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偽裝的太久
柳司琴眸子微動,勸說道:“七妹妹別氣,三妹她也是太想贏?!?p> “誰不想贏?為了贏就能作弊?大姐等會若是能遇上,一定好好教育她?!?p> “放心。”
誰都不能阻止她拿到這個歷練名額。
一直到申時,第一輪結(jié)束,加上柳明巖還剩二十一人。
第二輪為團(tuán)體賽,分成三組,且自行組隊(duì),時間半刻鐘。
柳明巖走上臺來,柳司琴和柳明軍的神色均一變。
他竟然已經(jīng)筑基!
什么時候的事,為何先前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有?
一個月前,她筑基成功,姨娘為此大辦宴席,在與柳明巖這種無聲無息筑基對比下,就好像是個笑話。
這么一來,就有三個已經(jīng)筑基。
選誰好呢?
選的人糾結(jié),被選的三人也糾結(jié),因?yàn)榇蟾怕蕪拇蠡锏倪x擇中就能看出來,他們更看好誰。
時間有限。
選柳明軍的有八個,選柳司琴的有七個,選柳明巖的加上柳司君也就三個。
柳明巖面上有些許尷尬。
柳司君安慰道:“你剛筑基,他們這么選也是人之常情。”
事關(guān)歷練資格,誰也不想賭。
“就你會當(dāng)好人,我看他們不選我哥,都是因?yàn)槟恪!?p> 說話的是柳明巖的親弟弟柳明旌,才十五歲,一張娃娃臉,粉白粉白的,已是聚氣七重修為,平日里最仰慕的就是他親哥。
這種情況,他比柳明巖還急。
氣的像只河豚。
“明旌,不要亂說?!?p> “哥,剛才七妹就是懷疑她作弊,有她在,他們才不愿意選你?!?p> 柳明巖:“有問題,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他們不選我,無非覺得我剛筑基,修為不穩(wěn),勝券不大,與三妹無關(guān)。”
柳司君一直沒開口,就是想聽聽柳明巖怎么說。
現(xiàn)在聽見這番話,心里對他的認(rèn)可再加一分,柳家想要往上走,需要正直的子弟。
“你呢?”
“???”
“你為什么選他?”
柳司君問的女孩叫柳司云,柳家旁支的一個庶女,和柳司琴年紀(jì)相同,也有聚氣八重修為。
在幾乎沒有任何資源的情況下,能有此修為,讓自稱嫡子嫡女,主家子弟的他們情何以堪。
估計(jì)就是這個原因,被孤立排擠。
這么多年,柳司云就任由他們?nèi)枇R,從不還嘴。
也不知是性格懦弱使然,還是怕自己反抗,她姨娘日子艱難。
這些消息,是近幾日從安探聽到。
“我,反正也去不了!選哪邊都一樣……”
柳明巖:“……”
雖然他心里也是這么想的,真這么說出來,還是有那么點(diǎn)失落。
柳司君看著她的眼睛:“選哪邊都一樣,那二姐姐為什么不選他們?若不是真心站在這邊,你現(xiàn)在還有機(jī)會重新選擇?!?p> “我?!?p> 柳司云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因?yàn)樘^用力,指甲戳進(jìn)肉中。
被欺負(fù)的畫面走馬觀花似的在腦海中回放。
誰喜歡這么窩囊的活著。
若不是為了讓姨娘的日子好過些,她也想如柳司琴那樣活的肆意張揚(yáng)。
現(xiàn)在,那個曾經(jīng)聲名狼藉的三妹問她是不是真心。
偽裝的太久。
都不確定,有沒有真心,或者說有沒有付出真心的勇氣。
柳司云還沒來得及回答,香已燃盡。
柳明旌喊道:“不公平,我們就四個人,怎么打?”
柳明軍道:“規(guī)則上只說分成三組,也沒規(guī)定一定人數(shù)相同吧?”
“你得了便宜,自然這么說。”
柳司琴看著他們隊(duì)伍里的人,快速算計(jì)他們隊(duì)伍獲勝的幾率,很快臉上浮現(xiàn)笑意。
雖比柳明軍少一個,但對上柳明軍,她未必會輸。
“九弟,我們也不想這樣,但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不能強(qiáng)求?!?p> 柳司君含笑道:“大姐說的對。那就不廢話,抓鬮吧!”
柳明旌喊:“你瘋了!你不想去歷練,也不要連累我哥?!?p> “好了,明旌?!?p> 柳明巖跟著上了高臺,抓了個在他們?nèi)搜壑械摹八劳龊灐?,第一局就對上柳明軍他們?p> 演武臺上,柳明軍一隊(duì)九人,直接將他們圍在中間。
柳明旌氣哄哄的看了柳司君一眼。
準(zhǔn)備不管不顧,干掉幾個算幾個,剛準(zhǔn)備動手,被柳司君扯住后腰帶給拉了回來。
“打算蠻干?”
“不然呢,反正贏不了?!?p> 柳司君罵:“蠢。”抬手指向與他一樣是聚氣七重的子弟,“能應(yīng)付嗎?”
柳明旌還在發(fā)愣。
柳司君語氣嚴(yán)肅起來:“能不能應(yīng)付?”
周身的氣場,竟比自己大哥還要足,下意識點(diǎn)頭:“能?!?p> “二姐姐,你對付那個穿綠衣服的?!?p> 她剛回來一個月,認(rèn)不全人。
柳司云點(diǎn)頭:“可以?!?p> “余下五個,四兄能應(yīng)付嗎?”
柳明巖神色堅(jiān)定:“能應(yīng)付,只是你如何應(yīng)對二兄?還是我來吧?!?p> “四兄放心,我能應(yīng)付?!?p> 明旌心里又開始罵:逞什么能,這是想要用她自己換他們勝嗎?
罵過之后,竟有些擔(dān)心,別一個不慎,被打成重傷,要是傷到丹田,豈不是更廢?
柳司君道:“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wù),除非將人踢出演武臺,否則不要管旁人。聽懂了就上!”
眾人:明明修為最低,氣焰卻最盛。
真是囂張!
柳明軍看著柳司君,像是在看一個笑話,甚至沒有召喚武器的意思。
柳司君好意提醒:“二兄,你最好還是把武器拿出來。”
這樣不會輸?shù)奶y看。
“不用!”
剛才她一招將柳司瑤打出演武臺的畫面可以重來一次。
不過,這次主角是他。
柳司君甜甜一笑:“既如此,那我們速戰(zhàn)速決,大家都節(jié)省點(diǎn)力氣。”
已經(jīng)提醒過。
但他不領(lǐng)情,那就怪不得她了。
其實(shí),拿不拿武器,對結(jié)果來說,也不重要。
柳明軍:“算你有自知之明!”
話落,兩人視線交匯,身形同時移動,停下后,演武臺上已沒有柳明軍身影。
人呢?
大家不約而同的站起來,想要瞧得更仔細(xì)。忽而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聲音:“我怎么在這?”
是柳明軍。
他完好無損的坐在座位上,還處于懵圈狀態(tài)。
柳司瑤喃喃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