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奸夫是誰?
祝棠頓感寒意席卷全身,下一瞬就抽出了藏匿的尖刀,朝著身后劃去。
身后的人立馬松開她躲避開,但還是一時不察,被劃破了手背,一道血痕順著白皙的手掌流下。
祝鴻看了眼刺痛的傷口,又抬眸看向祝棠,對上的那雙冰冷的眼神,比她手中握著的寒刀還要冷。
“皇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就不怕將我的手筋給挑斷了嗎?”
祝棠冷笑:“就算挑斷了又有何可惜的,怪只能怪你的手放錯了地方。”
祝鴻笑了笑,說道:“姐姐,你這樣是不會招人喜歡的。就像季逸風(fēng),長期在你的壓迫之下,不也選擇了更加溫柔小意的人?”
祝棠看出來他就是故意想刺激自己,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按照她的性子早就放下了,又怎么會一直揪著不放。
況且她實在不喜歡強(qiáng)取豪奪這個戲碼,她和季逸風(fēng)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如果說有身體上的慰藉,如今裴衡就能滿足自己,且比季逸風(fēng)更為主動。
“你千里迢迢的在這,就為了跟我說這些?”祝棠說道。
“當(dāng)然不只是為了這,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看到皇姐了,想你想的緊,故而前來看望?!?p> 祝棠皺眉:“別說這么惡心的話,誰放你進(jìn)來的?”
祝鴻比了個噤聲動作,笑起來我想給陰濕男鬼:“沒有人放我進(jìn)來,我自己走進(jìn)來的,那些人還攔不住我。
皇姐不必?fù)?dān)心,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只是想聽你說一句想我了?!?p> 祝棠皺眉,說道:“我怎么可能會想你?你瘋了嗎?”
“哪怕是騙騙我也好?!?p> 祝鴻確認(rèn)不顧自己的手還受著傷,朝著她伸出了手,血水順著他的手掌一直滑落,更顯得詭譎。
“簡直不可理喻。”祝棠懶得和他再胡攪蠻纏,一邊揚(yáng)聲喊人,一邊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察覺到祝鴻追上來想抓住她的肩,祝棠再度揮出了尖刀,好在他這次收的快,才沒有再次受傷。
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祝棠出了門,最后裴衡帶著侍衛(wèi)魚貫而入,將兩人層層疊疊的護(hù)在身后。
裴衡聲音清冷:“你的隊伍尚且沒有抵達(dá)蜀州,你怎么擅自抵達(dá)了?”
祝鴻瞥了他一眼,并不將她放在眼里:“我想要皇姐了,提前抵達(dá)以后不妥?你又是以什么資格在審問我?我可不記得這天下已經(jīng)改姓裴了?!?p> 裴衡皺眉道:“休要胡言,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下官不過是案例詢問,何必如此相對?”
“我是不愿與你相對,皇姐,你要的東西可都還在我手上,確定不與我敘敘舊嗎?”
祝棠思忖片刻,自從知道他要來的那一日,就知道兩人相見是不可避免的。
既然他人都已經(jīng)抵達(dá)了此處,若是不從他手上拿到自己要的東西,未免也太虧了。
祝棠剛要上前就被裴衡攔住了去路。
她低頭看了一眼被攥住的手腕,抬眸看向裴衡,低聲說道:“他既已經(jīng)抵達(dá)在蜀州,有些事便不得不商議?!?p> 裴衡道:“他居心不良,我實在不放心公主和他在一起,不如讓我出面去與他詳談?!?p> 祝鴻哂笑:“你們說話都不背著人嗎?真當(dāng)我什么都聽不見?”
他冷眼盯著裴衡:“我和我皇姐說話,還輪不到他人來插話。我只跟我皇姐說,其他人免談。”
裴衡皺眉:“你這樣未免太過強(qiáng)詞奪理,我作為公主的下屬,這樣的事情本該吩咐我去做,我來與你交談有何不可?”
祝鴻毫不客氣道:“別讓我再說第二遍?;式?,你再不過來我可要生氣了,你還想不想救蜀州百姓性命?”
祝棠上前兩步,但裴衡握著她手腕的時候非但沒有松開,反而更緊了幾分。
祝棠拍了拍裴衡的手,說道:“我自有分寸,諒他在蜀州境內(nèi),也不敢真對我做什么?!?p> 她掰開了裴衡的手,叫院中的侍從退下,獨自朝著祝鴻走去。
經(jīng)過祝鴻時,祝棠腳步停頓了一下,冷眼看他:“你最好別耍什么花招。”
祝鴻無所謂的聳肩,轉(zhuǎn)身回到了屋內(nèi),重新關(guān)上了門,最后朝著裴衡挑釁的一笑。
祝棠重新坐回了案桌邊,說道:“過來坐下說正事?!?p> “久別重逢,在說正事之前不應(yīng)該先說些私事嗎?”祝鴻直截了當(dāng)?shù)馈?p> 祝棠皺眉,反問:“說什么私事?”
“比如……”祝鴻目光落在祝棠臉上,又順著她的臉頰輪廓落到了她的脖頸處。
白皙纖長猶如天鵝一般的脖頸,在沒入衣襟處,落下了幾個礙眼的紅痕。
剛才他為祝棠捏肩的時候就看見了,心中對此很是不滿。
“皇姐難道不想解釋一下嗎?你來蜀州,說是治水,為什么會與他人發(fā)生關(guān)系,一同共赴魚水之歡,你可曾想過駙馬的感受,又將駙馬置于何地?”
祝棠下意識的摸下了脖頸,才想起來,原想著等他來了之后,兩人就停止房事。
裴衡對此決斷有些不滿,祝棠為了安撫他,允諾他在祝鴻尚未抵達(dá)之前,不做限制。
豈料祝鴻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比預(yù)期的提前了兩三天抵達(dá)蜀州,打亂了她的一切計劃。
就連和裴衡的事,也終究沒瞞過去。
祝鴻質(zhì)問的語氣讓她很不滿,尤其是提到了季逸風(fēng)。
“駙馬尚且有了外室,我在外出差辛苦,找個人消遣又能如何?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些。”
“你怎么能這么輕賤了自己?你貴為長公主,豈是他們那種咸魚貨色能比較的?”
祝棠有些不明白他的邏輯所在,“你也知道我如今是長公主,既然身份沒有比我更高的人,我向下索取有何不對?不然我還能選擇誰?”
祝鴻目光幽深望著她。
祝棠忽而輕笑:“我倒是忘了,你本就知道我不是你的親姐姐,既然我不是長公主,你就更管不著我想和誰在一起了。”
祝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般,詢問:“奸夫是誰?”
祝棠道:“與你何干?”
祝鴻執(zhí)拗道:“我再問一遍,奸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