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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焚骨

第290章 大結(jié)局·三·喜相連

青云焚骨 司臾 2411 2025-04-19 21:36:37

  他似聽懂了,又似沒全懂。

  遂刨根問底:“你說的‘丈……峻色’是……”

  云渡清媚明眸在身上上下打量,羞赧笑。

  轉(zhuǎn)移話題:“蘇世伯、蘇伯母他們剛到京,肯定舟車勞頓,我領(lǐng)他們?nèi)タ蜅P菹?,然后再回殮芳堂帶蘇諭出來一起去吃飯。哎呀……”

  云渡訕笑著要跑開,蘇誡一下揪住她光潔細(xì)腕:

  “怎么,你都在人前喚我夫君了,還喚我父母親世伯、伯母?不該稱爹娘嗎!”

  云渡恬然笑道:

  “世伯和伯母說了,我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兒媳婦,要看著我們在蘇家舉行了婚禮,喝了我奉的茶再改口,這是禮數(shù)。我們拜的天地只能算定情,沒有在家祠向先人敬香不算入門?!?p>  ……

  蘇誡為帝師的旨意于三日后詔曉全朝,引萬民感慨。

  當(dāng)日接了旨,蘇誡隨后至“花見羞”取回為云渡定制的定親頭面,攜池氏姐弟隨家人一起回去西河老家,按長輩要求完婚。

  夫妻倆是不急的,但拗不過蘇父、蘇母急。

  其實池胤也急。

  畢竟姓蘇的實在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如傳言說的不堪用?

  畢竟……

  他和他阿姊糾糾纏纏這許久了,他阿姊還是青頭姑娘。

  嗯,他感覺是,從她行為氣息中察覺的。

  到底是多沒用的男人,連相愛著的姑娘都搞不定!

  不會讓他阿姊委屈吧?

  且再拖著,人家就要議論他阿姊名不正言不順了。

  再拖著,人家就要議論他這位看著就糟心的姊婿無能,種不了孩子。

  只不過莊主姿態(tài)端得高,想什么絕不會給人看出。

  ……

  夏至日,金烏懸極,螓唱喜。

  宜嫁娶,宜祭祀。

  蘇誡與池慕正是于此日在眾人的見證下正式結(jié)為夫婦。

  池胤以池府家主身份送嫁長姊,江湖上眾門派代表、瑯琊云氏諸親、與莊主有往來的南武權(quán)貴、富賈前來隨禮。

  東曦山莊眾長老、眾司主以及部分門徒共同祝福。

  若非西河郡地域有限,全東曦山莊的人都想來撐莊主的場,狠狠壓蘇家一頭,好叫姑奶奶一輩子不受委屈。

  因為她有大半個江湖撐腰。

  蘇家這邊也不弱,門檻也幾欲踩破:

  除卻殮星谷問思?xì)w張揚來賀,蘇誡教授過的學(xué)生在知道他事跡后幾乎都親自前來祝賀,人約三百。

  這都沒算蘇家祖輩和父輩的故交和所培育出來的學(xué)子們。

  若算起來,十本賬冊都記不完。

  等到禮成之后,南武新帝鐘離與燊贈送的一方松竹明月螺鈿折屏,和一方千里江山蘇繡座屏姍姍來遲。

  沒有溫情的賀詞,如他性情冷峻。

  云渡和蘇誡看見那兩方屏風(fēng)時,不約而同地對望了一眼,眼神交流。

  互傳信息是:離送的這兩方精美貴重的畫屏算得上是國寶級別了,不可能是送給“討厭”的蘇誡的。

  松竹明月乍一看很像天獄山某處的景,千里江山又暗喻著什么。

  他知道蘇誡就是公子了?

  去求賢儒們?yōu)樘K誡正名的時候,云渡一個字也沒有說世上有個竹月深,竹月深有各具才能的俊杰遍布各地,是為蘇誡謀大業(yè)的暗探。

  他能成大事,收羅情報的眾杰功不可沒。

  目前知道蘇誡是竹月深宮主的圈外人,除卻最早知曉的問思?xì)w,池胤是第一個。

  此事不是淵說的,是云渡去求池胤持云公玉佩來為蘇誡說話之時告訴他的。

  池胤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氣得冷笑,說蘇誡就是個混賬,他是有多看不起姐弟倆的品性和能力,居然瞞了他們那么多事,還私自計劃他們的人生。

