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崽?
第一次見面就叫這么親熱?對他就是一口一個“謝先生”。
小姑娘還挺雙標(biāo)。
服務(wù)生將菜品一一端上來。
謝振國熱情的招呼姜梨,“丫頭啊,快嘗嘗?!?p> “爺爺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隨便點了一些?!?p> “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再換其他的。”
看著一大桌子的菜,姜梨有些汗顏?!盃敔敚覜]什么忌口,這些已經(jīng)很好了?!?p> “好好好,那你多吃點兒。”
“臭小子,你是雕像啊,趕緊給姜丫頭夾菜?!敝x振國狠狠瞪了一眼謝淮初,懟道。
“爺爺,我自己可以的?!苯骖H為無奈的勸阻謝振國的熱情。
謝淮初拿著筷子,動作優(yōu)雅,夾了些肉食,又夾了些素食放到她面前。
“別辜負(fù)了爺爺?shù)拿酪?。?!?p> “……”
姜梨低頭默默扒飯,整個人恨不得挖個坑鉆進去。
這頓飯,屬實讓她受寵若驚。
飯后,謝淮初開車帶三人離開。
姜梨坐在副駕,謝振國和陸子揚坐在后排。
陸子揚就是個天生的話癆,“姐姐,你是哪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
“云城南恩大學(xué),怎么了?”姜梨偏頭看人,下意識詢問。
“太巧了,我也打算報考那所大學(xué)?!标懽訐P興奮極了,不過下一秒他又像個霜打的茄子,垮下了臉。
“可惜我學(xué)習(xí)不好,恐怕是夠嗆?!?p> “怎么會,你要相信自己。”姜梨發(fā)自內(nèi)心的安慰他。
“姐姐,你可以給我當(dāng)家教老師嗎?”
陸子揚突然的提議讓姜梨為之震驚?!拔遥俊?p> “是啊。”陸子揚原本灰暗的臉上揚起了笑,“你那么漂亮,學(xué)習(xí)又好?!?p> “作我的家教老師肯定能把我教的飛起?!?p> 姜梨:“……”
她該說什么?
“姐姐,你就答應(yīng)我吧。”
陸子揚見姜梨猶豫,整個人向前靠近,拉著她的胳膊撒嬌。
“好姐姐,答應(yīng)嘛答應(yīng)嘛?!?p> “撒手?!敝x淮初冷冰冰的話語在車內(nèi)回蕩。
眼神同樣冷冽,只一眼就讓陸子揚火速松手。
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你別嚇?biāo)??!苯驵了谎?,替陸子揚打抱不平。
“熊孩子不能慣?!?p> 車子到達謝家老宅,陸子揚攙扶著老爺子下了車。
“爺爺,您回去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啦?!苯婀郧傻暮椭x振國告別。
視線落在他身邊的陸子揚身上。
看著少年像個鵪鶉似的縮著,不由莞爾。
“揚崽,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每周日可以過來幫你補習(xí)一天。”
“真的嗎姐姐!”聞言,陸子揚宛若打了雞血一樣,嚯的一下抬頭看人。
眼睛里滿滿都是開心。
“嗯,真的。”
“哇,姐姐你真好,我可真是太愛你了?!标懽訐P高興的手舞足蹈,興奮極了。
“扶爺爺進去?!敝x淮初陰仄仄的看他,下達命令。
陸子揚瞬間斂去笑意,聽話的攙扶著謝振國向老宅內(nèi)走。
到達大廳內(nèi),祖孫倆雙雙跌進碩大的沙發(fā)里。
“外公,哥他太嚇人了?!标懽訐P想到方才謝淮初的眼神,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謝振國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后怕道?!澳浅粜∽哟_實嚇人?!?p> “我真怕他剛剛發(fā)火揍你?!?p> “不過好在你機靈,讓姜丫頭答應(yīng)做你的家教老師。”
說到這個,謝振國臉上浮現(xiàn)一抹老狐貍一樣的笑。
“如此一來,那臭小子和姜丫頭就有了更多的相處機會。”
“我就不信那臭小子不動心?!?p> 陸子揚聞言,連忙邀功?!巴夤?,到時候哥和姜姐姐要是成了,我可是大功臣?!?p> “您可得記得給我包一大紅包!”
“放心,別說紅包了,就是跑車,外公也高低給你整一輛。”
“哇,外公你太帥了!我愛你?!标懽訐P抱著謝振國,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哎呦,這傻小子。”謝振國由著他胡鬧,眼里滿是疼愛。
***
碧水懷書齋。
姜梨打開車門下車,“謝謝你送我回家。”
“應(yīng)該的?!敝x淮初淡淡的回道,“子揚的話你可以不用在意?!?p> 他指的是做家教老師這件事。
“我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不能食言?!苯嫫^看他,眼尾上挑,勾唇淺笑。
“怎么?怕我把你弟弟教壞?”
“不是?!敝x淮初靜靜地看她,被藏在心底的那股奇怪的感覺再度蔓延。
下一秒,他直接伸手?jǐn)埳狭私娴睦w腰,將人扯進自己懷里。
“你,你要干嘛?”姜梨未料到他會有如此舉動,整個人被嚇到。
臉頰通紅,心跳加快。連說話都變得結(jié)巴起來。
謝淮初沒有回應(yīng)她的話,微微側(cè)頭,一點點向她靠近。
眼瞅著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姜梨情急之下,沖著他的腳狠狠踩了下去。
“嘶?!敝x淮初吃痛將人松開,眉頭輕皺。
“姜梨?!彼至讼潞蟛垩?,沉聲喊她。
“我困了,再見?!苯鎭G下一句話,倉皇逃掉。
待疼痛散去,謝淮初靠著車子有些魂不守舍。
他抬頭看著霧蒙蒙的天。
回想起方才自己的行為,內(nèi)心一陣煩躁。
該死,他剛剛竟然想親姜梨。
他本不是那種能被色性所誘導(dǎo)的人。
為何如今竟這般把持不住。
***
又是明媚晴朗的一天。
海城,圣安醫(yī)院,醫(yī)生辦。
謝淮初摘掉銀邊眼鏡,抬手捏了捏眉心。
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遠處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玩手機的人,冷聲開口。
“你還要在我這里賴多久?”
邵莫言聞聲,抬了下眼皮,狡辯?!笆裁唇匈嚢?,我可是專程來陪你解悶的。”
“呵?!敝x淮初冷嗤一聲,“大可不必?!?p> 邵莫言合上手機,起身來到他面前,戲謔的開口。
“謝醫(yī)生,我感覺自己最近總是渾身無力,頭昏眼花,你要不給我治治?”
“腎虛沒得治?!敝x淮初看也不看他一眼,話語清冷。
邵莫言:“……”
怎么就這么無趣呢。
“晚上我在半醒組了個局,一起過去坐坐?!?p> “不去。”謝淮初故意不順?biāo)男囊狻?p> “嘖。”邵莫言忍不住咋舌,雙手撐在面前的辦公桌上。
整個人向著他靠近了些,開口道?!盎闯酰忝刻爝^得跟和尚似的,有意思嗎?”
“你連個漂亮女孩的手都沒摸過,不心癢嗎?”
“每逢夜晚,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那個大別墅里,不寂寞嗎?”
“很閑?”
謝淮初抬了抬眼皮,眸內(nèi)滿是冷冽,話語間帶了幾分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