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我死遁后,病嬌大佬為我守寡

是在埋葬誰嗎?

  黎桉注意力放在前半句,如果降頭咒成功了的話,現(xiàn)在她應該出現(xiàn)在宴會上吧。

  她闔眸思索,這里面究竟有什么牽連呢。

  楚澤,黎家,先夫人,楊夫人...

  一張張面孔在她腦海中倒映。

  多年的演藝事業(yè)令她養(yǎng)成遇事不燥的性子,若是換旁人遇到這種事,準是要瘋。

  就像楚熠那個瘋子一樣,突然發(fā)狠。

  等等...瘋...

  楚熠是在楚澤去世后三天回來的,剛好是楊夫人和端陽王祭日。

  黎桉眼中華光閃過。

  大奉朝雖律法森嚴,但并非不通情理,楊夫人祭日與楚國公成親日兩件大事,他均不在家,于關(guān)內(nèi)道運鹽。

  此處離長安并不算太遠,快馬加鞭不到兩日方便趕回。

  可是他并沒有返程的意思,甚至又繼續(xù)南下,往蜀郡方向去。

  黎桉指尖在小冊上輕點,紙張上粗糙的顆粒與指尖碰撞摩擦,傳回陣陣酥麻感。

  有人阻止他?黎桉在心底搖搖頭,楚澤怕是早就將先夫人祭日拋之腦后,忙著降頭咒和婚宴,沒時間心思搭理他。

  楚廷之、楚棣更是沒理由阻止他,除非他們想要他的命。

  可如果真的想要他的命,便不會放任他回家。

  忽地,又想起了那日靈堂初見時,無意間瞟到他衣擺上的血跡。

  比起他倆來,她更傾向于動手的人是楚熠。

  真正的兇手,通常都是隱于人后的。

  她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黎桉目光再次落回紙頁,在幾人名字處來回掃。

  “婢子覺得,楊夫人也是個可憐人?!崩梃袷疽馑^續(xù)說,“夫君跟孩子被國公爺殺了,自己又被人下了降頭咒,年年在親人祭日與兇手歌舞笙簫。”

  黎桉輕輕嘆口氣,“你說,她是在端陽王祭日后去世的,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有可能,畢竟降頭咒也不是永久的。”

  “你知道時效多久?”黎桉卒然抬頭,眼神嚴肅冷峻,緊緊抓住鬢紅手腕。

  侍女被她的模樣嚇得一抖,“六,六年。天機子大師按照那些遺物推斷出來的?!?p>  “六年...距離黎歲歲嫁入國公府與楊夫人去世也差六年...”

  鬢紅輕呼一聲,“所以,時隔六年,國公爺曾經(jīng)下的降頭術(shù)找不到宿主,要在他身上生效了。于是他找了一個跟楊夫人很像的人來代替,只是不成想...”

  不成想黎歲歲竟然活了,而他自己被人害死了。

  “所以其實沒有人要害楚國公?!濒W紅眼睛亮亮的說,“咱們快去告訴他們?!?p>  說著快樂的起身,黎桉用看稚童的眼神看她,“先做下?!?p>  鬢紅輕輕哦聲,改蹲為坐的姿勢倚在她腿邊,“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吧,左右與咱們無關(guān)。”

  黎桉眉眼彎彎,這姑娘怎么這單純的可愛。

  有些時候,即使你不會去找別人麻煩,但麻煩會自動找上你。

  只有從根源上解決麻煩,才能永絕后患。

  黎桉眸色暗了暗,腦海中劃過那雙丹鳳眼。

  不可否認雖然楚熠這家伙瘋了點,毒了點,但這張臉這雙眼睛,還是生的極美。

  “誰極美?”冷不丁的話讓黎桉身子一僵,完蛋她好像把心里話說出來了,起身為自己斟杯茶佯裝喝水。

  鬢紅自顧自的附和:“是很美,尤其是那雙眼睛,跟老國公一點都不像,他太丑?!?p>  黎桉大口喝水,敷衍地嗯了聲,背過身去臉紅的不行。

  “許是隨了先夫人?!薄安贿^婢子覺得,長公子與姑娘長得有幾分相似,都是實打?qū)嵉拿廊恕!?p>  黎桉險些沒忍住一口水噴出來。

  “咳咳...咳!”