  簡直可惡。

  可惡至極。

  真是無比想揍他一頓。

  因為竹月深作用機密,云渡勒令池胤不許向外透露。

  淵與離關(guān)系不錯,多年來都沒有告訴他,自然也不會突然多話。

  是以,離不是通過他人之口知道蘇誡是公子的,是自己察覺,想明白的。

  ……

  成婚日的辛苦,非經(jīng)歷之人不能體會。

  從籌備到禮成,好幾天都在為大大小小的事操心:什么物品的選擇;出嫁的禮儀;服侍夫君的細(xì)節(jié)……

  總有相關(guān)的專業(yè)的人來問詢、指導(dǎo)。

  終于到了入洞房的時候,繃了一天腰背的云渡累得要死,她特別想睡,可心里又舍不得睡。

  ——與蘇誡雖然分分合合,合算著也好許多年了,如此重要的日子,只能獨自睡?

  然而等到蘇誡進(jìn)屋,接待賓客許久的蘇誡醉成爛泥,合巹酒都是昏昏倒倒喝的。

  巹一丟,哐啷他倒頭就睡了。

  云渡搡了他幾下,死豬一樣無動于衷。

  于是……

  云渡拆拆解解也睡了。

  惦記著有事沒做,云渡心里難免癢癢的難受,睡不安穩(wěn)。

  她就想著有人伺候伺候,折騰折騰才好睡。

  一直捱到后半夜,她忍不住又試圖叫醒蘇誡。

  然則他與周公正打得火熱,全然不知禍?zhǔn)屡R頭。

  等第二天蘇誡醒來,云渡不見了。

  出門問了一圈,下人說少夫人一早給老爺、夫人奉過茶,說有急事隨后打馬上京了。

  留話給蘇誡,說讓他好好休息,睡個十天八天的補補精氣。

  “補精氣”幾字落進(jìn)蘇誡耳朵,他即刻明白其中隱喻,趕緊策馬去追。

  在路上截住云渡后,云渡說,她本來滿懷期待要與他圓房,滿懷期待好幾月,卻到兩人終于喝下合巹酒,寬衣共寢了,他竟像頭死豬沒用,怎么都扶不起。

  本來累一天,就想做點痛快的事,為疲累但重要的一天畫上完美的句號,偏他心里沒個數(shù)。

  不但心里沒數(shù),身上還沒用。

  如此沒用一個人,看著真憋悶,不如她回竹月深處理正事要緊。

  蘇誡自知理虧,又是解釋又是道歉。

  蘇誡說,客人實在太多,一桌只陪一口他都抵不住,許多都是曾交好的幾個親友陪的。

  云渡道:“你不是百毒不侵嘛?酒毒也是毒,毒都放不倒你,酒能放倒你?!”

  提到毒,蘇誡即刻想起酒席上思?xì)w與他碰杯的場景。

  與思?xì)w喝前,他已經(jīng)喝了很多了,并未感覺醉。

  卻在與思?xì)w喝了兩杯后,逐漸就昏了。

  他于是對云渡說,肯定是思?xì)w對他做了手腳,故意捉弄他。

  云渡脧他:“年紀(jì)上來了不如小伙子了就承認(rèn),何必要找些借口來遮掩!什么樣的手腳能讓你能吃能睡,就那玩意沒反應(yīng)?!”

  “我都伺候它到那種程度,它都不理我,不知道誰才是這家里做主的?忘本東西!姑奶奶不給臉了?!?p>  伺候到那種程度?!

  哪種程度?

  蘇誡真的一絲絲也想不起來,遂追問:“你對我怎樣了?我真的一點沒印象,你且跟我說說可好?”

  云渡皺眉:“說?此事如何說?”

  蘇誡想了想:“確實沒法說,說了也沒用。那……你再對我做一次?我向你保證,今日絕不未戰(zhàn)而蹶?!?p>  “在此?”云渡環(huán)視寬闊的官道、蔥蘢的樹木、燦爛熾熱的陽光,瞬間一額頭黑線。

  蘇誡看了看旖旎的風(fēng)景,嗅一嗅清新的空氣,笑綿綿道:

  “也不是不行。”

  “壞東西——,想得還挺野呵!”狠狠瞪了眼不知羞臊的家伙,云渡登時長鞭“咻”地一揮,“駕?!眾A馬跑遠(yuǎn)。

  蘇誡在后頭狂追:“唉,慕慕,等等我?!?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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