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校園文里的舔狗未婚妻18
君昌明幫李清安整理行李時,他才驚覺少年的行李竟是這樣稀少。
在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中,一個小小的箱子便囊括了他的所有。
“名字改了,戶口也遷了,這是你的新身份證?!本鲗⒏牧诵盏纳矸葑C遞給李清安,多了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君昌明肉眼可見的開心。
李清安面無表情地接過,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照顧了十八年、瘋瘋癲癲的母親,然后緩緩蹲下身,輕聲道:“我要走了?!?p> 張霞如一只受驚的野獸,尖叫著朝陌生的君昌明扔著石頭,狠狠地砸向?qū)Ψ健?p>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君昌明眉頭緊蹙,滿臉的嫌棄,這個人在他眼中如同一堆散發(fā)著惡臭的垃圾。
人都瘋了,當(dāng)年的事情自然也無法再追究她的責(zé)任,只能自己咽下這口悶氣。
李大志常年不歸家,跟流浪狗一樣,不知道又在哪家賭場賭博。
也正是因?yàn)槿绱?,李清安才能如此輕松地離開。
若是李大志在的話,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地放他走,就像餓狼不會輕易放過嘴邊的肥肉。
關(guān)上最后一扇門,李清安松了口氣感覺自己仿佛獲得了新生。
他望向君昌明,但也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可君家又能比這里好到哪里去呢?
然而,不管怎么艱難,他都一定要在君家站穩(wěn)腳跟,他答應(yīng)了梵桑的。
君昌明拖著箱子,帶著李清安回到君家別院時,方柔正在給君夙做他最愛的芒果蛋糕。
整個大廳跟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果園一樣,濃郁的芒果清香和奶香交織在一起撲面而來。
見到他們回來了,方柔連忙擦了擦手,喜笑顏開地說道:“正好小安回來了,快洗洗手來吃媽媽給你們做的小蛋糕。以前小夙總是吃不完,現(xiàn)在有哥哥了就好了?!?p>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的君夙卻如坐針氈,感覺分外的不自在。
這個小蛋糕媽媽以前只做給他一個人吃過,他向來視若敝履,兩口咽下,吃不完的就如棄草芥般扔垃圾桶。
現(xiàn)在李清安來了這個家,卻要分他一半。
他的東西,哪怕是扔到垃圾桶,也不愿意與別人分享,更何況是他最討厭的李清安!
于是在方柔將蛋糕遞給他的時候,君夙氣鼓鼓地說道:“我不吃了?!?p> 然后起身,準(zhǔn)備回房間。
卻被君昌明嚴(yán)厲呵斥:“站住!你哥回來了,不打聲招呼就想走,成何體統(tǒng)!”
“誰是我哥?我才沒有哥!我又做錯了什么?!”君夙說完,委屈得不行,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性的資本了。
他又不甘又憤恨地咬牙道:“歡、迎,行了吧!”
見這態(tài)度,君昌明更是火冒三丈,不對比還沒覺得,這一對比自己養(yǎng)了18年的兒子卻比流落在外的親生孩子差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
方柔趕忙唱起了白臉,和稀泥道:“哎呀呀,彼此還不熟悉嘛,就是這樣子的啦,不過小夙小安可都是同齡人,多玩玩肯定就能玩到一塊兒去的?!?p> 李清安也柔聲笑道:“沒事的,能夠見到爸爸媽媽,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我會竭盡全力和弟弟和諧共處的,弟弟不喜歡我,我就盡量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說到后半句,他的眸中閃過一絲憂傷。
“還是清安乖巧懂事?!本餍奶鄣卣f道,轉(zhuǎn)向君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像你,這個逆子!高血壓遲早都被你氣出來!”
這樣的差別對待,更讓君夙心中憤憤不平,暗自嘀咕罵著李清安,假惺惺的,就知道裝模作樣!
“來,他不吃,小安你多吃點(diǎn)。”
李清安微笑著點(diǎn)頭接過。
這一舉動讓君夙愈發(fā)覺得厭惡了。
君夙實(shí)在受不了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逃也似地出了門,去找朋友喝酒去了。
“呦,君少。好久沒見您出來啦,再來一輪?!?p> “聽說君家又來了一位大少爺,你這小少爺不會失寵了吧?”有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怎么可能?親生的又如何?畢竟咱們君少可是當(dāng)了18年的君家大少爺呢,這感情可是不能比的?!?p> 君夙又仰頭干了一杯,豪氣地說道:“今天我請客?!?p> “好嘞,全場君少買單!”
氛圍瞬間如沸水般沸騰起來。
“喲,你爸把你卡恢復(fù)了?害,失戀了也好,君少爺又可以開始醉生夢死了?!?p> 君夙以前的好朋友摟著他的肩膀,陰陽怪氣地說道:
“把那位清安少爺把他也叫出來玩玩唄,給咱們引薦引薦,畢竟是君氏集團(tuán)真正的繼承人?!?p> 君夙沒想到只是出來和朋友喝個酒,卻也還是處處都是李清安的影子。
他重重地將酒杯頓在桌上,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你們到底是我的朋友還是他的朋友?再提一句,全部都給我滾出去!”
桌上幾人突然相視一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們當(dāng)然是君氏繼承人的朋友?!?p> “你都不是繼承人了,還想我們給你什么好臉色?”
“老子早就受夠了!君夙你以為就你這臭脾氣,真有人把你當(dāng)真心朋友?我們這圈子里的,除了林蔭那個睜眼瞎,誰會真的瞧得上你?”
另一人隨聲附和道:“還讓我們滾,你現(xiàn)在算哪根蔥?在這教訓(xùn)我們?!?p> 更有甚者,早就對君夙這不可一世的性格忍無可忍,伸手不屑地拍了拍君夙的臉,然后一杯紅酒如傾盆大雨般從頭澆到底。
君夙感受著冰冷又黏膩的劣質(zhì)紅酒從頭淋下,一向趾高氣揚(yáng)的他從未被這樣對待過,頓時氣得有些呼吸不暢。
“我早就想這么做了,還得謝謝新回家的清安少爺給了我們這個機(jī)會,可讓我逮到你這落魄的樣子了?!?p> “那句話叫什么來著?落水的鳳凰不如雞,你甚至都不是真鳳凰,不過是鳩占鵲巢的貍貓,現(xiàn)在還當(dāng)自己是真太子呢!”
君夙青筋如虬龍般暴起:“你們!”
“啊??!我要?dú)⒘四銈儯 彼笃鹑^,一個個狠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