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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配寧古塔?不怕!我有卷軸畫

第16章 看熱鬧

  江頌宜悄悄地將藍葵贈予的綠竹米以及紫菡所贈的退燒良藥,偷偷交到他的手中:“這東西你帶給你娘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可讓旁人察覺?!?p>  她兩手空空,連一口鍋都沒有,自是無力烹煮。

  “好的。”郁瑾將寶物緊抱在胸前,還假裝四處張望,確認四周無人注意,這才匆匆離去。

  沒過多久,郁家大院的上方便彌漫開了米的香氣。

  江頌宜心中一顫,這米的香味也未免太濃郁了些,希望郁大夫人并未將所有的米一次性煮掉,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過了一會兒,郁瑾手中捧著一碗加蓋的食器走了過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碗遞到江頌宜手中,然后神秘兮兮地耳語道:“我娘說了,要謝謝姐姐?!?p>  江頌宜輕輕揭開蓋子,眼前是一碗散發(fā)著誘人香氣的粥品。

  看來郁大夫人頗具機智,那碗綠意盎然的米粥,其中摻入了細膩的粳米,巧妙地掩飾了其異樣的本質(zhì),讓人不易察覺。然而,這種綠油油的米粒,依舊顯得與眾不同,引人注目。

  她聲音柔和地詢問:“你可曾用過飯?”

  少年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已享用了一碗,食后覺得渾身是勁,仿佛有無窮的力量涌動。”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姐姐,我此前從未嘗過如此美味的粥品。”

  粥香撲鼻,口感軟糯。

  江頌宜輕笑著逗他:“那是因為你腹中空空,才會覺得這粥美味非凡。”她抬起頭,恰好迎上翠鶯投來的幽怨眼神。

  郁瑾離去后,江頌宜的面色驟然嚴(yán)肅:“翠鶯,別癡心妄想,不屬于你的東西你永遠無法擁有。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我有能力讓你變成啞巴,同樣也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她的手指輕輕一轉(zhuǎn),一縷藥粉如蝴蝶般飄向翠鶯,轉(zhuǎn)瞬間,翠鶯便在地上翻滾,痛苦不堪。

  江頌宜冷眼旁觀,語氣冷漠:“你是江煜的人?”

  江煜,永昌伯府世子爺,未來的爵位繼承人,對太子忠誠無比,他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江煜意圖置我于死地?難道是他指使你對我下此毒手?”

  翠鶯驚恐萬狀地盯著江頌宜,眼前的小姐遠非她所想象的那般易于應(yīng)對,此刻的她仿佛脫胎換骨,變得判若兩人。

  她眼中滿懷疑慮,心中暗自揣摩,自家小姐究竟是如何做到讓她變成啞巴,令她痛入骨髓,甚至悄無聲息地除掉了裴坤?這一切是如何發(fā)生的?

  江頌宜緩緩蹲下身,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語氣冷冽:“翠鶯,你現(xiàn)在唯一的作用就是為我跑腿,做一些粗重的活計。有價值的人才有資格存在于這世上。你好好想想,如果我大哥知道你已無任何價值,他會如何處置你?你必須慎重考慮,我的手段只會比他更加狠辣。是將你賣入青樓,還是讓你日夜忍受劇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自行抉擇?!?p>  翠鶯忍受著劇痛,顫抖著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

  江頌宜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戲謔:“你是想進入青樓嗎?”

  翠鶯的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劇烈地否定著這個提議。

  “渴望日夜承受劇痛嗎?”

  翠鶯聽聞后,更是拼命地搖頭,那種刺骨的痛楚太過駭人,她那原本笨拙如豚的小姐此刻仿佛化身為地獄的惡鬼。

  江頌宜緩緩起身,輕輕拍了拍手,仿佛拍去的是塵埃:“乖乖順從,你才有生存的一線希望?!?p>  目睹她痛得面容扭曲,江頌宜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讓她痛吧,不痛又怎能銘記教訓(xùn)?

  她臉上的毒素累積,正是江家人的杰作,翠鶯不過是被他們操縱的棋子罷了。

  江家之中,除了原主的二哥,其余無一人不是惡劣之徒。

  在這方面,原主或許比她更為幸運。

  ……

  夜幕降臨,盛京傳來消息。

  郁桓成為最大的嫌疑犯,被戴上沉重的手銬。郁老夫人淚流滿面,哭天抹淚,甚至不惜以銀錢開道,才避免了遭受夾板的折磨。

  然而,他仍被鎖鏈?zhǔn)`,明日將隨著大隊人馬繼續(xù)前往寧古塔。

  案件仍在深入調(diào)查之中,一日未洗凈嫌疑,一日便要戴著鎖鏈。

  流放的第二日便發(fā)生了命案,死者更是副統(tǒng)領(lǐng),朝廷豈能對此等事態(tài)置若罔聞。

  關(guān)鍵是,在那些被流放的人群中,還有郁崢。

  江頌宜的唇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這不過是餐前的一小碟開胃小菜罷了。

  晚餐過后,江頌宜開始渴望手機與網(wǎng)絡(luò)的陪伴,在這古代的世界里,時間仿佛變得無比漫長,充滿了無聊與寂寞。她不禁納悶,周圍的人不是都對她心懷怨恨嗎?怎么竟然沒有人來打擾她的寧靜?

  她目光四下游移,只見許胤杰攜著滿臉怒火的許詩妍,氣勢洶洶地朝著郁家大房走去,似乎要問責(zé)一番。哼,這場熱鬧雖不及手游那般引人入勝,但總算是有點兒意思。

  許胤杰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意:“郁瀾,女孩子們之間有些爭執(zhí)是難免的,但你動手抓人的臉,是不是太過分了?”

  “原來是胤杰啊?有什么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庇舸蠓蛉穗m然對許家兄妹并無好感,但仍然保持著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她剛剛服侍郁晟鋒喝下半碗粥,他的燒已經(jīng)退去,但人依舊顯得有些虛弱。

  許胤杰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噴發(fā):“郁瀾下手如此狠辣,抓傷了詩妍的臉頰,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臉面是何等的重要,郁大夫人,你如何教導(dǎo)你的女兒的?”

  如果不是盛京那邊傳來了緊急的命案消息,拖延了他的腳步,許胤杰早就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

  江頌宜輕蔑地冷笑一聲,他居然還好意思提及“臉面”這兩個字?他的言行,真是令人作嘔。

  郁大夫人臉色如冰霜般冷漠:“哦?你難道不打算詢問許詩妍究竟有何說法嗎?她竟然敢說瀾兒失去了父親的庇蔭,詆毀我們郁家大宅的屋梁已傾,你們許家教育女兒的本事真是令人驚嘆,詛咒他人的雙親,竟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前來問責(zé)?究竟是誰給你的這種傲慢的底氣?”

  郁瑾與郁澍兩位兄弟憤怒至極,拳頭攥得咯咯作響,而郁瀾則守在郁晟鋒的身旁,依舊深陷于斷親之事的陰影中,頭低垂,精神萎靡不振,毫無一絲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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