  “姑娘沒事吧?!濒W紅匆忙過去幫她順背,小臂卻被黎桉一把抓住,望著她紅透了的臉,鬢紅心疼的同時感到詫異。

  “姑娘...”“你說我倆長得像?”

  黎桉滿臉的難以置信。

  鬢紅微微顫顫的抬起手指,“姑娘確實是與長公子像上三分。”

  “畢竟姑娘是世間最美的女子,長公子又是婢子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好看的人...興許是有些地方比較相似把?”

  黎桉拾起梳妝臺上的銅鏡,癱坐回去。

  鏡中的少女依舊是那副熟悉的面孔。

  她跟楊夫人有幾分相似她承認,否則那些人見到她不會是那副見鬼了的表情。

  可她跟楚熠...

  她的眼睛是不標準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總會不自覺帶給人種輕佻的魅惑感。

  但楚熠是十分標準的丹鳳眼,目光如炬卻給人清冷正直的錯覺。

  黎桉不確定的擋住自己一只眼睛,望向鏡中。

  “姑娘,這樣看更像了?!?p>  黎桉:......

  她緩緩放下銅鏡,捂著頭身子微縮。

  頭要炸了,他倆怎么能想像呢,他又不是楊夫人。

  楊夫人...

  黎桉跟楊夫人像,又跟楚熠那人模狗樣像,黎桉跟楚熠沒有血緣關(guān)系,那只剩...

  她盯著鏡中的自己,只見她嘴角勾起個詭異的弧度。

  心里咆哮:不能吧!這么狗血的劇情真讓她碰到了...

  兩個爹,三個媽,她想問他累不累。

  豪門啊,氏族呀,比她演的電視劇精彩可多了。

  黎桉晃晃悠悠起身:“鬢紅,幫我打盆水來,我要冷靜一下。”

  “順便把這小冊子放好,算了燒了吧,反正看完了,被黎妡妡知道了不好?!?p>  話罷起身,將紙張撕碎,行至燭臺前,看燭光漫上紙腳,快速上爬。不過多時白色的紙屑化作黑煙消散于空中,只剩下點點黑屑。

  黎桉將他們攏在一起,在屋外尋了快不顯眼的地,撅了塊土將他們埋進去。

  啪啪!嗒——

  鬢紅跑回,面色慘白,瞳仁放大,盆中水灑了一地。

  “發(fā)什么什么事了?”黎桉聽聲音回頭問,“這是發(fā)生出事了?莫要著急,先擦擦?!闭f著將絲帕遞過去。

  鬢紅愣愣的接過,手上不動。

  “姑娘是在埋葬誰嗎?”

  黎桉不解。

  “鬢眉死了。”她的聲音顫抖著,尾音帶了絲哭腔。

  時間仿佛突然靜止了,黎桉看著她,又看看剛挖好的坑。

  “怎么回事?”

  “我打水的時候聽說,有位侍女吃了長公子的吃食中了毒,當即斷了氣?!?p>  楚熠院子里下人很少,更沒有幾個侍女。

  能近院子且在他眼皮子底下用膳的只有鬢眉。

  黎桉仿佛失去所有力氣,低喃:“當即就去了么?!?p>  心中突然有些酸脹,也有些說不出的苦楚。

  黎桉自侃不是好人,甚至想過尋機會解決掉這個監(jiān)視器。

  但絕沒想過是在這種場景下,突然被人害,走的這般突然又倉促。

  黎桉輕笑一聲,只是分不清那表情,到底是哭還是笑。

  她靜默的站在那里,鬢紅也是。

  黎桉的過去可以算得上經(jīng)歷過很多風雨,鬢紅跟著黎歲歲在揚州討生活只會見的比這多的多。

  說難過,算不上;感情深,更沒有。

  或許是福禍相依,也或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心心相惜吧。

  黎家三姑娘黎妡妡,至死也只能是化作虛名的鬢眉。

  黎桉嘆口氣道:“長公子遇險,咱們理當去探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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