恨不得連這個死老頭子一起弄死,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她又換上了十分恭敬的表情走到池候伯身旁。
“父親,池歡這次做的太過火,我只是想教教她池家的規(guī)矩。”
池老爺子什么不懂?什么不知?如果連吳清琴這鬼話都能信,那他豈不是白活了80載?
可惜,池候伯老矣。
池氏目前掌控在吳清琴手中,要不是他還牢牢掌握著集團的股權,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老爺子清楚的很。
“事關重大,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日后再定奪也不遲,至于人、就留在我這里?!?p> 池候伯此舉究竟是護著池歡還是有其他用意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吳清琴也是鐵了心,非要挑挑池候伯的威信看看。
總之今日她不想讓步:“池歡今天我是一定要帶走的,父親您非要留,那就別怪兒媳冒犯了。”
“額…”呼吸瞬間抽離,池歡的腿緩緩離開地面,她滿臉通紅,直到和保鏢平視。
“老爺子,伏先生來了?!?p> 電光火石間,劉叔匆匆從門口跑進來,經(jīng)過保鏢時,看見被掐著脖子拎起來的池歡,幾乎快要斷氣。
將要在老爺子耳邊耳語…
“看來池伯伯是真的有事在忙。”
伏燁進來,冷峻的面容讓這屋子里火瞬間熄滅。
“伏燁來了?!?p> “賢侄怎么有時間過來?!?p> 池候伯和吳清琴異口同聲道。
池候伯起身不靈,劉叔在一旁攙扶。
而吳清琴趁著伏燁往老爺子那邊去的罅隙,機警的給了保鏢一個眼神。
池歡得了自由。
“咳、咳、咳……”恢復呼吸,咳的猛烈,大口呼吸緩和了好一會,她斜睨著眼,看向伏燁。
他怎么會來這?
再看旁人,吳清琴和池候伯在伏燁面前怎么好像條舔狗?
“賢侄今日怎么有空來?提前告知一聲也好啊,你看池伯伯這什么都沒準備,失禮了不是?”
池老爺子和伏燁相對而站,臉上端著慈祥又和善的笑意。
側臉交代劉叔:“快去通知廚房準備一下,池家有貴客招待?!?p> “父親、還是我去吧,伏燁難得來,萬一廚房不妥帖,正好思思也快到了,她呀,總說想她的阿燁哥哥呢。”
還沒等劉叔有動作,吳清琴先跳了出來,笑容溫婉,舉手投足諂媚的恰到好處,好似先前的那個毒婦是池歡的幻覺。
草。
池歡覺得諷刺又惡心。
“不必了,今晚有家宴。”哪來的家宴,不過是拒絕的借口罷了。
伏燁淺笑,只不過沒人窺探到這人眼底刺骨般的寒意:“池伯伯身體還硬朗?”
“我好,都好都好。”池候伯看伏燁的目光俱是欣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親孫子呢。
“你爺爺呢?身體也好?”
“還不錯。”伏燁狀似打量起池候伯的腿:“池伯伯腿腳不便,還是多坐坐有益?!?p> “好好好,你也坐,你也坐?!背乩蠣斪幼逻€特意往旁邊挪了個位置,此舉何意,不言而喻。
可伏燁跟沒看見似的,自己尋了個沙發(fā)空位坐下,就在池歡的身后,池歡背對著他,在他腳下。
吳清琴這會已經(jīng)給池思思發(fā)去了信息:伏燁來了。
男人視線落在池歡身上,緩慢的,意味不明的。
“哦,讓賢侄見笑了,這是我那嫡長孫,外出不小心發(fā)生了車禍,劉叔還不帶大小姐下去?”
“哦?原來池醫(yī)生是池家人,怎么沒聽池醫(yī)生提起過?”
伏燁這話如同一顆炸彈,驚的池老爺子和吳清琴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們認識?
門外奔跑的腳步不用看人,只聽聲音就能聽得出來這人得有多急切:
蹬蹬蹬蹬蹬蹬蹬……
少女穿著粉色名媛風套裙,長發(fā)光亮泛著波光,精致又完美的妝容因為看到伏燁而綻然一笑變得更加明媚動人。
池思思像只花蝴蝶般飛奔過來,嘴里羞噠噠的喊人:“阿燁哥哥,你怎么會來?”
池歡惡心到想吐,沒眼看的閉上了眼睛,因為伏燁的到來,這些人連對弄死她都失了興趣,真是諷刺又他媽不爽。
伏燁神色淡淡,見池思思過來,這人不動聲色的換了坐姿,翹起了二郎腿,讓池思思想靠近的腳步不得不停下。
這一停頓,她眼里才容得下旁人,且說出了暴露家丑的話:“池歡?你還敢來池家?呵!母親正愁怎么弄死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空氣死寂。
吳清琴一副恨鐵不成鋼,看蠢貨的眼神看著自家女兒,氣的牙根癢癢。
其實,池思思說完也后悔了,她不過是想在伏燁面前表現(xiàn)出與他同一階級的優(yōu)越感罷了。
“阿燁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p> 真搞笑,就算解釋,這池思思和誰解釋,都和伏燁解釋不著。
“嗐!姐妹之間慣會說狠話,瞎打鬧的,你和姐姐鬧別扭,找媽媽撐腰算什么本事。”
吳清琴嗔怪池思思,強行曲解事實。
“呵?!狈鼰畈恢我廨p笑了聲,池歡覺得后背有陣陣涼意無形包圍了這屋子。
男人啟唇,嗓音寒涼:“池伯伯家事,伏某不便插手,也沒興趣插手。
只不過,池醫(yī)生是我真金白銀請來的。
各位要行家法也好,還是處理車禍傷口請醫(yī)生也罷,
還請盡快,伏某等的起?!?p> 池歡身軀一震,撐在地上的手緩緩蜷縮。
他這是、救她?
而池家人震驚的同時,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沉默冗長。
日落湖下,伏燁走出池家,池歡跟在他身后,男人的白襯衫味道清冽,距離讓這味道變的淡薄。
“你腿腳也不好?”走在前面的伏燁突然停下來,回頭不耐煩的看向池歡。
兩個影子頭碰頭,是她和他的距離。
池歡是真的沒什么力氣了,如果不是強大的意志力不允許她倒在池家地盤,她早就想原地躺平了。
“我好的很?!辈桓适救酢?p> 下一秒,這大姐走的飛快。
好家伙!渾身神經(jīng)也跟著開了鍋。
“啊!”一陣天旋地轉奇襲而來。
等池歡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伏燁抱著?
男人襯衫的味道在此刻表現(xiàn)的清晰無比,像無形的烙印,無形之中標記了她的嗅覺。
她成了他的領地。
池歡抿了抿唇,掩蓋了些許的不自然:“伏先生就別逞能了,待會你再一個跟頭摔倒可就有意思了?!?p> 他有傷,她知道。
男人神色如常,不咸不淡的哼了聲,目視前方走的平穩(wěn):“我摔倒和某個白眼狼被扔出去,摔個狗吃屎相比,你覺得哪個更有意思?”
“……”池歡閉嘴。
梁寫則神情擔憂,跟在后頭建議:“先生,要不把池小姐給我吧?!?p> “還不去開車門?”某人突然喝了一聲。
梁寫愣愣的發(fā)懵之前,車門已經(jīng)恭候多時。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