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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假死后,我深陷兄弟修羅場

026.千鈞一發(fā)

夫君假死后,我深陷兄弟修羅場 青魚Q 2118 2024-11-09 12:00:00

  如鳶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擺出笑臉,“吳先生,流光閣現(xiàn)有位病人情況危急,煩請您隨我走一趟。”

  聽有病人需要救治,吳海榮兩只耳朵一豎,撥開人群走了出來,“既然是救人,如鳶姑娘就該早說??!”

  話音剛落,吳海榮邁步走下臺階,身后突然“咔嚓”一響,整個人僵在原地。

  “吳先生,救人如救火,可耽擱不得??!”如鳶嫌他動作太慢,一把抓住他的手往下拽。

  吳海榮微微躬身,單手扶著后腰,和她僵持不下。

  “姑娘且慢,興許是方才那一下閃了腰,容老朽緩緩?!?p>  使馬驚嚇到吳海榮的事還歷歷在目,如鳶自知理虧,更不能強人所難。

  撒開手等了半天,吳海榮似乎傷到要地,每走一步路便要停頓一時。

  照這個速度走下去,走到流光閣估計都得晚上了。

  如鳶急得團團轉(zhuǎn),走上前提議道:“不如我直接架您上馬?”

  “這……”

  “這可不行。”

  吳海榮剛張了張嘴,蔣沐沐就出面打斷了兩人話頭。

  竭力為她費盡口舌請來的“鎮(zhèn)店之寶”說話,“現(xiàn)下吳先生明顯傷了腰,怎可再隨你騎馬?萬一顛壞了怎么辦?”

  “不會不會!我自幼在北境練習的騎射,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騎馬很穩(wěn)的!”如鳶拍著胸脯打包票,據(jù)理力爭。

  蔣沐沐面露狐疑,即便如鳶說的是真的,吳海榮當下也確實不便騎馬。

  兩人對峙半晌,蔣沐沐依舊是不肯放人的架勢。

  腦海里充斥著傅淵奄奄一息的場面,如鳶心急如焚,聲音大了幾分,“病人發(fā)熱昏迷了一天兩夜,我出來時他吐了好大一口血?!?p>  “再不去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說完,如鳶朝蔣沐沐深深鞠躬,補充道:“還請夫人放心,我一定把吳先生完完整整送回來。”

  都說到這份上了,蔣沐沐沒理由再不放人,轉(zhuǎn)眼看向吳海榮,見他一副救人心切的模樣,徹底沒了轍。

  “好吧?!笔Y沐沐應(yīng)下聲,不等如鳶歡喜片刻,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坐馬車去較為妥當?!?p>  如鳶喜色一僵,提出疑問:“馬車體型大,在人多的街巷中更難行駛,甚至比走路還慢,這怎么行呢?!”

  “那簡單,你騎馬在前方開路不就行了?”

  如鳶仔細一想,雖說這么做很可能對百姓們造成困擾,但人命關(guān)天,事急從權(quán),這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點了點頭,“好,就依夫人說的辦?!?p>  蔣沐沐叫琉璃牽來輛馬車,先讓吳海榮進去之后,也預(yù)備踩著車登爬上車板。

  如鳶見狀,掠過絲毫慌張,下意識抓住她的衣袖,“夫人也要去……?”

  蔣沐沐不明所以,“這馬車我府上的,這郎中也是我府上聘請的,我身為同濟堂東家,自然要去看看是件什么大事?!?p>  “何況,吳先生適才出了點小意外,我委實放心不下。”

  “如鳶姑娘為何這么問?莫非病人他們有什么規(guī)矩我不能去嗎?”

  “那倒不是……”如鳶吞吞吐吐說,想破腦袋也沒想到打發(fā)掉她的托詞,只得作罷。

  一行人上了路,如鳶還在思考著如何將她搪塞過去的主意,騎馬的速度比來時慢了一半。

  長街之上,過往行人時時側(cè)目。

  有人驚訝于流光閣清倌花魁策馬游街的風姿膽識。

  又因著忌憚后頭定國公府的馬車威儀不敢高聲。

  幾人便在竊竊私語中,不知不覺來到了流光閣。

  如鳶下馬將韁繩交給閣內(nèi)迎出來的馬夫,硬著頭皮帶領(lǐng)他們進了閣內(nèi)。

  距離上一次來這里,已有快半月之久,蔣沐沐觀察著周圍之景,熱鬧不減。

  她攙扶著吳海榮,一步步跟隨如鳶來到二樓,七拐八拐走進個走廊盡頭的雅間中。

  雅間內(nèi),隔著九尺寬的走廊,對面還有一道門。

  如鳶停在此處,叫大家稍等片刻,一人先行進去了。

  蔣沐沐沒想到這個房間里別有洞天,好奇地打量起周圍。

  仔仔細細環(huán)視了一圈,也不知里頭躺著的是個多無趣的人,外頭居然連半根毛都沒有,白白浪費她好幾眼的時間。

  正值在外頭等得無聊,最后一道門忽然打開了。

  如鳶站在門口請兩人進去,“二位,請吧。”

  蔣沐沐扶住吳海榮一起進去,撲面而來一股熟悉的熏香氣息。

  她聳了聳鼻頭,總覺得似曾相識。

  那股香氣持久悠遠,蔣沐沐越往內(nèi)屋走去,氣味便越來越濃。

  直至來到一個放下幕簾的床邊,不遠處的床頭小桌上,擺放著個香爐——

  縷縷白煙升騰起飛,縈繞盤旋,使人仿若置身霧靄之中。

  蔣沐沐眉心皺擰,隔著白色幕簾隱約望了眼里頭躺著的人,沒有半點動靜。

  如此大的煙塵,對于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來說,簡直足以致命。

  蔣沐沐正想著這個問題,就見吳海榮掙脫出她手下,甩開身后人,一瘸一拐地走進床頭小桌,拾起香爐捧在手里,臉色大變。

  “誰把這玩意兒放病人房里的?”

  聽出吳海榮的口吻不太好,如鳶的視線下意識飄往斜后方。

  待眾人都要隨她目光看去時,她突然干咳一聲,上前接過了香爐,“是、是我放的!”

  “不過這是用來給主……住在此間的客人助眠用的,吳先生覺得有何不妥?”

  “什么狗屁玩意兒就當成助眠的香來用?”

  吳海榮滿眼嫌棄,兀自坐在床邊擺弄起他的藥匣,嘴上滔滔不絕著。

  “你們定是又被哪個沒良心的給騙了,那香只是普普通通的熏香而已,根本沒有助眠的功效。”

  “對于久病不醒之人來說,屋子里煙塵過多反而不利?!?p>  如鳶:“……”

  她不過隨口編了個由頭,結(jié)果小老頭還較真起來了。

  那香也只是主子常用來熏衣、熏屋的香,總該是凌霄一個人馬馬虎虎,順手放那兒了也說不定。

  但對病人不利這件事,他們的確不知。

  如鳶聽進去了吳海榮的話,二話不說直接用茶水澆滅了爐子里的香。

  放下茶壺的瞬間,垂下的幕簾猛地被吳海榮掀開一角。

  如鳶心跳漏了半拍,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拉下簾子,臉上神情慌張。

  大少夫人可還在這兒呢!

  雖然聽凌霄說夫人沒見過主子,但保不齊見過畫像呢?

  萬一認出來可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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