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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假死后,我深陷兄弟修羅場

019.重責下人

夫君假死后,我深陷兄弟修羅場 青魚Q 2164 2024-11-06 01:10:00

  “嫂嫂,你怎么把個花子留在藥鋪里啊?”

  馬車駛向定國公府,傅廷安和小廝坐在車板上,隔著簾子問里頭的人。

  蔣沐沐穩(wěn)坐車廂內(nèi),故作神秘,“屆時你就知道了?!?p>  自家嫂嫂不想說,傅廷安也沒再多問,安安靜靜隨車回到府上。

  馬車停在府門前,傅廷安轉(zhuǎn)頭提醒,“嫂嫂,到了。”正巧對上蔣沐沐探出簾外的臉,對著兩只烏亮的眼睛失神了片刻。

  “……子,三世子?!彬?qū)車小廝小聲提醒,“三世子得先下去,大少夫人才出得來?!?p>  “噢,對!”傅廷安縱身越下車板,擺好車凳,伸手扶住蔣沐沐一步步走了下來。

  兩人相伴剛進府門,傅廷安便被趙嬤嬤叫走,說是老夫人找他問話。

  臨走時,傅廷安深深看了眼蔣沐沐,擠眉弄眼問她是不是對老太太告了狀。

  蔣沐沐想要磨磨他張狂的性子,故意讓他“多多保重”,一人甩手回了東院。

  東院里,彩云正在修剪花枝,時不時盯著灌木叢上的鮮花,癡癡地笑上一番。

  連蔣沐沐光明正大走近都未曾發(fā)現(xiàn)。

  “彩云,傻笑什么呢?”

  “咔嚓!”

  一剪子剪掉灌木上開得正盛的一朵花。

  彩云收起笑意,行了禮,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沒什么!”

  “是嘛……?”蔣沐沐明眼瞧見她頭上多了支不曾見過的市賣銀簪。

  樣子是外頭工匠模仿內(nèi)工做的時新樣式,粗中有細,別有一番風趣。

  往日她在西院,蔣明珠不準她打扮,搶走了她所有首飾,頭上總是光禿禿的,這些事蔣沐沐都知道。

  如今她來東院不久,平日都遵她吩咐守在院子里,從不出門……

  蔣沐沐目光深沉幾寸,問道:“你頭上的簪子倒沒見你戴過,可是別人送的?”

  彩云聞言,忙不迭抬起頭來,一手捂住頭上簪子,又點頭又否認,“不是!”

  蔣沐沐:“……”

  許是察覺到自己言行不一,彩云急忙搖頭嘗試找補,臉蛋頓時紅成了八月里的太陽。

  蔣沐沐心下了然,原是多了心,忍俊不禁道:“你呀!我不過隨口問問,反應這么大干嘛!”

  “即便是別人送的,我也不會收了去,你放心吧!”

  “不過可別被人抓住把柄,首要是護住自身才對?!?p>  蔣沐沐小聲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彩云聽在心里,知道她往其他方面想了。

  索性坦白道:“大少夫人,我實話告訴你吧!這簪子是琉璃上半天找您時,趁機送我的賠禮?!?p>  “他說上次奉命打了我,那是身不由己,往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叫我別記仇?!?p>  “我雖是和他在西院一起伺候過主子,但絕不是大少夫人所想的那種關(guān)系?!?p>  看來是還沒戳破窗戶紙啊……

  蔣沐沐心如明鏡,不好再繼續(xù)談論下去,唯恐損害到她的聲譽。

  兀自轉(zhuǎn)移了話題,“看來是我誤會了?!?p>  “現(xiàn)下我有件事兒要做,你替我找兩個人來?!?p>  彩云是個直來直去的脾性,一聽主子下了令,轉(zhuǎn)瞬就忘了先前的事,問道:“大少夫人想找誰?”

  “就是先前我派去同濟堂的那兩人,名字不記得了,只記得姓李。”

  “原來是他倆……”彩云嘟囔道,直視著蔣沐沐,“其實他倆原本連個正經(jīng)名字都沒有,都是認了李管家做干爹,才姓了李,便覺得高人一等了。”

  彩云提醒得很隱晦,蔣沐沐還是聽了出來,“原來還有這種事,我竟不知?!?p>  “那李管家又是何人?”

  彩云回道:“那李管家是老太爺手下的兵士,雖然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在戰(zhàn)場上寸功未建,但當年全軍將士戰(zhàn)死后,就剩下了老太爺和他兩個人。”

  “老太爺念他當時年紀尚小,又可憐他隨軍出征的辛勞,便為他在定國公府某了個差事,沒過幾年就成了管家,連老太太都還讓他三分?!?p>  “之前在正堂撞死的李方,就是他的遠房親戚。”

  蔣沐沐若有所思,看來這人是故意在這兒等她??!

  如此看來,橫豎都已被人盯上,立威這事兒還非做不可了。

  “我知道了?!笔Y沐沐說,“那咱們換個地方,把那兩人叫到前院去?!?p>  彩云神色復雜地看向蔣沐沐,還以為對方聽懂了話里的內(nèi)核,結(jié)果倒顯得她多此一舉。

  只得遵照主子命令去半哄半騙找來了李二、李三兩人。

  蔣沐沐早已在前院擺下長凳,兩名小廝手持廷杖等候在此。

  李二、李三遠遠瞧見這等架勢,自覺不妙,后退幾步想要離開。

  蔣沐沐大手一揮,叫人強行把他二人拖了回來。

  “怎么?我是什么山上的老虎?讓你們一見我就跑?”

  蔣沐沐坐在陰涼處,聲音不大,卻是寒意瑟瑟,甚為壓迫。

  兩人被按在地上不得不跪,面上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

  其中李二冷哼道:“大少夫人是大威風的主子,不高興斥責幾個奴才又如何?”

  “我們這些下等人自然只有無故受欺的份兒?!?p>  “放肆!大少夫人面前豈容你這樣說話?!”彩云大喊,恨不得馬上在他臉上甩一巴掌。

  蔣沐沐冷冷看著地上的人,笑道:“彩云,別沖動?!?p>  “既然是這張嘴不知尊卑,那就給我先打爛他的嘴!”

  蔣沐沐擲下個眼神,侯著的小廝走上前來,狠狠扇了李二一巴掌。

  大抵是從未挨過刑罰,這一巴掌下去,李三嚇了一跳,又硬生生給他打蒙了半刻。

  回過神來,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干爹是誰嘛?!”

  李二怒目欲呲,聲音震天,頓時吸引了一群人看熱鬧的目光。

  蔣沐沐勾了勾唇,任憑他好一頓罵,就是不還嘴。

  待他說得已覺無趣,自己停下來后,蔣沐沐才繼續(xù)吩咐道:“說完了?方才罵了我?guī)拙?,就多打三倍,開始吧?!?p>  “我可替你們計著數(shù)呢~”

  此時李二罵得沒了力氣,巴掌一個個扇在臉上,他更是尋不到任何掙扎的機會。

  扇巴掌的聲音回響院中,一聲比一聲更為沉重。

  蔣沐沐云淡風輕道:“另一個也別閑著,拖去先打個二十大板。”

  側(cè)目而視的下人們紛紛如芒在背,仿佛那凄慘的哀嚎是自身所發(fā)出的。

  每每聽見都令人心驚不已,全然不敢直視上座之人。

  蔣沐沐饒有興味看著兩人受罰,目光時而飄向遠方。

  半柱香過后,只見疾步走來位滿身青黑的中年男子,怒氣沖沖停在蔣沐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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