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總,我要辭職!
“把禮盒打開,這是我托阿匪買的,送給溫秘書的生日禮物。”
喬穗的聲音在包廂里響起。
溫姝一怔,轉(zhuǎn)過頭看向周勁匪。
周勁匪喝了些酒,領(lǐng)口的兩顆襯衫扣子解開,正斜倚在靠背上,目光冷冷地投向她:“穗穗有這份心意,還不趕緊謝謝?”
溫姝咬著嘴唇,輕聲道:“謝謝?!?p> “打開啊。”喬穗催促著。
禮盒上纏著透明膠帶,溫姝說要出去找服務(wù)生借把美工刀。
就在她出門的瞬間,聽到包廂里喬穗嬌嗔地問:“阿匪,你和那個溫秘書不會真有什么吧?你明知道她姐姐是……”
周勁匪沉默著,沒吭聲。
倒是旁邊的好友幫忙打圓場:“穗穗你想多了,溫姝那樣的,匪哥哪能看得上?”
“真的嗎?”喬穗追問。
過了好一會兒,周勁匪抬手摸了摸喬穗的臉:“當(dāng)然,我心里只有你?!?p> 在這個圈子里,大家都看不起溫姝。
就算有少數(shù)知道她和周勁匪關(guān)系的人,也只當(dāng)她是個供人消遣的便宜貨。
溫姝心里明白,這些輕視和侮辱,都是周勁匪默許的。
溫姝從服務(wù)生手里接過美工刀時,手心里全是汗,差點沒拿穩(wěn)。
這時,手機“叮”的一聲響,是姐姐溫靜河發(fā)來的消息。
“穗穗離婚回來,是打算和周總結(jié)復(fù)合的,你在周氏當(dāng)周總的秘書,外面有些不好的傳聞,你主動辭職避嫌吧?!?p> 溫姝是被大她十五歲的姐姐溫靜河帶大的。
初中時她生病,溫靜河捐了一顆腎給她,這導(dǎo)致溫靜河在婚事上屢屢碰壁。
快三十五歲才嫁給喬穗的父親。
喬家在寧城有地位,喬父雖年紀(jì)大些,卻儒雅有風(fēng)度,只有喬穗這一個女兒。
在旁人眼里,溫靜河一個大專畢業(yè)的小護(hù)士,能嫁進(jìn)喬家,屬實高攀了。
溫靜河自己也這么覺得。
所以進(jìn)了喬家后,小心翼翼地伺候喬父,照顧喬家老爺子。
喬穗根本不認(rèn)她這個繼母,這幾年可沒少刁難她。
溫靜河好不容易才在喬家站穩(wěn)腳跟,自然要死死守住這段婚姻。
緊接著,溫靜河又發(fā)來一條消息,言辭懇切:“姝兒,不過是換個工作,別因為這點事得罪喬家,想想我的處境,這兩年我多不容易才熬過來。還有你外婆的病,穗穗說她認(rèn)識你一直找的那位國際腦外科專家,只要我不惹她生氣,她就幫忙介紹……”
溫姝心里冷笑,喬穗畫的大餅,姐姐居然也信。
她緊緊握著手機,只覺得渾身無力。
……
按照喬穗的要求,溫姝劃開禮盒。
從里面取出一對極為精致的粉鉆耳釘。
那鉆石圓潤光澤,在燈光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我來幫你戴上?!?p> 喬穗輕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我……我沒有耳洞?!睖劓泵忉?,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安。
喬穗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像是被人拂了逆鱗。
但很快,她又勾起嘴角,那笑容卻讓人毛骨悚然。
她拿起一枚粉鉆耳釘,毫無征兆地朝著溫姝的耳垂用力按下去。
溫姝驚恐地往后躲閃,眼神里滿是恐懼。
然而,兩個好事者迅速站起身來,一左一右死死按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耳釘那細(xì)細(xì)的針又尖又冷,無情的刺進(jìn)耳垂!
鮮血瞬間冒了出來!
溫姝疼得小臉煞白,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
她的雙眼因疼痛和恐懼而通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喬穗看著溫姝這副模樣,笑得越發(fā)殘忍:“溫姝,生日快樂?!?p> 周圍的人也跟著開始起哄。
“穗穗可是匪哥的心頭寶,送你禮物那是抬舉你,你可別不識好歹。”
“溫秘書,你就別往心里去了,同性相斥,很正常的,別太在意?!?p> “外面都傳你和匪哥那些不清不楚的事,你收了這耳釘,就當(dāng)穗穗姐給你個臺階下,多好的事兒啊?!?p> 鮮血逐漸染紅了珍珠,那鉆心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襲來。
溫姝只覺得眼前發(fā)黑,差點暈了過去。
眾人都在拍手叫好,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周勁匪也在一旁冷眼旁觀,只是握住喬穗的手,輕輕安撫:“好了,今天是慶祝你回國,別管這無關(guān)緊要的人,讓她走,別掃了興?!?p> 喬穗回國是大事,值得慶祝。
她溫姝的生日卻被這般羞辱。
只因為她身份低微,在他們眼里,她就是那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溫姝捂著流血的耳朵,找了個借口:“我晚上還沒喂貓?!?p> 說完狼狽地跑了出去。
周勁匪都發(fā)話了,自然沒人攔她。
喬穗喝的酒度數(shù)高,周勁匪貼心地給她換了果酒,自始至終沒瞧溫姝一眼。
倒是靳萬里,眼睛盯著溫姝離開的門好一會兒。
趁著周勁匪出去抽煙的空兒,他跟上去,帶著試探又有點無賴地問:“匪哥,你和溫秘書真斷了?要是你不要她了,送給我玩玩唄?”
溫姝沒回周勁匪在瀾閣的別墅,去了自己用年終獎買的小公寓。
一進(jìn)門,九九從貓砂盆里鉆出來,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
周勁匪討厭貓,溫姝從來不讓九九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她忙的時候,會在網(wǎng)上找鏟屎官照顧九九。
溫姝簡單處理了耳朵的傷,抱起九九坐在沙發(fā)上玩。
忍了一晚上的眼淚,這時候再也忍不住,撲簌簌地落下來。
哭了不知道多久,腦袋哭得生疼,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溫姝迷迷糊糊聽到九九凄厲的叫聲。
她猛地睜開眼,就看到周勁匪。
周勁匪正拎著九九往陽臺走,鎖上門后,一臉嫌棄地抽著濕巾擦手,手上沾了不少貓毛。
溫姝心里一驚,他怎么來了?
“喬穗和你吵架了?”溫姝問道。
“閉嘴!”
周勁匪呵斥一聲,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沙發(fā)上。
大概是昨晚她走后,喬穗和周勁匪因為她吵了架,現(xiàn)在周勁匪來懲罰她了。
溫姝心里滿是羞恥,曾經(jīng)對他的愛意和奢望,此刻都成了笑話。
她剛睡醒,沒什么力氣,天花板上的燈晃來晃去,她額頭很快冒出細(xì)密的汗珠。
大白天的,她的純白吊帶被扯開,漆黑的頭發(fā)濕漉漉地黏在身前。
周勁匪的眼神起初只有冰冷的發(fā)泄,漸漸變得熾熱,滿是欲望。
“你真欠……”他在她耳邊低語,伴隨著壓抑的喘息和曖昧的聲音,讓她又羞又痛。
結(jié)束后,溫姝像個被弄壞的布娃娃,啞著嗓子說:“周總,我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